都是我沒用

  小皇子長得像皇上，」提起小皇子，元香似乎特別興奮，「不過眼睛不是很像……」 

  「眼睛？眼睛不像皇上難道像我嗎？」臭丫頭，眼睛像我也不是很難看嘛！看你那副失落的模樣！ 

  元香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不像我也不像皇上？」該不會大眼睛的爸媽生了一個眯眯眼的兒子吧！咱可沒有「亂來」啊！我有些急了，轉向珺瑤「珺瑤，你說，皇兒的眼睛像誰？很難看嗎？」 

  「小皇子的眼睛既不像娘娘也不像皇上，他的眼睛比娘娘跟皇上的長得更好看，深如潭水，狹長迷人……」珺瑤淡笑，很是沉醉的模樣，「長大了肯定能迷主萬千少女……」 

  「深如潭水，狹長迷人？有沒有冥炫迷人啊？」我對珺瑤嘿嘿一笑，「那晚沒有鬧洞房真可惜了……」 

  「娘娘……」珺瑤臉上一熱，整張臉瞬間通紅，直延到了耳根。 

  「哈哈！都是孩子他娘（曾聽人說當了人家娘的女兒臉皮自然就厚了）了還害羞！」珺瑤扭捏的樣子還真好看，我跟元香哄然笑開。 

  「月兒從此也是孩子他娘了……」含笑而言，語調里喜而興奮，妖孽？他不是在早朝么？！ 

  「皇上吉祥！」 

  「都免禮！」 

  「謝皇上！」元香跟珺瑤微微一福，做眼色示意房內的婢女退下，眾人齊齊退出了房外。 

  「皇上怎麼來了？」那些人還在門外，還是喊皇上「規矩」點好。 

  「我想見月兒，辛苦月兒了……」北凌羽走近床沿，我讓北凌羽扶我坐起來，看著這傢伙一臉蒼白無神的模樣，眼眶一熱。 

  「苦了老公了……」我用指腹輕滑過他那滿是倦色的臉，滑過那微微蹙著的眉，還有那布滿血絲、疲倦無神的眼角，豆大的淚滴嘩然而落。 

  「不苦，只要月兒無恙，」北凌羽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臉，吻著我的淚痕，「月兒的淚是甘甜的，我便不苦……」 

  「我知道，我以後不能生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妃子在這宮中還有用么？特別是在這男丁單薄的北凌皇朝，就更沒用了，自責、懊悔我為嘛要跑去慈心殿，可是自責、懊悔有用么？世上沒有後悔葯。 

  「有月兒跟皇兒就足夠了，如若要我承擔失去月兒的危險，我寧可不要孩子……」北凌羽輕輕將我拉進懷裡，「生兒育女在於精，不在於多……」 

  「嗚嗚……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事跑慈心殿去……」我心中一暖，淚腺更加達，埋頭在妖孽懷裡「哭」。 

  「都過去了，沒事了……」北凌羽用下巴蹭了蹭我的秀，輕輕的把我環在懷裡。 

  原來我昏昏睡睡已經三天了，據說當天情況危急，眾太醫束手無策都做了最壞的打算，二選一，老太后要保小，北凌羽要保大，兩人意見不合，開始老太后很堅決，後來北凌羽說了一句「皇奶奶難道想三年前的遺憾再度重演？」老太后便妥協了，甩袖離開了鸞鳯殿，直到冷如風想出了剖腹產的方法，保下了我們母子，老太后才過來看看我。 

  想必北凌羽口中的「遺憾」指的是皇帝老爸吧？看來皇帝老爸的離世跟我有莫大的關係，如果當時我沒有先「走」，能夠陪在皇帝老爸身旁，也許他老人家可以多呆幾年……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一直無法自己走動，下床上床都要人扶著，剖腹過後傷口一直隱隱作痛，在沒有麻醉藥的古代，開刀也許是最痛苦的，冷如風給我開了擦傷口的葯散，雖大大減低了我傷口的疼痛卻依舊讓我這段時間苦不堪言，我讓北凌羽畫了一張我兒子的圖像給我看，傷口疼痛時看會兒子的圖像就是「止痛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