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朕,沒誰救的了你
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逼近我,北凌羽拽起我的手進了屋,眼前人突然給我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來者不善」。
這傢伙怎麼了?貌似我沒有去招惹他……
「月妃今夜好好侍候朕!」話剛落音,我被推坐在貴妃榻上,冰涼的唇猝然而下覆蓋上我,突然感覺眼前人有些陌生,陌生的冷,冷得讓人有些心顫。
舌尖的索取如排山倒海般強勢而霸道,可那冰寒的氣息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情感,本對他存有期待與幻想的我,突然覺得此刻的畫面有些悲哀。
想起身推開他,可被緊錮著的雙手卻絲毫使不上力氣來。
「月妃不是每天都在等待朕的到來嗎?」耳邊的細語帶著輕蔑,突然的放開讓我得到微微的喘息,正想說些什麼,唇再次被那股冰涼覆上,手開始不規矩的在我身上游索卻又像在刻意抑制些什麼,急促的鼻息拂在臉上,沒有往日的柔情,我只覺得雙眼開始霧氣蒙蒙,鼻子越來越酸。
「月妃想拒絕朕?」語調依然輕蔑,感覺腰間的衣帶一松,衣裳在瞬間敞開,冰涼的唇輕啄過我的耳垂、頸脖流連而下,最後來到鎖骨處,停了下來,「月妃可知道欺君是死罪?!」
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北凌羽說些什麼,只覺得很委屈,視線很模糊,儘是水霧。
「赫連之女表面柔弱實則性情剛烈,自小與候府一侍衛相知、相戀,如若方才換成赫連月她必定yao舌自盡於朕的面前,」北凌羽緩緩起身,繼續道:「月妃是認為朕不會對指明和親之人進行調查,還是認為你有辦法冒充他人而神不知鬼不覺?!」說到後半句時,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我依然不語,擦了擦眼淚,挪移縮坐到貴妃榻的角落上。
「你到底是誰?!」寒氣再度逼近,xiu長之手猛的扣住了我的咽喉,一顆淚「啪嗒」滑落,滴在北凌羽的手上,濺開。
「北……你會殺了我么?」許久,我才憋出一句話來。他微微一愣,眸光劃過一絲不忍,稍縱即逝。
「朕暫時會留著你的命,繼續扮演你的月妃,記住……」他放開我,腳步邁出房門前留下一句話,「除了朕誰也救不了你。」
空蕩蕩的鳳鸞宮,沒有了小竹,留下的只有那股冰冷,許久都無法散去的冰冷,環繞著我的心。
明日,jin足期滿,可我卻怎麼高興不起來。
次日清晨,鸞鳯殿來了兩個婢女——小憐、小月,說是皇上讓皇後派來「服侍」我的,北凌羽他忙於政事哪還記得我這個妃子了,要說他有這閑情給我安排宮女,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了,看來三八婆這皇后很稱職啊,三年了,想不到三年後咱們還是「對頭」,只是換了個身份而已。
在小憐、小月的侍候下我換上了正裝,坐在銅鏡前,一大堆的頭飾卻找不到一樣我喜歡的,那些頭飾都太豪華了,流光溢彩的,戴起來跟暴發戶沒什麼區別,咱天生就不是暴發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