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訂（二）

  次日，我在後院負責早飯。- 

  「水能載粥亦能煮粥……」我喃喃念著，把水倒進鍋里，再加入切好的田雞肉。- 

  哇咔咔，這田雞真夠「豐滿」，看得我直流口水。- 

  「月大小姐今日做的是何美食？」平和語調中少去貫常的冰冷。- 

  「北凌羽，趕緊幫忙加火！」我一邊往鍋里加配料，難得極品鍋在，豈有不讓他幫忙的道理？- 

  「加火？」許久，才補上一句，那傢伙似乎對我直呼他的姓名有點感到意外。- 

  「快幫忙啊！」我重複了一句，愣個屁啊？姐姐我一直都不屑喊你啥四皇子的！再說為了安全也不能透露真實身份啊！- 

  「從前小姐只喚我羽，」北凌羽若有所思的掃了我一眼，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人是會變的，明白？」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月霏霏怎麼不幹脆點叫你「羽兄」啊？！- 

  「那是，就像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月霏霏，外出一趟竟廚藝大增。」話中有話的同時，雙眼一直注意著我的神色變化。- 

  「那是情勢所逼，沒有辦法的。」我緩緩道，繼續若無其事的忙著。 

  靠！十指不沾陽春水？你姐姐我的手就是全賴泡「陽春水」保養的！- 

  「好個情勢所逼！」邪魅的嘴角吟著一抹洞悉一切的淡笑，難道那冰塊知道些什麼么？- 

  「月姑娘，月姑娘……」雲嫂的呼喚打斷了我的沉思，回頭一看雲嫂已經來到院內，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滿春院的紅姐。- 

  「你就是月姑娘？」紅姐依舊一副「我是上帝」的模樣，倒是語氣里多了一分客氣。- 

  「正是我，有何指教？」我繼續攪拌著鍋里的粥，衣裙的暴露程度我已經是盡了力了的，要是再不滿意乾脆別穿了！- 

  「月姑娘果真本事到家，我滿春院就是要這種傑作！」紅姐咯咯一笑，「以後我滿春院的衣裳都在你們家訂做，只要有新款式滿春院第一個要，喏，這是訂金！」- 

  「這點碎銀是訂金？」我皺了皺眉，屁丁點錢就想買「專利」，當人家白痴啊？！我打斷雲嫂正想去接碎銀的手，「既是「傑作」當然是要下功夫的，紅姐給這點銀兩恐怕有損我月氏刺繡（嘿嘿，咱還辦起工廠來了）的名聲，」哐啷一響，是木柴掉落的聲音，北凌羽似乎被我所說的「月氏刺繡」給嚇住了，那傢伙大概是怕我突然扯出個月氏綉庄來，所以連木頭都拿不穩了，我斜了他一眼繼續轉向紅姐，「其實新鳳院也來找過我們，她們也是為了買第一手，但給的銀兩是你們滿春院的三倍！」- 

  「多給三倍的銀兩？！」紅姐臉色一正，語氣剎是震驚，「同樣的物品稍做修改便要加多數倍的價錢，雲嫂這是不想再與我滿春院打交道了？」見我沒作表示，她把「談判」對象轉向了雲嫂。-「這……我們不是那意思……」說話支支吾吾，底氣不足，一看就不是經商的材料瑩瑩小雨震顏一驚：咳咳，你啥時候成大仙了？某霏咯咯一笑：半仙而已了)。- 

  「那雲嫂是何意思？」紅姐再次跨前一步逼向雲嫂，剛剛我說要加訂金時雲嫂已經有點心虛，此刻加上紅姐的逼近，雲嫂更是埋頭不敢直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