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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複仇

  “你這個女人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我兒子的優秀還輪不到你來說,尤其是輪到你這樣的女人!吃著鍋裏的,想著碗裏的,你是用什麽方法把我兒子迷成那樣子,迷到讓他失去了生命!我要為我的兒子討回公道!讓你下地獄!”金母突然就變了臉色,聽到青烈主動提起了金溫綸,她剛才所散發的氣勢完全就崩解了。


  青烈看著金母一串串罵人的話越說越順嘴,嘴裏蹦出的話也越來越低俗,可是青烈本來臉上還有一絲的動容,還有心痛,在金母這樣不顧形象的大聲唾罵後,漸漸的恢複了冰冷,仿佛有點逆來順受的反應一般,一句話都沒有吭,越是這樣的青烈反而引起了金母的厭惡,她罵也累了,伸腳踹向了青烈。


  “要是沒有你這個女人,我兒子還好好的活著,哪怕他總是在外麵,可是我總是能見到他幾麵,平常可以聽到他的電話,可是自從溫綸認識了你後,他變成什麽樣了,完全就那麽久都不回來了,電話也是少的可憐。等我終於千盼萬盼再見到他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什麽!我看到的是他虛弱的躺在了床上,我還不能看清他全部的臉,我好想抱著我兒子哭訴,可是呢,我連他身上一分地都不敢碰,生怕弄痛了他,最後他還悄無聲息的不知不覺的在我的睡夢裏離去,醒來後,他就這樣的走了,我那麽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就這樣走了!你怎麽會懂!


  你會理解作為母親的人失去兒子的感受嗎,像你這樣的女人,年紀輕輕就做了未婚媽媽,一看就是一個不負責的媽媽,並且你現在還扔下了兒子,跟一個男人在外麵度蜜月,而且你們也沒有結婚,況且還在我門溫綸走了後沒多久,看到你們我就想到了我們家溫綸……”


  “青嬸,哦不,今太太!你明明知道青烈是你兒子金溫綸所最愛的女人,你現在這樣對青烈到底是什麽意思?金溫綸地下有知的話,你說他會選擇理解你,還是恨上了你,恨他自己的母親居然傷害自己所愛的女人?”


  青烈被打了,岑楚邑心裏是又氣又急,更多的是心疼,可是他不能亂來,也不敢亂爆發脾氣他現在根本就動不了,一切都掌握在這個失去兒子的女人手裏,保不好會有什麽情況發生。


  金母轉過身去仔細的聽完了岑楚邑的話,嘴裏喃喃得說道“溫綸……他真的會恨我嗎,會恨死我嗎?”眼神突然有些迷茫,岑楚邑看果然有效果,正要開口再說點什麽,可是突然金母眼睛一亮,徒然的瞪大了眼睛,回頭狠狠的瞪向了青烈,說:“就算我現在有多麽的恨你,可是畢竟是我兒子溫綸最愛的女人,那麽你就更應該下去陪著我的兒子!”


  “金太太!就是因為這樣,你應該讓青烈好好的在著,金溫綸他一定不想青烈也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不是吧。”


  金母憶子成狂已經聽不進去岑楚邑說的話了,仿佛就是耳邊蒼蠅一樣嗡嗡的令人討厭,她順手拿起了桌上水果籃子裏的梨,掐著岑楚邑的下顎,讓他張開了嘴巴,梨大小正好塞進了岑楚邑的嘴裏,這還沒算完,金母又拿起了邊上早已經備好了的大膠布,撕下了一條趁岑楚邑還在想努力往外吐梨的時候趕緊貼了上去,被完全封閉了嘴巴的岑楚邑隻發出嗚嗚的聲音,用眼睛死死的看著金母。


  青烈現在也是迷惘了,她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裏,右臉貼在了毛毯上,雙眼空洞,不斷的從裏麵流出了淚水,左眼流出了的眼淚又流進了右眼裏,匯聚一起流了下來,打濕了一片在了毛毯上,“溫綸……”


  剛才金母的謾罵,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後來金母鎖說的那些,字字句句都切中了心裏的軟肉,心中的愧疚,悲痛,被引發了一個缺口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溫綸!溫綸!”青烈的腦子裏經曆了一場風暴,感覺完全超過了負荷,不能思考,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麽,一陣陣的頭痛壓迫著她的神經,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看到溫綸的視頻,她也是這樣的情況。


  “嗚嗚……嗚嗚……”青烈!青烈,岑楚邑在拚命挪動的身體想靠近青烈,可是發現雙腳不能分開,看來自己的腳踝也被手銬給銬住了,這個女人,簡直是一點缺口都不留,從來到這裏後就已經把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根本不能強行突破,隻能智取,可是現在金母的狀態,根本什麽都聽不進,自己現在也無法說什麽,再看青烈,現在的狀態也是不行了,再拖下去,一切都晚了。


  金母現在可沒有再理會青烈和岑楚邑二人,直接又離開了一會,岑楚邑乘機滾了一圈,直接滾到了青烈的身邊,他的臉再過去一點就可以碰到青烈的頭了,手不能動,岑楚邑用下巴蹭青烈的頭,嗚嗚的聲音叫著青烈,希望能把她給叫回現實。


  許是因為岑楚邑動她的頭的原因,青烈漸漸的有了點感覺,顫顫巍巍的抬起了臉,看到上麵是岑楚邑的臉放大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眼淚又再一次決堤:“楚邑,溫綸都是因為我,全都是因為我,不然的話他絕對還好好的過著本該屬於他的生活,有著父母的疼愛,不像我……”


  青烈,我的青烈,你永遠是這麽的心善,我該拿你怎麽辦,現在都這樣了,你知道不知道或許我們就要葬身於此了。無法言語,無法安慰,甚至連一個簡單擁抱都不能給你。


  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岑楚邑努力的挪過去了幾分,把胸口挺了過去,青烈見狀也配合的把頭靠在了岑楚邑的胸口上,身子一傾,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猶如一隻受驚的鴕鳥,把頭深埋在岑楚邑的懷裏,不再囈語,不再哭泣,瞬間安靜了全部,去感受依靠別人的感覺,去交付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再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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