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溫綸把青烈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迅速脫了外套蓋在青烈的身上,青烈才發現自己剛才可是一直敞開胸懷的……麵色窘迫的青烈小臉漲紅了,她環視了四周,才發現原來旁邊居然還有那麽多人在著,但是他們都是穿著統一得製服,情節認出來了,那是消防隊員。
消防隊的人都在站在房屋四周朝著燃燒的牆壁,舉著大水管滅著四周的火,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因為金溫綸已經確定了青烈沒事,他們也不擔心其他的人了。
裹著金溫綸的外套,青烈心裏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在金溫綸的懷裏沉沉的睡去了。看著青烈已經睡下,金溫綸輕輕的將她打橫抱起,走了出去,到了樓下後,一輛車剛好開到麵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名男子,男人從車裏又拽出來了一個人,是之前逃跑的精瘦男人,他的雙手被反捆在身後,看到被抱在金溫綸懷裏的青烈,一臉的驚慌,大聲的喊道:“你們是誰,幹什麽要抓我!”
金溫綸聞言二話不說,一隻腳就踹了過去,壓低著聲音說:“還好意思說,還說得這麽大聲!”精瘦得男人被踹到了下身,疼的嗷嗷叫,吵到了睡著了青烈。青烈翻過臉來就看到了這個男人,想起自己也是睡醒就看到這個男人要在她身上動作,她嚇得雙手雙腳亂動想要趕走麵前得男人。
“青烈,別怕,別怕,是我,我是溫綸!”金溫綸被青烈的亂動差點就抱不穩了,倒退了一步在青烈得耳邊安撫道:“都沒事了,你安全了,有我護著你。”
青烈的情緒平複了以後,也看清了現在得狀況,發現還有一個熟悉的男人也站在旁邊,正在一臉擔憂的看向了她。“楚邑……”金溫綸臉色有點僵硬了,明明是他自己最先趕到現場衝進去救了青烈,而她現在的樣子好像是更期待岑楚邑的到來一般。
“我在!我在!青烈,你還好嗎?”岑楚邑高興得上前看著她,青烈心裏有點兒不舒服,難道她不出聲的話,他就幹站著不來看看她嗎。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青烈的雙眼突然瞪大,指著精瘦的男人大吼道,“楚邑!快抓住他!”
這男人雖然是被反綁住了雙手,但是雙腳卻是自由的,他想著趁他們聊天的時候偷偷的逃走的,但是才偷偷往邊上挪了兩步,還沒撒丫子跑,馬上就被青烈看到了。岑楚邑回頭一看,上前就把他拉了過來,大手一壓,把他按到了地上,抬頭對青烈道:“我已經報警了,青烈你先跟我一起去醫院。”
“不,我不要,我要他死,讓他去死!哪怕那時候我得知我要被燒死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的憎恨過他們,但是他們卻要侵占我!我要他們都去死!”
那精瘦男人一聽,腿都嚇軟了,他可寧願去警察局,也不要死在這裏,在局裏他起碼還有一條活路,好死不去賴活啊!“不要啊不要啊,我死了你們不好交代啊,等會警察過來的話。”
岑楚邑聽到青烈說的話,氣的眼睛冒火,對著精瘦男人就是一頓痛毆,而金溫綸雖然沒有動作,但是他抱著青烈的手已經明顯的顫動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凸起了,若不是懷裏還有青烈,他估計要比岑楚邑還要暴走。他剛才就應該想起來的才對,他在房間裏看到青烈得時候就應該知道,那衣服是被撕的,根本不是燒的,一想到那個曖昧的姿勢,青烈是不是已經被……
岑楚邑聽到這男人的話,也是猶豫了,他剛才的確想把他打死的,但是怕以後會麻煩不斷的,而且他也沒有這樣的狠手。從小道上,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岑楚邑看著不認識得車子,猜想是不是同夥來了,但是劉可明明還在賓館裏睡著,難道逃出來了?這時候金溫綸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說:“岑楚邑,別怕,是我的管家。”語氣中的嘲諷意思顯露無疑,旋即不等回答就把青烈抱到了自己的車旁,左手臂擔著青烈的被,伸出手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緩緩地把青烈放了進去。
“你想要做的事情,他不敢,我敢,我一定替你出這口氣,進了局子裏他還有命,在我手裏,他就別想了,而且不會走的太好看的。”
金溫綸的溫聲軟語,就好像在敘述一件人要吃飯的平常事一般。青烈乖巧的點點頭,靠在了後麵的靠墊上,這是她第一次想要犯罪,雖然不是她親手,但是如果再麵對,她相信仍然會忍不住要把他給打死,在他們要侵犯自己得時候青烈內心的想法就是殺了他!殺了他!盡管那男人放棄了,可是她回想到睜眼的場景,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發麻,。
如果有條件,青烈想著當場也會為了捍衛自己而動手的吧。隻是,岑楚邑的表現,讓青烈很失望,他始終還是很心軟,尤其和溫綸一對比,二人的性格就明顯的區分的很大,甚至青烈有一種感覺,岑楚邑實在太軟弱了。
第二天青烈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期,當然是把自己離職的假期全部都請完了,這下她算是真正的解放了吧,在辦公室裏的東西也拜托溫綸去幫自己拿的。青烈的雙腳有輕微的燒傷,主要還是有鞋子保護著,不然的話會燒的更嚴重,金溫綸小心翼翼的幫她的腳上著藥,冰涼的膏藥讓青烈的腳減輕了之前挑破水泡的痛苦。
金溫綸皺著的眉頭從上藥到包紮就沒有鬆開過,如果昨晚他堅持提早走人了,立馬就去看青烈的腳,她也不會這麽多的水泡,這麽的嚴重,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讓他的心裏也跟著痛了起來。
“別這樣啊,溫綸,水泡不會疼的啊!”青烈有點無語了,明明是自己受傷了好嗎,為什麽要我安慰你啊。可是看著金溫綸的表情,青烈吐吐小舌頭,把心裏的小抱怨埋藏了下去,自己就坐在舒服的沙發上,麵前的男人的樣子卻是好像比自己長水泡還要擔憂一般,估計像溫綸這樣的人,是從來沒有受過這些傷痛吧。
“溫綸,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長過水泡……”小心翼翼的問道,青烈突然看到溫綸臉紅了,“你真的沒長過啊!哈哈,告訴你啦,這個真的不會痛的啦!”
站起身子,金溫綸前後走了一步,最後下了決定伸出抓過青烈的手腕,翻過她的手心,另外一隻手稍微用力的拍了下去,“怎麽!你還覺得你長水泡有道理了嗎!這樣你就高興了嗎!我沒長過水泡不行嗎!”一下一下的打著青烈的手心,但是金溫綸根本就沒用力,青烈反而被他突然的舉動逗笑了,被打著還在那裏笑的花枝亂顫的。
“啪——”
一聲脆響,青烈痛的抽回了手,“很痛啊!”她朝著金溫綸鼓起了腮幫子,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剛才還嘲笑他呢,金溫綸倒是淡淡然的表情哦,聳聳肩:“不關我的事,不知道剛才誰還笑我打的太輕了。”
“是我是我就是我,哼!”
青烈不滿的扭過了頭,這時公寓的門開了,寧母抱著孩子進來了,青烈看到了寶寶馬上開心的要站起來,忘了自己的腳還沒有好利索,一拐一拐的走了過去,從寧母的手裏接過了孩子,“瑾兒,我的瑾兒,對了,瑾兒一晚上沒吃奶水了吧!”青烈猛然想起來,趕緊抱著孩子走到了沙發上,就要解開上衣。
寧母見狀趕緊出聲製止了:“青烈啊,沒事的,寶寶吃了奶粉的,很溫和的,嬰兒沒問題的,現在他不餓呢!”說著嗬嗬的笑著,青烈有點迷茫了,瑾兒還那麽小,吃奶粉沒事的嗎,想想還是不妥:“我就喂幾口,看看他有沒有胃口,別到時候都不會喝奶水了。”
“咳咳咳咳……”
回頭一看,金溫綸坐在沙發上,雙手壓著膝蓋,稍微彎著腰,臉色都已經漲紅了,再看看寧母的臉色也尷尬了,青烈終於才反應了過來,雖然想著自己不是沒給金溫綸看過,但是卻都是單獨的時候,而現在。“額,這個,對了,伯母,昨晚辛苦你們照顧瑾兒了,對不起啊,昨晚我那個,我有事來著,所以就……”
既然氣氛尷尬那就轉移話題吧,想起自己都還沒有給寧家二老一個交代,青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寧母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青烈啊,你別內疚,以後有什麽事情別憋心裏,跟我說說啊,心裏憋著會憋壞的,金溫綸先生啊,都跟我解釋過了的,你去祭拜自己的爸爸,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呢,雖然金溫綸先生說不想讓我們想著難受所以一個人去了,這都沒什麽,但是你居然燒紙錢的把自己的腳給燒了,這個就不對了,簡直太不小心了。”
“祭拜、燒紙錢……”青烈有點愣住了,轉頭看著金溫綸說道,金溫綸點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