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侍女小竹
“哎……”
看著紅拂女提著刀的模樣，李靖是膽戰又心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別家的媳婦都是嬌豔欲滴，如花似玉，可自家的雖然也是如花似玉，但是這一動起手來，簡直與猛虎下山無疑。
“爹。”看著眼前穿著盔甲的男子，李子敬喊了一句。
前世身為孤兒的李子敬，喊出娘那一句是發自肺腑的，因為他能感受到紅拂女那強烈的母愛。
可是麵對眼前這一個糙老爺們，李子敬半才從嘴裏憋出來這個字，畢竟過了十幾年的孤兒生活，突然有個爹了，還是讓李子敬有些不自在的。
“敬兒，你怎麽那麽傻？”
李靖有些心疼的看向李子敬，摸了摸李子敬的頭，道。
“爹，我……”
就在李子敬想要什麽的時候，門外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父子倆的談話。
“老爺，我給少爺打了洗臉的熱水！”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身影出現在李子敬的視野裏。
正是李子敬之前見過的蘿莉。
蘿莉穿著襦裙，年紀大概十二三歲的模樣，嬰兒肥的臉蛋，雖然還未長開，但是卻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杏仁大眼，高挺的鼻梁，櫻桃嘴，十分符合李子敬的審美。
“嗯，竹，你過來伺候少爺洗臉。”
李靖看向名為竹的侍女，招了招手。
“好的，國公大人！”
侍女竹心翼翼的端著銀盆，走向李子敬，眼睛卻始終不敢直視李子敬，微微低著頭。
“報！”
就在這時，門外再度響起了聲音。
隻見，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半跪在門前，臉上有還帶著痕跡的汗液，可見來時的匆忙。
“。”
李靖看向士兵，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道。
“報元帥，距渭水三百裏處，有大量突厥士兵安營紮寨，約三日後，可直達渭水，劍指長安城！”
“敵方有多少兵馬？”
“三十萬！”
“策府的人呢？”
“策上將，蘇定方大將軍，已經帶領五千策輕騎，趕往渭水集結！”
“備馬！”
“是！”
李靖猛地站起身，看向門外，麵色凝重無比！
風雨，終於還是要來了！
策上將蘇定方，那個“生平滅三國，皆生擒其主”，戰力無雙的蘇烈？
他什麽時候成為策上將了，不是李世民嗎？
好像，曆史的軌跡有些走偏了啊？李子敬聽著他爹，也就是李靖與部下的談話，心裏有些忐忑。
不過，他也因此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現在的他正處於何年何月。
公元66年，玄武門之變之後，渭水之盟！
“敬兒，戰事吃緊，爹要先走了。”李靖剛邁出兩步，又回頭看了一下李子敬，道。
“爹，你先去吧，孩兒沒事，也不會再尋死了。”李子敬笑著道。
“好。”
李靖轉身，快步離去，隻留下一個嬌滴滴的蘿莉侍女竹留在李子敬身邊。
此刻，名為竹的蘿莉侍女正把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手帕放在熱水裏麵浸泡，隨後用手使勁的將水擠幹淨，疊在手上。
“少爺，竹給您擦臉。”竹低著頭，不敢直視李子敬，怯生生的道。
“竹，你在怕什麽？難道少爺還能吃了你不成？”李子敬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害怕自己的蘿莉，笑著道。
“咦，你這手上怎麽那麽多傷痕？”
李子敬不心瞥見了竹袖口裏露出的手臂，上麵有許多鮮紅的傷痕，像是被什麽類似竹條的東西鞭打過一樣。
“少爺，是……”竹欲言又止。
李子敬稍微回憶了一下，發現……這特麽好像是自己幹的？
臥槽，李子敬，你個王八蛋，連這麽漂亮的姑娘都下得了手！畜生啊！
額，怎麽好像在罵自己？
“咳咳，少爺我有些失憶了，很多事情都記不住起來。”
為了慢慢在竹心裏建立起一個高大偉岸的形象，李子敬幹脆裝糊塗。
“竹。”
“嗯？”
“你去庫房，找人要些白疊布來，大概一尺寬，兩尺長，就是我的意思。”李子敬看著竹手上那巴掌大的“毛巾”，道。
唐朝的毛巾，就是手帕，而富貴人家用的毛巾就是絲質的綢帕，就比巴掌大一點，洗臉就跟一條泥鰍從臉上滑過一樣，根本就洗不幹淨。
而李子敬口中所的白疊布，就是產自西域的棉布，這種棉布用來當毛巾，那才洗得幹淨。
雖然白疊布十分珍貴稀有，但是別忘了，這是衛國公府。
“少爺，要白疊布來做什麽？”
“做毛巾。”
“毛巾？”
“也就是洗臉的服子。”
“那不是做衣裳的嗎？”
“你盡管拿就是了。”
“好的。”
很快，竹就從庫房那裏拿到了白疊布做的毛巾，一尺寬，兩尺長，剛剛好。
不過，壞處就是，竹這妮子，那嫩白的手，擰起毛巾那是十分費力，漂亮的臉蛋漲得通紅。
雖然李子敬雖然苦口婆心的和這丫頭了一通，自己來就行了，不過這個丫頭還是倔強的堅持要給自己洗臉。
最後，李子敬隻能放棄，投降。
“好舒服，好暖和。”竹握著手中的毛巾，愣愣的道。
她沒想到，棉布拿來當毛巾，居然會這麽好用，比綢帕好多了。
隨後，竹心翼翼的給李子敬擦起了臉。
“對了，竹，你們平時都是用什麽當毛巾。”
“也就是服子。”怕竹聽不懂，李子敬又加了一句。
“麻布啊，但是麻布會割得臉生疼，所以要心翼翼的擦，但是綢緞就不會了，隻不過我們是下人，就算賣了我們也買不起綢帕呢。”竹笑著道。
“待會兒，你吩咐一下庫房，按照我剛剛的標準，一尺寬，兩尺長，裁一千條毛巾，府裏每人一條。”李子敬道。
麻布洗臉，這玩意兒跟毀容有啥區別？
像竹這樣的美人胚子，不定就給這麻布做的毛巾給毀了，這不能忍啊！
“啊？”。
竹看向李子敬，大大的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還是那個脾氣古怪的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