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四章 鄭婷
這一夜淩雪沒有睡,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賴文穀對著她開槍的一幕。淩雪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賴文穀怎麽能狠下心對著她開槍。酒精的作用有那麽大?還是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對她有恨?那他對她的愛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對她的愛又有多少?
這一夜淩雪想了很多很多,唯一沒有想的就是和賴文穀分開。她質疑他們的愛不純粹?質疑他不夠全心全意?不知為什麽,她卻深信賴文穀不會就此放開她的手。
賴天悄悄擰開淩雪的房門,伸出半顆小腦袋看向屋裏的床上。淩雪躺在床上,聽到有人開門盯著門口看。
賴天見淩雪已經睡醒了便走了進去,走近一看淩雪紅紅腫腫的眼睛,確定淩雪一夜沒睡。昨晚那麽大的事情發生,她又怎麽能睡得著嗎?
“媽咪,你還愛爹地嗎?”賴天眨眨嫵媚的眼睛盯著淩雪問。
淩雪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說:“愛”。因為愛,她才如此痛苦。
“愛不是可以包容一切嘛!”賴天的這是變相的勸淩雪。
淩雪摸著賴天的小臉說:“小天還小,有些事實還不懂。”
“媽咪會和爹地分開嗎?”
站在門外已久的奉天其,聽你淩雪和來天聊天感到很欣慰。賴天說一句頂上他說十句,就讓她們母子好好聊聊吧!
奉天其悄悄地關上門,轉身離開。他要去找賴文穀算算細賬。
這一夜賴文穀醉倒在沙發,遲暮推開書房的門發現了醉的不醒人事賴文穀,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送進醫院。
奉天其趕到醫院賴文穀正輸液,奉天其走到病床邊看著臉色蠟黃的賴文穀說:“你這是在尋死嗎?還是在自虐?”
賴文穀睜開眼睛看著奉天其,從昨晚奉天其臉上就沒有出現笑容。一牽扯到淩雪,他比任何人都緊張。
“你是來揍我的。”奉天其那張臉上確實寫著想要揍他幾個字。
“是,先欠著回頭一起算。”奉天其趕到賴文穀的別墅,聽到傭人說賴文穀住院了想都沒想直接開車來到醫院。
“她還好嗎?”賴文穀想知道昨夜淩雪離開後怎麽樣了。
“你說呐!皇家娛樂城內,我走後你為什麽沒有走?難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還不夠清楚嗎?”奉天其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賴文穀,沒想到他還是傷了淩雪。
賴文穀眼睛一閉不理會奉天其。奉天其不管賴文穀理不理他說:“你是想讓她徹底離開你嗎?”
這一句話賴文穀頓時睜開眼睛,情緒激動的看著奉天其說:“她這麽說的?”
從回去到現在淩雪什麽也沒說,奉天其就是想試試賴文穀對淩雪還有沒有愛。看賴文穀的反應,奉天其覺得他們還有戲,隻是時間問題。
“你覺得你傷她傷的還不夠?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你屢次傷害她。這次居然拿槍指著她,還開槍,你太了不起!”奉天其加槍帶炮了的諷刺賴文穀。
“我那是喝多了。”賴文穀心裏很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他也打算正式麵對這個問題。盡管知道自己錯了,礙於麵子他還是將問題推向了酒精。
賴文穀這一推惹火了奉天其:“賴文穀,你多少酒量我一清二楚?這點小把戲,你也就哄哄淩雪。黎殷的死,最該負責的人就是你。是你沒有照顧好情豆初開的黎殷,你沒有好好照顧他引導他,導致黎殷想不開。是你,是你沒有遵守和黎酥的約定。是你……。”
“夠了,奉天其。”賴文穀強烈的自尊心,根本無法忍受奉天其的指責的。黎殷的事情他負主要責任,是他一再推卸責任把賬硬算在淩雪頭上。
就在兩人吵的誰都不理誰時遲暮出現了,遲暮走到賴文穀身邊看著奉天其和賴文穀說:“總裁讓我調查的,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鄭老的孫女,叫鄭婷。”
賴文穀一聽鄭老就頭疼,這老家夥真是閑不住。孫子鄭源剛領走不久,又冒出一個孫女。“又是老家夥搞的鬼,真不應該輕易放走鄭源。”
奉天其看出遲暮話沒有說完:“鄭婷還有什麽身份?”
遲暮暗暗驚歎奉天其的觀察入微,他那一點小動作都沒瞞過奉天其的眼睛。
遲暮看了一眼賴文穀說:“鄭婷還是黎酥小姐的表妹。黎酥小姐的姨媽就是鄭婷的母親。”
“什麽?黎酥的表妹?怪不得她和黎酥長的那麽像?怪不得,她那麽在乎黎酥和黎殷的死。”賴文穀想起了多年前,整天像個小跟屁蟲跟在黎酥身後的小女孩。
遲暮停頓了一下,見賴文穀皺著眉頭不語繼續說:“我還調查到,鄭婷的母親特別疼愛黎殷小姐還有黎殷。黎酥小姐死後,鄭婷的母親曾病了很久,是黎殷多次探望照顧才試使鄭婷的母親慢慢康複。”
“康複後的她對黎殷更加疼愛,疼愛程度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黎殷死後,她便一蹶不振,終日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嘴裏經常念著黎酥,黎殷,半年前過世。”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我理由傷害淩雪。”奉天其可不會心軟,無論任何理由傷害淩雪就是不行。
賴文穀對當時隻是十歲的鄭婷,沒有太多的印。顯然鄭婷的出現分明是衝著淩雪去的,她把所有的恨算在淩雪的頭上。
“你不會心軟吧?”奉天其突然靠近賴文穀,近到幾乎和賴文穀鼻碰鼻。
“當然不會。”賴文穀堅定的回答使奉天其放下心來。
“那就好!”
奉天其走了,賴文穀躺在床上沉思了很久才緩緩睜開眼睛對著遲暮說:“暮,回去把黎酥房間的東西全部扔掉。”
遲暮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停錯了。
賴文穀看著遲暮誇張的表情覺得好笑:“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遲暮走出房間,總裁讓他把東西扔掉,扔到哪裏才好?萬一真扔了他在讓找回來怎麽辦?這下可把遲暮給難住了。
遲暮走了沒幾步又回來了,對賴文穀說:“是扔掉還是轉移?”
賴文穀想了一下說:“全部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