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大悲大喜
晚上淩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正在考慮要不要通知汐舞呐？
賴文穀從外麵進來，淩雪正拿抱著電話給喬汐舞打電話。
“汐舞，明天下午老媽回來。你明天來我這裏吧！”
汐舞說話斷斷續續的:“真的……幹媽……明天……下午會到……你家？好……嗯……好……我一定會去的……。”
“汐舞，你在幹嘛呢？話都不會說了，你沒事吧？”淩雪沒反應過來汐舞在幹什麽，說話斷斷續續氣喘籲籲的，時不時的發出曖昧的呻吟。
“自己猜”。喬汐舞說完就掛了電話。淩雪放下手裏的電話。
汐舞到底在幹嘛？跑步？不對，哪有一邊跑著一邊呻吟的。呻吟？糟了，我這該死的腦子。能一邊氣喘籲籲的，一邊呻吟的不就是……
淩雪一下倒在床上，用手拍拍腦門說:“淩雪啊淩雪，你怎麽反應這麽遲鈍呢？”
賴文穀一把抓住淩雪的手說:“幹了什麽蠢事，自己打自己？”
淩雪當然不能告訴賴文穀她和汐舞通話時，汐舞正在做運動。
“不告訴你。”
“你在和喬汐舞打電話？”
“最近很少看到遲暮，他現在在忙什麽？”遲暮最近很少出現在別墅內，不知道公司裏他去不去？
“怎麽，你還想撮合他們？”
“不用我撮合，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賴文穀眉頭皺成一團,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遲暮不可能天天借酒消愁：“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我上次出事，汐舞親口承認的。”
“他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摻合。”
“我不摻合，我就等著出席汐舞的結婚宴呐！”
讓她知道他們在一起也好，這樣她就安分一點。如果讓她知道他們不在一起，她一定會不顧自己挺著大肚子撮合他們。
第二天淩雪一大早就起來了，親在去看看房間準備的怎麽樣，又到廚房吩咐多做一些老媽愛吃的菜。
吃過早飯就坐在那裏看著時間，十點，十一點，十二點，她第一次覺得時間走的很慢，恨不得現在就把時間撥到五點。
“太太時間還早著呐！您還是先去睡個午覺吧！喬小姐來了，我通知您。”傭人李阿姨說。
“不用了，我不困。”
淩雪做在沙發上繼續等，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傭人李阿姨見淩雪睡著了，拿了條長毛毯為淩雪蓋上。
賴文穀一回家就看見淩雪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賴文穀抱淩雪回到房間，輕輕的放到床上。
喬汐舞還沒邁進賴文穀別墅的門口，就被遲暮攔了下來。
“你今天早上什麽意思？”
“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喬汐舞繞開遲暮，又被遲暮攔住。
“遲暮，讓開。”
“如果說那天晚上是喝多了，那昨天晚上呢？”早上一睜眼喬汐舞就翻臉不認賬，硬說他強奸她。昨晚上他是喝多了，可她並沒有喝酒，她為什麽不拒絕？而且睡到天亮醒來，他要負責的時候她才那麽說。
“我是女人，怎麽會是你的對手？”喬汐舞就是想要考驗考驗遲暮是不是真心？
“我……。”
“我警告你，待會你要是敢在淩雪麵前亂說什麽，我就去告你，然後說你威脅我，強暴我。”
“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賴文穀的別墅內。
淩雪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喬汐舞已經在客廳裏等了很久。
“汐舞，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幹媽什麽時候的飛機？我去接機吧！”
“不用，我哥已經去了。”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奉天其的電話，淩雪和汐舞都等急了。
賴文穀的手機突然響一下，賴文穀拿出手機一看頓時臉色煞白。信息是奉天其發過來，簡短的五個字卻如千斤重：飛機出事了。
賴文穀偷偷的上樓撥通奉天其的電話說：“怎麽回事？”
“飛機中途發生墜機，飛機上所有的人下落不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千萬不要讓淩雪知道這件事情，她會受不了的。”
“放心，我知道。”
“我馬上就過去，你先穩住淩雪。”
賴文穀從樓梯上下來，電視正播出飛機墜機事件。淩雪拿著電話一遍一遍播著奉天其的號碼，喬汐舞不停的安慰淩雪:“淩雪，你別急。出事飛機是從馬來西亞飛往中國的途中墜機的，幹媽是從意大利飛過來的。”
“不是的，昨天天其告訴我，老媽就在馬來西亞。”
“我剛和奉天其通過電話，他正在來的路上。伯父伯母，沒有坐那班飛機。”賴文穀見淩雪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不想她出什麽意外。隨便編了個慌言，能騙一天算一天。
“你說的都是真的？”淩雪眼淚汪汪的看著賴文穀。
賴文穀肯定的點點頭說：“真的。”
淩雪總算放下心來，看到新聞時她腦子裏瞬間空白。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窖裏，冷的手不停的顫抖。
奉天其一進門，淩雪就撲了上去：“新聞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奉天其眉頭皺了皺看著賴文穀，賴文穀冷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不是，淩姨和爸爸沒有乘坐那班飛機？”奉天其見賴文穀冷著臉不看他，猜到賴文穀沒有告訴淩雪實話。隻能隨便編個理由，先應付一下她。
淩雪得到賴文穀和奉天其的答案是一樣，還是覺得不妥。“爸媽什麽時候回來？我想他們通話，確定他們沒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聽淩姨說爸爸身體突然不舒服才耽擱了飛機時間。”
“我要和爸媽通話，現在怎麽聯係他們呢？”
“他們沒事，你不用擔心。”
不知道為什麽淩雪總覺得賴文穀和奉天其在騙她，或許他們是出於好意，不想讓她受到刺激。
“好，吃過飯我要和他們通話。”不論他們是好心，還是好意她都不能接受。
“好，吃完我要和我媽通話。”
這頓飯賴文穀和奉天其吃的特別慢，淩雪坐在飯桌前看著他們倆吃。她是鐵了心要聽到老媽的聲音，無論奉天其和賴文穀怎麽磨時間她都耐心的忍著。
賴文穀和奉天其相互看了看默契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賴文穀說:“新聞是真的，還沒有消息證實他們已經遇害，警方正在全力搜救。”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生死未卜？”
“是，如果有消息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現在這樣瞞也瞞不住。
“他們會沒事的對嗎？”
奉天其和賴文穀都沉默不語，他們誰都不希望有事。
淩雪從餐桌前起身，還沒站起來整個人就暈過去。幸虧賴文穀眼急手快，迅速摟住淩雪。
“艾薇兒，快去把薑易給抓來。”奉天其了解薑易，一聽來賴文穀的別墅薑易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推脫。
艾薇兒走後，奉天其跟著賴文穀一起上樓。兩人守著昏迷的淩雪一言不發。
“消息得到確認了嗎？”
“沒有，警方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奉天其已經打電話催了幾遍。
賴文穀低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淩雪，手一直抓著淩雪的手不放。如果可以他寧願她就這麽安靜的躺著不要醒來，醒來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敢預料。
淩雪的睜開眼睛看著賴文穀，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我看見我媽了，她掉進大海裏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掙紮，不停的喊我的名字，不停的喊我的名字。我想去救她，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就眼睜睜的一個浪將她淹沒,她就消失了。我媽是不是在像我托夢？是不是？”
賴文穀擦掉淩雪臉上熱熱的眼淚說：“那隻是一個夢，是你想的太多了。”
“不會的，警察都沒有任何消息，你不要亂想。”奉天其走到床邊看著淩雪，他內心承受的煎熬痛苦沒法向任何傾訴。他隻能忍著，默默的承受一切。
奉天其的手機鈴聲打斷壓抑的氣憤，奉天其聽到電話裏的聲音，眉眼含笑將手機遞給淩雪：“是淩姨打來了。”
淩雪不敢相信的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試探的“喂”了一聲。
“雪兒，是媽媽啊！”
“媽……”。
“媽媽沒事，你不用擔心。都是你爸，把機票時間看錯了。是明天的飛機，今天飛機出事我們聽說了。怕你擔心，特意打電話來說一聲。明天我們就坐飛機回家，不用擔心媽媽。”
“嗯，我知道了。”淩雪臉上的淚水不是因為傷心，是太開心了。
奉天其接過電話聊了幾句，才掛電話。
“我媽沒事，她沒事……”。這就是喜極而泣，開心的淚水是甜的，一直甜到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