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遲暮和汐舞
車子緩緩的開進別墅內,淩雪和賴文穀從車裏下來。賴文穀說:“走,進去。”
“奶奶,我們回來了。”淩雪抱住蘇奶奶在臉上親了一下。
“坐飛機累了吧,先上去休息,一會叫你們吃飯。”蘇奶奶捏了捏淩雪的鼻子。
“嗯。”
一進房間淩雪就趴在床上大發感慨:“哪裏好,都不如自己家好。”
賴文穀沒有進房間,直接進入書房。遲暮跟在賴文穀身後進入書房。
“暮,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賴文穀往沙發一坐。
遲暮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總裁,您還是把我調回美國吧!”
賴文穀眼睛眯成一條線:“理由?給我一個必須調你回去的理由?”
“美國那邊上次財務上出現虧空一事,是有人故意想挖空公司的財產。幸虧發現及時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我想去守著挖出那個人。畢竟那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成果,我不想葬送在奸人手裏。”遲暮說的有理有據。
這一點賴文穀很清楚,但還有到調遲暮回去的必要。遲暮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和遲暮有著親兄般的情誼,所以他更了解遲暮。遲暮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而是他個人感情。他是為了逃避一些事情,選擇離開這裏。
“還有別的理由嗎?”賴文穀始終眯著眼睛,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沒了。”
“為了喬汐舞。”賴文穀很直接的捅開了遲暮的心。
“我……”。遲暮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賴文穀的眼睛。
“值得嗎?”
“我沒有辦法讓她愛上我,但我希望她能幸福。”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如此吧,他自己沒能過得了淩雪那關。又怎麽能要求遲暮過得了喬汐舞那關呢?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賴文穀起身離開,留下遲暮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什麽?”淩雪蹭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賴文穀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賴文穀點點頭,當初從中國把遲暮送到美國讀書,與遲暮一起在美國打下一片天。他一直都是沉默冷靜,無論從社團還是公司,所有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我去找汐舞問個明白。”淩雪從床上下來出去,被賴文穀給攔住了。“明天吧,”
淩雪點點頭,如果汐舞真的和那個新加坡男人好上了她也無話可說。
咖啡廳裏,淩雪和喬汐舞麵對麵坐著。淩雪往咖啡裏加了些奶用勺子攪拌一下咖啡,又往咖啡裏加了些糖繼續攪拌。
喬汐舞憋了半天憋不住了:“喂,小姐。你急匆匆的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如何加糖加奶攪拌咖啡的。”
“當然不是。”淩雪喝了一口咖啡。
“那你倒是說內容啊?一會加點奶嚐嚐又加點奶嚐嚐再加點奶嚐嚐,奶加合適了又加糖嚐嚐又加糖嚐嚐再加糖嚐嚐。你有完沒完啊?”
一杯咖啡淩雪加了三次奶嚐了三次,加了三次糖嚐了三次。糖和奶加好了,咖啡喝光了。淩雪就又叫了一杯咖啡。
“你數的倒是聽清楚的,那我可就直說了啊?”
“說吧。我洗耳恭聽。”
“你和遲暮究竟是怎麽回事?他要回美國了。”淩雪看著汐舞的表情稍微僵了一下,她走之後遲暮和她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
“沒怎麽回事啊?他去哪裏和我沒有關係,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我一直以來追求的什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嫁豪門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汐舞看著窗外。
“你和那個新加坡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準備辦理證件跟他去新加坡玩幾天,去拜見一下他的家人。”
“你讓他見你爸媽了?”
“當然還沒有啊!”
“汐舞,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無論你選擇誰,我沒有幹涉你的權利。幸福在你手中,我希望你抓緊了就不要放手。如果你遠嫁了,我一定會想你的。”淩雪沒有說什麽,汐舞的脾氣她是了解的。就算是撞死南牆也不會回頭,也許她和遲暮本就是她自己亂點鴛鴦譜的結果。
“淩雪,我不在,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兩姐妹難得的不吵不鬧的坐在一起聊天。
汐舞和淩雪分手後走在回家,她家樓下的樓道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汐舞整理一下衣服,拿出包裏的小鏡子擦擦自己的臉,然後走到跑車前,想給開車的打個招呼。跑車裏坐著一個酒鬼,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駕駛座上,手裏拿著酒瓶。
汐舞忍不住捏著鼻子,後退了一步。這麽大的酒味,大白天喝這麽多酒,如果你不是開著跑車本小姐懶得理你。看穿著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先認識一下吧。如果新加坡人不可靠,這個就是備胎。汐舞上前敲敲窗戶:“帥哥,你把車停在這裏不合適。”
遲暮聽到汐舞的聲音,坐了起來。“汐舞。”
喬汐舞頓時瞪大眼睛看著遲暮,再看看跑車忍不住笑了。“遲暮,你不要以為弄輛跑車我就會跟你,我已經有人了。你也見過他,我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麽,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對了,聽說你要去美國,祝你一路順風。”汐舞轉身離開。
遲暮一把抓住汐舞的胳膊:“嫁入豪門真的好嗎?”
“是。”汐舞果斷的回答遲暮的問題。
“你真的不記得那晚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遲暮看著汐舞。
汐舞忍不住笑了,無論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麽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上次淩雪問她的時候,她有努力的想,始終沒有想起來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管發生什麽,我都記得了。”汐舞轉身上樓了。
遲暮看著汐舞的身影,忍不住閉上眼睛那晚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如果不是那晚他一定不會愛上她,不愛上她,他也會這麽痛苦。
第二天賴文穀起床的時候,發現門口有一封信。賴文穀放下手裏的信,坐在床邊上。淩雪發現賴文穀的不對勁便問:“怎麽了?”
“遲暮走了。”
“都怪我,我不應該自作聰明讓遲暮送汐舞。如果遲暮不送汐舞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別自責,沒事的。”
遲暮離開後公司裏所有的事情都落到賴文穀的頭上了,賴文穀每天從早忙到晚。他長長歎氣,早知道就不應該同意遲暮離開,弄得他一點自由也沒有。
不久後汐舞也跟著新加坡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