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判定精神病
遠處來了幾輛車,車子停在一邊。遲暮從車上下來,幾輛車裏的人紛紛下來,十幾個人都到遲暮身後。
張雅拉著淩雪擋在自己前麵,拿出刀架在淩雪的脖子上說:“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張雅,把夫人放了。”遲暮站出來見滿身是血的淩雪不禁皺起眉頭,如果賴文穀看到她那個樣子,他會當場拔槍殺了張雅。
淩雪看到遲暮,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了。賴文穀一定來了,她一定來救她了。就是這個信念,支撐她到現在沒有倒下。
“遲暮,他是不是來了?”張雅看著遲暮。
“你想讓他恨你,討厭你,甚至厭惡你嗎?”
張雅仰頭哈哈大笑:“反正他也沒有喜歡過我,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正要瞧過我。”
無論遲暮怎麽勸說,張雅依然不肯放開淩雪。遲暮不敢硬上,他怕張雅手裏的刀劃傷了淩雪。
不一會功夫賴文穀和奉天其也趕到了,賴文穀從車裏下來首先看到淩雪全身是雪,臉色蒼白的看著她。
賴文穀的心頓時揪成一團,她全身怎麽會有那麽多血。該死的張雅。賴文穀走向前,張雅挾著淩雪後退一步。
奉天其拉住賴文穀:“別逼她,這裏高低不平,如果她不小心踩空,她手裏的刀可能會……”。奉天其沒有接著說下去,他明白賴文穀懂他的意思。
賴文穀停下腳步,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回頭對遲暮說:“準備好你的槍,隨時準備殺了她。”
“文穀,你來了。你是……”淩雪看到賴文穀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你閉嘴,你閉嘴。”張雅不想聽到淩雪和賴文穀說話,她受不了。“賴文穀,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最後一麵了?沒想還是見到了,真是天意。老天總是喜歡玩弄人,讓我在錯的時間內,遇到錯的人。”
賴文穀知道張雅對她的感情,上次的照片事件遲暮告訴過他。如果沒有上次的事件,他的印象裏完全沒有張雅這個名字。
“放了她,我可以考慮放過你。”賴文穀冷冷的聲音帶著霸道的命令。
“哈哈,你是什麽身份?美國黑社會老大,想要一個人的命隻要一句話就可以。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當初那麽對我,你覺得我會不恨你。”
“那就衝著我來。”
“文穀……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
賴文穀聽淩雪這麽一說,身體有些不穩幸虧遲暮及時抓住他。賴文穀狠狠咬住牙根,雙手用力的攥成拳。之前她還顧及張雅是女人,想讓她死的痛快一點。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可以直接把她打成篩子。
無數警察從車裏下來,做好戰鬥準備。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手槍。
“你閉嘴,你閉嘴……”張雅刀架在淩雪的脖子上,激動的晃動著淩雪的身體。刀刃不小心劃破了脖子上的一點皮,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張雅。”賴文穀急切的喊住張雅。
張雅看著賴文穀說:“你在害怕我會傷了她?哈哈哈哈,那天你是為了她專門過去的?”
張雅身後的男人見警察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和張雅,忍不住有些害怕。依張雅恨淩雪的程度,她一定會殺了淩雪。警察也會當場擊斃她,不,不能讓張雅死。
男人一下抓住張雅拿刀子的手,張雅詫異的看著男人,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關鍵時刻會出賣她。男人想也沒想幾拳將張雅打暈了。
男人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張雅說:“張雅,我是真的愛你。可惜你的心,一直不在我這裏。”男人舉起手裏的刀子想要自殺,被衝上來的警察製止住了。
賴文穀見男人抓住張雅拿刀的手,衝上前救下淩雪。
淩雪冷的瑟瑟發抖,滿臉淚痕的看著賴文穀說:“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淩雪暈倒前一直都在重複著我們的孩子沒了。
賴文穀抱著淩雪滾燙的身體上車,命令遲暮開車去醫院。車裏,賴文穀為脫掉他的外衣為裹住淩雪瑟瑟發抖的身體。輕輕淩雪渾身血的衣服查看她的傷勢,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條,胳膊上還有刀尖刺的痕跡,刀口很小一直在流血。
“遲暮,不管警察怎麽處理張雅。你都要想辦法殺了她。剁了她的手喂狗。”賴文穀恨不得將張雅碎屍萬段。
“是。”
淩雪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蘇醒,賴文穀和奉天其守了整整三天三夜。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就這樣看著她。
第四天早上,淩雪迷迷糊糊的說:“我的孩子,張雅,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賴文穀緊緊抓著淩雪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在她耳邊說:“孩子會有的,你快點醒來。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再要一個。”
奉天其站在窗前不語,她身上的刀傷他看的清清楚楚。若賴文穀不交代遲暮殺了張雅,他也會交代。
中午九點淩雪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再看看四周。賴文穀站在窗邊,奉天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如果不是床頭上的輸液瓶正一滴一滴的流進身體裏,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
用另一隻撫摸著肚子,他已經不在了。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的孩子才二個月多,就這麽沒了,他會不會怪我沒有保護好他?
賴文穀轉身見淩雪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手來回撫摸著肚子。賴文穀坐在床邊,溫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說:“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我們再要一個。”
淩雪趴在賴文穀懷裏放聲的哭泣,哭的賴文穀也跟著心痛。奉天其走到床邊:“剛剛醒,別哭了。餓了吧,我去讓人幫你弄點吃的。”
淩雪對著天其點點頭,趴再賴文穀懷裏,感受著他的存在。
賴文穀不在時艾薇兒寸步不離的守著淩雪。淩雪每晚都會做噩夢,夢見張雅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她,打在她的身上肚子上,獻血從她身子底下就開始流,好多好多的血……。她會發出尖叫,哭喊,拚命掙紮,直到從噩夢驚醒。
“怎麽了?”賴文穀摟她在懷裏。
“沒什麽?”淩雪搖搖頭,她不想讓賴文穀為她操心。
賴文穀安排了專門的心裏醫生,為她進行心裏輔導。心裏輔導醫生前腳剛走,喬汐舞後腳就進來了。
賴文穀坐在椅子上,聽著遲暮講述張雅的事情:“精神病患者?”
遲暮說:“是。”
“精神人不是更容易出現“狀況”嗎?”
遲暮半晌才開口:“回來的人說,每次都有人暗中幫助張雅。所以她的“狀況”,屢次失手。”
“有人暗中幫助她,想讓她成為一顆棋子。好,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敢在這裏裝神弄鬼。多派幾個人,盯死張雅。”
淩雪問賴文穀張雅的事情,賴文穀隻是簡單的告訴淩雪:張雅被關進了精神病醫院。淩雪兒想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張雅被賴文穀拒絕了,他不希望淩雪再遇到任何危險。這次幸運,下次就不一定這麽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