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

  所謂嫉妒,就是心裡承認她比你強,但是嘴裡眼裡絕對不會承認。 

  「阿拉丹敬偉大的秦后!」酒興之至,阿拉丹跌跌撞撞撐起身,抓起酒壺,跑到莞靈跟前,給她倒了杯酒,雙腿跪下,恭敬遞上。 

  阿拉丹以最高禮儀遞的酒,莞靈自然得接過。 

  下一秒,莞靈便垂下眸淡淡看了眼這酒,再淡淡看了眼阿拉丹,那眼裡寫著只有阿拉丹才看得懂的情愫。小姑娘,你是和我有什麼不對付呢,竟至下毒? 

  阿拉丹接收到這冷語,一時冷汗泠泠,正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莞靈卻是淡淡一笑,喝了! 

  阿拉丹,傻了。半晌之後,阿拉丹見莞靈居然一點事沒有,遂徹底傻了。 

  回到座位,阿拉丹的心裡依舊好似萬馬奔騰了過,心還在直個抖,隨手接過隨侍遞上的東西,一口喝下,下一秒,阿拉丹眼神即變,緩過了神,急忙側身吐掉,奈何…… 

  於是昨夜歡迎宴的高潮便是太常的女兒死拉硬磨的上演了一出脫衣舞秀。 

  好在關鍵時候,有人將她擊昏了。那個人,自然是她老子。 

  然後她被關了禁閉。 

  然後她更恨莞靈了。 

  在選好的日子裡,莞靈如約祈了場好雨,之後便是要離開了。 

  離去那天,穆國臣民皆伏地虔誠相送。 

  在穆國的兩個月,莞靈的香火數,蹭蹭蹭,爬上了好幾個台階。 

  解決了香火之擾,莞靈甚是開心。 

  如此山好水好的地兒,花好草好天好人更好,莞靈一路走得甚慢。 

  否極泰來。 

  在莞靈正為完成了一年的香火數而高興時,不遠處,草甸莫名的著了火,順著風向,嘩的刮向了他們這邊,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裡還有一處沒有點著。 

  心亂神昏之際,莞靈一行人慌裡慌張的抽了馬鞭,將馬車趕向了那赤裸裸的陷阱。 

  等莞靈一行人醒悟過來的時候,也就是馬車陷入沼澤地拔不出來的時候。 

  動還是不動? 

  動,陷得快。不動,也會陷! 

  莞靈搖搖牙,狠剮了不遠處的小山頭一眼,不得已盪起了霧翎,纏了浣玉,飛了出來。 

  莞靈這一秒才腳沾了地,下一秒,就聽得不遠山頭一陣滾嚕嚕的大物跌倒的聲音。 

  浣玉縴手握拳,捏捏了指節,大有將那惡作劇之人剝皮剮肉之心。 

  莞靈卻是拉了她。「算了!日後她出息著呢,就不要樹敵了。」 

  她都這麼說了,浣玉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只是在這不毛人稀之地,馬沒了,錢沒了,乾糧沒了,路還長著呢。浣玉看向莞靈。 

  莞靈下一秒也慢一拍的發現了這個問題 ,朝浣玉笑笑,指了指山頭。 「要不我們去逮了來?」 

  於是母老虎一和母老虎二互相對看了一眼后,撩起裙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了那山頭。 

  逮到了不聽話的小綿羊后,母老虎一重新撩好跑落下來的裙擺別在了腰間,然後伸出了堪堪纖纖虎爪,甚是熟練兼乾淨利落的扒了她頭上腰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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