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作了一場春夢
入眼即是陌生女子凹凸起伏的嬌軀,滑膩柔軟的纖腰,白嫩堅挺的酥胸。
如瀑的黑髮,飄蕩開來,掩住了精緻的小臉及赤裸身軀。
那個女子紅唇輕啟,含著嫵媚,在他耳邊摩挲,勾逸玫瑰般的芬芳。
蔥白十指,不曾歇過,滑過他的胸口,爬過他的背脊,所過之處無不燃起簇簇慾火。
勻稱修長的玉腿,跨在他腰際,若有,似無,挑戰他的忍耐力。
她是誰,讓他瞬間變得如此狂野?
原本清心寡欲的身子,如今已是緊繃,身上有萬簇火苗,似在燃燒。
嫵媚一笑,她將唇送到他嘴邊,他立馬含住。
兩個人,月湖畔,肢體緊緊交纏,如此親密放縱。
問題是,他不知道她是誰!
想停下著荒淫的行為,問她是誰。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停下吻她,想讓嘴離開她的嬌軀,空出來問她的名字,但他卻完全無法控制。
他什麼時候會變得如此猴急,如此孟浪,如此放縱!
他擷取了身下這具柔媚嬌軀,以一個男人愛女人的方式。
「靈兒,我愛你……」滿含情慾的話,自他口中吼出,那般深情。
他的身體只為她沸騰,他的心只為她跳動,他的靈魂彷彿只為她而生。
愛?她叫靈兒?
這不是他,他怎麼會在一個女子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印上他的愛?
「砰咚!」公文掉了一地。
沸騰的血液,亂跳的心,炙熱的身軀,滿身大汗,氣喘吁吁,好似就在剛才,他經歷了一場最歡愉的情潮。
酸澀疲勞的眼睛,慢慢睜開,是他辦公的南書房,剛才推掉下去的就是他才看了一半的公文。
夢……
春夢……
他剛才竟然作了一場春夢?!
「五方雷王有要事稟報。」身後的書童書隅稟報。
他們家帝君公務太過繁重了,一天到晚都沒個歇息,剛才是十日來的唯一歇息,真短!
「讓他們弘德殿稍後。」
「帝君救我。」雷王一見拂沉便跪下,不停做揖,滿臉驚慌。
「雷兄快請起。什麼事這番慌亂?」言笑晏晏的扶起雷王,拂沉轉身吩咐書隅:「看茶。」
「帝君,救我,我命休矣!」雷王望向拂沉,一臉的恐懼,說話間都已帶了哭腔。
誰也無法想象,平日里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一方霸主說話竟也能害怕至此。
「前幾日,我路過凡間,見秦國之西一處有福祉源源冒出。我不慎貪心欲起,便去吸食。後來嫌冒出得慢了,便施法將其劈開。哪知福祉之後,便是溺水,源源不斷。」雷王邊說邊擦著不停冒出的冷汗。
溺水啊!
「小事嘛。」拂沉聽完,笑得好不寬慰的拍拍雷王的手,「我給你一副玄光符,你且暫去拿遮掩天帝耳目,爾後速叫你手下舀盡溺水便是。」依舊是標準的拂沉待客,溫文儒雅,親切隨和,優雅無害。
「拂沉兄,你乃我再生父母啊。」接過玄光符,雷王感動涕零。
「我視雷王如親哥,這點小事,算不得幫了雷王。」一番溫情而親切的話語,說得雷王甚是感動。 「天帝快派人巡視秦國地界了,雷王你速度要快。」
「諾!」
「自己闖了禍,竟要帝君幫他擦屁股。」看著雷王離去的背影,書隅憤憤不平:「帝君怎那般心善,天帝無情,萬一被天帝知道……」
「哼,我豈會幫他,他算個什麼東西。」拂沉冷冽的哼了聲,愜意的吹了口茶,滿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