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陳劍秋使勁點了點頭道:“以前看王妃識文斷字,書寫流暢的樣子便心生羨慕,可要自己來學,總是欠缺了些決心。如今才知祖宗這般顯貴,若不下苦功夫,當真是對不住先祖的名頭。”


  說到這,她又是想起一樁道:“近些日子,總有人往家裏遞送帖子,都是些不認識的夫人,以前我雖然看著王妃應酬,可如今自己來做,卻欠了章法,不知深淺,還要請王妃幫襯,看看該如何應對。”


  瓊娘笑了笑:“這便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既然以後親家翁承襲了爵位,少不得你要替父親兄長幫襯,若是信得過我,便將拜帖拿來,我替你分個輕重緩急。你自己也拿捏了分寸,待久了便會做了。”


  陳劍秋信服地點了點頭,道:“可不就是這個道理?以前初嫁時,我也曾隨著王妃你去應酬,可是她們那些個貴夫人,看在我是王妃大嫂的情麵,才擠出幾分笑意,背後可沒少說我的閑話。說實在的,那時很是生出了悔意,覺得還是自己◎


  結果不知怎麽,人證物證俱是指向了當朝的丞相魏申。


  當案子越查越深,牽連的臣子也多。琅王遭遇到的阻力也愈來愈多。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朝臣們深知,如果魏申倒下,自己也難免受到牽連。


  於是這廂是臣子們跪禮朝堂,哭求萬歲複立大皇子為儲君。而另一廂則是搜集琅王狼子野心,妄圖歸回皇室,串謀王位的罪證。


  有心人更是在民間造謠,散布江東王的其實乃是亂臣的謠言。


  瓊娘雖然身在後宅,卻覺得這些個路數跟前世裏琅王背負的罵名何其相似?


  可惜的是,雖然招式向近,琅王卻不再是那個前世裏聲名狼藉,宅院淫亂的那個浪蕩王爺。


  他主理之下的江東富庶,就算是災年也沒有讓百姓流離失所。加之戰功累累,不僅在年少時平定了南方的變亂,更是收複了北地,根除了匈奴襲擾邊關的隱患。


  加之琅王乃嘉康帝私生子的傳聞也不脛而走。


  是以民間百姓們聽聞了後,竟然傳出若是琅王為帝,那麽大沅的百姓定然能過上與江東一般富庶殷實的日子,當真是叫人欣喜,恨不得萬歲爺早早將這位流落在外的龍子認養回去。


  前世裏那種人人痛罵,認為楚邪乃是國之妖孽禍根的民情,到了今世,壓根就沒有掀起半點的水星子。


  反而是琅王測查魏家構陷陳家,意欲從陳家的手中奪取兵權,扶植自家子弟的案情,還有牽扯出的圈地、貪墨等贓案引動民聲,惹來一片的叫好聲。


  大沅,啟康初年,琅王突然夜間抄家。抄沒了魏家百年老宅。


  魏申被萬歲貶官嶺南,因為年事已高,還沒有行至嶺南的地界,便因為水土不服,突發惡疾而離世。


  所謂百年大族,若參天巨樹,看似繁茂,根基腐爛,哪裏經得起驟起的狂風?


  魏申離世,便是樹倒猢猻散,再也無人能撐起魏家的門麵。


  與此同時,皇後因為當年暗中扶持魏家的嬪妃在宮內爭寵,暗害了幾位妃子滑胎,聖上勃然大怒,褫奪皇後的後位,被押入冷宮,懺悔自己的罪行。


  而大皇子亦是德行不檢,不知反悔,便貶出了京城,去了湘北不毛之地。


  隻是聖上憐惜大皇孫洛兒體弱年幼,連同他的嫡母雲曦一同留在了京中,請賜大名劉釗


  嘉康帝因年事甚高,讓賢退位,傳位於大皇子嫡子劉釗。因為劉釗年幼,不能親自主理朝政,責琅王為輔政親王,代理朝政。


  當聖旨傳達時,滿朝的文武都是被萬歲爺的風浪拍得有些淩亂,鬧不清這是個什麽路數。


  不過也有那七竅玲瓏的,一下子便體察了聖意,嘿嘿一笑道:“繞開了兒子,卻立了孫子。他本是大皇子白氏所生的庶子,雖然認了靳家的雲曦做了母親,卻是個沒有根基的。那靳家不也是在測查之中被牽連得傷了元氣嗎?這等羸弱的小皇帝,便是要人輔佐,萬歲爺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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