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跟蹤
第一百三十章跟蹤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於是,每天清晨,夏曉雨便帶領著樂然開始做她的廣播體操,在院子裡面精神抖擻的喊著口號,「……七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二三四五六七停!好了,下一節,跳躍運動。」
樂然很配合,跟著夏曉雨蹦蹦跳跳,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不對,是為了自己的身材保持美好。難怪蝶舞那姑娘的身材那麼好,想必練習跳舞就跟做這些什麼體操差不多吧。
是真的可以保持身材的,樂然相信夏曉雨的話,而且和她相處,她時常會覺得自己的心情和身體一樣,沐浴在了陽光中。
她很難相信,這樣的女子有那樣的過去,因為她的笑容始終都是燦爛的,唯一的黯淡,只是在提起她失去的夫君的時候,她才會情緒失控。也有很偶然的時候,她跟著她一切放空,讓自己處於什麼都不想的狀態之中。
「好,左邊右邊,ok,再來一次!」夏曉雨喊著拍著,激情四溢的道,回頭瞅了瞅正在賣力動作的樂然,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笑容了。
雖然,韓瑾若已經有七天沒有來過了,不過樂然這七天越過那精神頭是越來越足了,研究那首漁舟唱晚的初衷,恐怕還是為了練習給韓瑾若聽的吧,但是現在這心情倒是淡了很多。
至少夏曉雨就是感覺到,樂然是真心的想要學好這曲子的,全身心都投入了這曲子之中去。
投身藝術,總比投身一個花心男人的懷抱來得強。
所以,現在的生活情況就是——每日五更天起床,接著做廣播體操,跑步,各種折騰出汗為止,甚至夏曉雨還有心教樂然學習一些防身術,可是又怕她表現得太多,樂然懷疑,就只好作罷。
用過早飯之後,便是研究曲譜,一上午就會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接著午膳,然後午睡,整整一下午。
夏曉雨一直覺得樂然這個午睡時間太長了,應該改一改,不過最近天氣是很冷的,要改只怕有些晚了。
在然後,就是晚上的保留項目了,保留項目便是夏曉雨交院子中除了那兩個婆子之外的六個人的做遊戲,或者便是將故事,由於廳中都是女孩子,於是夏曉雨講的都是西廂記。
所有會的這一切,都說是她死去的男人交她的,反正死無對證不是。
於是,自從夏曉雨來了之後,樂然的院子從以前的死氣沉沉復活了,整日口號聲,琴聲,呼嚕聲,接著便是晚上的歡聲笑語,總之有一種充滿了人氣的感覺。
我就是救世主,夏曉雨得意的想著,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下午的午睡時間又到了,夏曉雨便去睡覺,剛剛躺下一陣,在迷迷糊糊之中,卻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夏曉雨還是不太習慣用馬桶解手,總覺得十分不習慣,於是便去了外面的茅房想要解手。
剛剛解手出來,卻發現一個丫頭偷偷摸摸的穿過院子,似乎要出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珠兒。珠兒……果然她問題很大,夏曉雨洗好了裙子,悄然跟上了鬼鬼祟祟的珠兒。
珠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左盼右顧的前進著,很快便到了蝶舞的院子,好在這時候,蝶舞的院子似乎也在午睡,夏曉雨敲暈了一個丫頭之後,這才悄然也潛入了院子中。
「……如何了?」一個清脆得宛如黃鶯的女聲正在說話,不用想,這人就該是蝶舞,「她們整日都在做什麼?聽說,最近她的院子歡樂得很呢。」
「回蝶舞姑娘的話,最近他們都……都在做一些閑事情。」珠兒有些為難的道,樂然那裡確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依舊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樂然似乎沒有心思要勾引公子爺,以前如是七八日不來,還會讓奴婢去看看公子爺最近是不是很忙,可是現在都沒有吩咐奴婢去看了。」
「是嗎?」蝶舞似乎有些不相信,顯然她將樂然當做最大的敵人,畢竟樂然是和韓瑾若青梅竹馬的人,更何況,韓瑾若雖然將樂然也放在院子中,但是卻從來沒有碰過她,保持著她的冰清玉潔,這一點待遇就足夠她羨慕嫉妒恨的了。
「是啊,不過那個余夏和樂然就走得特別近,兩人還常常……常常說一些悄悄話。」珠兒輕聲道,瞅了瞅蝶舞,在她問出口之前,又輕輕補充了一句,「奴婢冒死,好不容易才偷聽到了一些。」
「拿著。」蝶舞很是明白這些貪得無厭的奴才的心思,出手便是一定銀子,丟給了珠兒,「說,你聽到了什麼?」
「似乎……那個余夏,在勸樂然姑娘,將她放棄……公子爺,常常說公子爺不專情,朝三暮四,不值得……」珠兒大著膽子將她聽到的話說出來,「還說樂然姑娘應該為自己而活,不要為一個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聽完這句話,蝶舞倒是沉默了,她又何嘗不是為同樣一個男子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呢?不過,片刻之後,蝶舞就恢復了平靜:「女人一輩子,所追求的,不就是一個優秀的男子嗎?韓瑾若是我看中的,我要把握住她的。」
珠兒沒敢說話,只是沉默著。
「那個余夏,倒是個奇特的女子,且不論是真是假,居然對樂然說這些話。」蝶舞又沉吟道,接著問道,「那余夏還對樂然做了什麼?聽說裡面可是琴聲不斷,晚上也是笑聲不斷的。」
「琴聲呢,是那余夏給樂然姑娘了一分曲譜,兩日悶頭在琴房研究著。」珠兒統統是如是稟報,「至於笑聲,那個余夏,每天晚上吃過飯之後,就教我們做遊戲,或是這講故事。遊戲十分好玩,故事也……很精彩。」
珠兒很中肯的道,說實話,她有些喜歡樂然院子的生活了,比起在蝶舞這裡不知好了多少,蝶舞這裡的丫頭,動不動就會少一個,誰都知道是為什麼的。以前珠兒還稍微有些嫌棄樂然的院子充滿死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蝶舞說得對,那個余夏卻是是一個有趣的人,珠兒又想了夏曉雨站在院中的桌子上,指手畫腳講故事的樣子,臉上稍微帶上了一個微笑。不過很快就將這微笑收了起來。
家中還有生病的弟弟呢,等著銀子去救治,她不能……心軟,為了銀子,這個蝶舞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最近她的院子實在太安靜了一些。」蝶舞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看到珠兒的臉色,片刻之後,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裡面是瀉藥,你瞅著機會下藥吧。」
「什麼時候都可以嗎?」珠兒輕聲問道。
「三日之後,我會勸說的公子爺去看看樂然的。」蝶舞想了想道,「到那時候,你再下藥,若是能夠推到那什麼余夏身上就最好了,你不用怕,就算追查出來,我也會保你的。」
「是。」珠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怕?她不怕就怪了!像是蝶舞這樣的人,會保護她這樣一個丫頭?那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