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們相遇(1)
那一年,我們相遇(1)
天氣陰沉得有些可怕,下午四五點的時間看起來已是朦朧不清。正值放心學時間,學生峰涌而至,臉上早已沒有上課時的那種死氣沉沉,迎著天空那一點點的暑光,往家的方向快速前行。
劉艷是夏心妍在學校里唯一的好朋友,也是一樣的貧困家庭,但至少比她幸運一點,起碼從小她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如怕他們是三大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她有一輛破舊的自行車,那是她去年過生日,奶奶一分分攢起來的錢,為她買的二手車。從學校到家,她得騎半個小時的時間。沿途的風景,在心裡早已是扎在了心間上。
回到了家已經是氣喘宇宇,到了小區門口的小巷子,她習慣性的四處看了看,眼睛警戒的看著四周,沒有見到那兩個噁心的面孔,還好。
這裡是貧民區,小區也是破亂不堪,稍微有錢的人都不會住在這個地方,人煙稀少,拐道挺多,所以就算有什麼事情,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每次經過這個地方,夏心妍便從心裡透出來一種懼寒!
家的距離很近了,就在前方不遠處,對著她的廚房已經大亮,奶奶是從來都不捨得隨便亂開燈,浪費錢。只怪今天天氣太暗了,才四五點的時間。想必也是為她做飯吃吧,想到這裡,心裡便一陣窩心。腳下的動作也快了起來,那一個地方,在破在亂,為它一切,都是甘之如貽。
小衚衕快要到盡頭了,在經過一個小小的公廁就能到家了。
突然從側面伸出一個大石頭來,猛地砸在她的車輪上,車子承受不住,一下子便帶著她載到了地上。
看著是水泥地,其實比泥巴堆起來的路更要難得走,坑坑窪窪,離市區有點遠,如今的政府……不說也罷。
膝蓋一陣刺痛傳來,頓時有溫熱的液體從體內渲瀉而出,尖生生的疼痛。她心下一驚,知道,今天又完了……
「喲,小妹子,跑這麼快是想咱哥倆么?」張離頂著一張尖鼻猴塞的臉,猥瑣的看著夏心妍發育良好的胸。
「張三,你看你真是的,把這麼可柔的美人給弄傷了,真該天打雷劈。」李鵬忙扶起夏心妍,卻藉機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
這兩人都是從牢里出來過的,當年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關了兩年出來后卻不見這好,沒錢沒工作,整日靠附近的工廠賺點小錢,一邊調戲著良家婦女。住在這小區里,也不知道背後受了多少的指罵口水,他們也不以為意。
尤其是夏心妍,18歲的年紀,一朵化正含苞待發時,全身都發著那種清香的氣息,那雙眼睛里,媚而不艷,清而不俗,婉若一朵百合,怎麼看怎麼舒服。
有時還帶著一股倔勁兒,看著總想上前挑逗。
夏心妍屏著呼吸,心想著趁著他們不注意時,隨時撒手落跑!
總是老天不願,張離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一股滿勁也上來了,一把扯下她的書包,兼價的帶子崩的斷裂,書包里的書全都掉在了地上。
李鵬撿起一封鑲著心邊的信封,那小眼裡迅速放出一點猥瑣的光來,一邊拆開,一邊尖聲尖氣的說著,「張三,想不到咱們寶貝的丫頭,已經有人看上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呢?」
張離一把奪過來,隨意的掃了一眼,「張力?那是個什麼東西?有我好么,有我帥么?我說寶貝,你沒接受吧?」他單手抬起夏心妍的臉來,信封在她的臉上打得啪啪作為響。眼裡冒著如果『你敢說接受了,我就撕了你的』表情。
夏心妍從頭髮絲到腳,都感到一股懼意。
十年了。
被他們糾纏了十年,她始終是沒有勇氣來反抗他們,事實上,她也沒有那個能力。這條衚衕的習盡頭,橫了一間簡陋的廁所,只留了兩個人的寬度經過。她看到的只是那牆壁上的亂途亂寫,聞到的是從廁所里飄來的臭氣。
臉頰被他拍得生疼,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吭聲,因為她知道面對他們能做的只能沉默。只希望他們和以前一樣,逗逗她,不順氣了打打她,放她直就好!
「###媽的!」張離大罵起來,把手裡的信揉成一團,扔在了夏心妍的臉上,折起的稜角打了她的眼晴里,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
他呼地揪起夏心妍的頭髮,迫使她不得不頭仰著天,「你他媽的臭###,面對我們時,永遠就一幅臭樣子,卻對那什麼姓張的王八蛋投懷送抱,女人,就是賤!」
李鵬本來是一由愕然的樣子,看到同伴這樣火起來,又聽他這樣講,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估計是這妮子在學校里勾引別人了。
怒!
揚起一巴掌,就拍在她的臉上!他們好好保的十年,雖然偶爾摸摸腰,強迫性的拉拉手,可是什麼地方都不是碰!就是等她大一點,可以一次爽個夠!
如今卻被別人登先了,這讓他怎麼不氣!
「你個賤.貨,說,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他了?嗯?媽的,早知道老子就先上了你!」李鵬尖叫著。
臉頰火辣辣的,心裡害怕的縮了起來,她卻沒有吭一聲,眼神強裝震定的看著前方。十年的時間也夠她習慣了,可,對著他們,還是會有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害怕!
「喲,倒是越來越老實了,也不叫了!嗯?不過記得,呆會兒可要叫!」張離說著嘶的一聲,拽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白色文胸。
那文胸里包裹著的小白兔,膚色白皙,吹破可彈,在這陰暗不清的空間間里,顯得格外的誘人。
張離和李鵬同是倒抽了一口氣!和過這麼多的女人,還沒見過這麼渾然天成的美胸!
而兩人同時也質望著對方,異口同聲,「誰先上?」
「當然是我先!」張離說
「憑什麼你先,我*!!老子的屁股^……」說到這裡他突然間就停住了,有些難堪的看著夏心妍。
夏心妍在心裡諷刺的笑了,這兩個同性戀!當年算是瞎了眼,上前去理會他們,結果換來了她十年的折磨。
胸上的涼也讓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兩隻手都被他們扣在手中,捏得筋管生疼,她也只能沉默,默默的承受全身的疼痛。
「好吧,看在你供獻了十年屁股的份上,我就先讓你。」說到這裡,張離突然間笑得很是小人得志,放開夏心妍,靠在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李鵬是如何與女人###!
李鵬陰笑了一下,拉著夏心妍的手,頭就往好的脖子上親去,那白嫩的樣子如上好的豆腐腦兒一般,不吃,枉為人啊。
「慢著。」清脆的聲音自那不點而赤的小口裡發出來,夏心妍噁心的想吐,全身都遏不住的顫抖,她拌著雙唇,卻讓自己說出來的話未顯一分害怕。
「你們倆個同志,這光天化日的就不怕天打雷劈?」
同志深深的刺痛了兩人的心裡!!!不管走到哪裡,誰都無法接受他們二人的性取向,當年就因為這個差點殺人,而坐了幾年牢,兩人卻還是同有感情,於是索性就在一起得了。
夏心妍當年發現了他們二人在一起的事情,怕她外傳,畢竟在這個社會裡,同性戀還是不好讓人接受的。尤其在這個小地方,若是有人知道了,那怕是沒活頭了。
「臭###,你說誰是同志?」張離平生最討厭有人說他是同志時那幅瞧不起的樣子,尤其是出在一個從來都不敢反抗他們的小女娃手裡。
沒給夏心妍任何的反應,又是一個巴掌落在她另一個臉頰上。伴隨著一聲衣服破碎的聲音,她的校裙也被撕成了碎條。
「啊!」平生第一次的衣衫盡碎,她終於抵不住那股懼意,全身縮在一起,跪坐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上,尖銳的泥板刻著她的小腿,很痛。
全身都在顫抖,內心在呼喊,誰來救救她?她明白這個地理位置,心裡越來越寒,越沉越低,這裡有誰會來?半年都不見一個陌生人,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不見同一個小區的人。
張離和李鵬兩人同時面色衝冠,五官糾纏,神色被激怒,望著夏心妍同時點了一下頭,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動作迅猛的脫下t恤,露出了瘦精的上體,臉上帶著一股子淫笑,朝夏心妍一步步逼去!
「你們不要過來!」夏心妍撿起地上破碎的裙,緊緊的摟在胸前,三做二步的朝路口奔去!只要能到家,那麼什麼都好了。
幕地,一隻腿被猛地一勾,另一隻腿被人反手提起,她身子呈倒立形狀,頭便磕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夏心妍哭著哀求著,眼淚順著眉一路往頭頂上流去,倒不盡的心酸與害怕!
「不許哭!否則老子特么做了你!」張離對他的人生有處破灌子破摔的感覺,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警局不是沒去過,在窩囊的日子也都過了,臉厚怕什麼!
人生就途一個快活!
「這腿可真白!」李鵬露出一口不算白的牙,笑得眼睛都擠在了一起,十足的猥瑣!
頭朝下,所有的血都聚在了頭頂上,眼眶被帳得生疼,她能求饒么?蕭條的環境,亂七八糟的治安,喪心病狂的人,都聚在了一起,今天她逃不過了么?
那十年的『好運』今天到頭了?
哭得在怎麼撕心裂肺,她也知道了,今天多半是阻下肉,任人拿捏。她淚眼朦朧里,看到頭頂下方那一個尖尖的石頭,心下一狠!
死?她,捨不得!她捨不得奶奶,她過盡了陰暗的日子,嚮往自由自在的晴朗的天空暢意行走,放聲高歌我們的祖國,她期待著那一天!
可如今……若是被兩人男人……那麼還不如死!咬著下唇,忍著腦沖血的腫脹,身子奮力往下沉時,聽到一句如沐春風的聲音。
「夠不要臉的,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兒,嘖嘖,你們算是白活了!」
陰暗的街道他的出現尤如一個天使般,猝然降臨,又如久旱逢陰雨般,另個覺得那雨下剎那間的換喜若狂!!!
夏心妍倒著的身子只看得到他,穿著天藍色的牛仔褲,純白色的球鞋,腿型很直很有模特感,看在她的眼裡,只覺得很舒服,有一股沁甜從喉間漫入!!
那一日,風雨欲來襲滿樓。
那一刻,心間如若晴日好。
那一年,相遇在那個夏末秋初的美麗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