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緣起又緣滅(2)
輪迴,緣起又緣滅(2)
醫生已經在連翻崔錢,如果半個月內再籌不到醫藥費……那麼奶奶……不!從有生以來就只有奶奶一個親人,無父無母,無親朋好友……如今被囚在這暗無天日的蓄生窩,她該怎麼辦?
還有張力為她傷……無形之中又欠下一筆債!天……深深的無力齊齊掃來,她跌座在地上,被單被撕得粉碎,空氣里還瀰漫著歡欲后的味道。
她痛恨的閉上眼睛!從來沒有怨天憂人的夏心妍,第一次這麼討厭把她生下來,卻又不能讓她擁有和其它人一樣的關懷,讓她來到這個世上只是來受苦的么?
夜色如墨,更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靜得讓人發慌,月光如水,傾瀉而來,在地上投下一條條斑駁的線,暗暈的光線照射著夏心妍的臉龐蒼白得近乎透明……
清風徐徐,冷得指間都快麻木了。可卻沒有一件可以避風的衣物,唯一的那件外套,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白色的外套與暗黃色的地板,配合得相得益章。就像葉一柔與魅皇,聯合毀了那女孩一樣……只要關於他們的東西,都讓人作嘔!
幕地,窗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夏心妍看著自己赤身luo體的樣子,無奈之下,只得把窗外撕下來,纏繞在身上。
門開了,一句男子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你可以走了。」說完,人就走了出去,門大開著。
嗯?可以走了?這樣就放了她?
她有些不太置信,這樣一個冷血無情人,怎麼會這麼好心?
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不能呆在這個地方,她有奶奶需要照顧,她還得想辦法籌到錢……酸軟無力的身子,在那一刻似乎都充滿了力量,大跨步朝外面跑去。
等跑了出來,她才發現原來她關了兩個小時的地方,是一個地下室,漆黑一團的地下室,裡面毫無半點霉味,可見他們應該是常去。
哼!一群人渣!
遠處一輛車急馳而來,茲地一聲停在她的前面,帶著墨鏡的司機說,「小姐,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有腳!」夏心妍利聲說道,有關於魅皇的一切她都不想去沾染。
「你出不去,這裡地形奇特,一般人根本繞不出去。」司機依舊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
「那也用不著,噁心!」她甩出幾個字來,繞過車道就朝著光線亮的地方跑去。
突地,頸窩一陣麻痛,連到神經根著扯痛起來……她陷入了昏迷!
等再一次醒來,是在奶奶的病房前。耀眼的十字架,燈火通明的走道,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護士就跑來問,「哎呀,夏小姐你怎麼在這兒?你看到你奶奶了么?」
她眉宇的擔憂讓夏心妍心裡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的記憶還在那賊窩裡,然後被人敲暈,醒的時候居然在醫院裡……而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天!
「我奶奶怎麼了?」
「哎呀,你個糊塗蟲,你不是一直在這裡,怎麼睡得這麼死,你奶奶不見了你都不知道?……」護士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什麼,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心理推御責任,人失蹤不是她的事。
不見了?夏心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來,砰砰跳個不停。不要,千萬不要……
「我已經聯繫護士站,他們都出去找去了,或許奶奶去哪裡散步也說不定,老人嘛,呵呵。」說到最後連護士都在敷衍起來,人畢竟是在她家的醫院失蹤,如果病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可負責不起!
夏心妍的腦子裡幕地閃過一些片段,他們怎麼會知道她要來醫院?徑直把她送到醫院……而魅皇,那一刻還信誓旦旦的要她做他的女人,而不過隔了一個小時而已,就仁慈的放了她!
她顫抖的身子,手指猛地揪住衣擺,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你……有沒有看見兩個黑衣人來過?」
「黑衣人……」
「神色很嚴肅的,帶著墨鏡的男人。」
「沒有。」護士立刻接嘴,她怎麼能說剛剛值班的那會兒,她跑出去和男友鬼混?
夏心妍臉色白得勝雪,幕地推開護士,衝到病房內,想要尋找一絲蛛絲馬跡,可是病房乾淨得連一根頭髮絲都找不到。這樣說來,奶奶是自願走出房間的。奶奶,你到底在哪兒?
無助,挫敗深深齊聚心頭……壓的她喘不過來。眼神渙散,她無力的跌在床上……怎麼會這樣?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她誤闖那條街道所犯下的罪么?那麼她可不可以不要?
忽地,她看到枕頭下方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紙張,她拿起一看……
霍然幾個大字,『你奶奶現在非常好,如果你配合我,你的奶奶會更好!』簡單潦草的幾個大字,筆勁有力,字正方圓。可對夏心妍卻像一個晴天霹靂。
難怪他那麼乾脆的放她走,難怪他們那麼好心的把她送到醫院來……原來早有準備!不怕她不答應!
她緊緊的握緊拳頭,紙張在手心裡揉成一團,卻是怎麼都碎不了……凌角處刺痛了她的掌心。原來平靜的生活,怎麼會成這樣?
「夏小姐,你……你怎麼了?」護士略顯緊張的問。
「你叫什麼名字?」夏心妍突地問起來。
「我……我叫伍玥。」
「哈哈……真好笑!你不是叫葉藍么?怎麼改了名字?」夏心妍看著突大笑起來,眼睛直神著臉前的工作牌。
葉藍幕地臉色一白,病人失蹤,而且是在她值班的時候,她怕承擔責任所以報了同事的名字,「我……我……」她說不出話來,臉由白到紅再到青……
「為什麼你不能坦誠一點兒?」夏心妍站起來收斂起苦澀的笑,冷冷地說。沒有給她任何回話的機會,夏心妍跑了出去。從什麼時候地方出來,她還得回去。
儘管他的手段卑鄙無恥,可奶奶……必須安好!
一路狂奔出了醫院,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世界呈現出一片朦朧之色。清冷的風迎面吹來,颳得發她臉頰生疼,可她只有向前沖,沒有願意為她停留的港灣,沒有讓她溫暖的源泉。
「小姐,我來接你了!」門口處停了一輛賓士,看到她出來后立刻搖下車窗,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