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內心剖白
第一百六十五章:內心剖白
打車準備去安傑的別墅,秦美珍怕安傑不在。
於是她先給安傑的別墅打了一個電話,安傑果然不在。
想到安傑此時可能在辦公室,秦美珍便準備直奔千彙集團安傑的辦公室,但走在半路秦美珍又覺得似乎不妥。
——我會幫助你的,放心大姐。
突然,秦美珍想到了采婉。
於是在計程車上秦美珍便給采婉去了一個電話,兩人很快約好在上次見過面的那個老地方見。
等秦美珍趕到,她發現采婉竟然已經提前趕到了。
「恰巧在附近購物就直接過來了。」采婉對著面前的秦美珍微笑道,她似乎永遠都很光彩照人。
水潤的肌膚保養的很好,就像一位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
只是像這般有氣質、又漂亮的女人卻也有著別人不為人知的苦惱。
「安傑有其她的女人了。」秦美珍立即將話題扯入正題。
「不可能。」采婉聽完秦美珍的敘述當下堅定的否定道。
雖然她對安傑不是很完全了解,但采婉卻知道安傑對於感情的付出一向很吝嗇。
像這種一向將感情看的很重的人不付出便罷,一旦付出便會徹頭徹尾、毫無保留。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采婉的分析與秦美珍的分析完全相符:就是在這個時候,以安傑對肖瞳此時的痴迷熱度來說,似乎還不是他要找其她女人甩了肖瞳的時候。
「那我要不要去找安傑當面質問?」秦美珍擰眉。
「你先不要著急,等我電話。我會找人去調查此事的。」在采婉的計劃里,肖瞳以及秦美珍就是她最完美的利用砝碼。
她為了能夠與安少天以後長相廝守,雖然她在此時是有些利用這對母女的嫌疑。
但秦美珍又何嘗不是在利用自己呢?
試想,等肖瞳順利嫁入安家以後,其實她們也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也便算不上誰利用了誰。
只是各尋所需罷了。
「這需要幾天?」秦美珍怕夜長夢多。
「兩天。」采婉回答。
她所說的兩天當然還包括解開肖瞳心上的這個死結。
「好,你的事情我也會放在心上的。」秦美珍對著采婉說道。
雖然這兩天肖瞳依舊會生活在絕望里,但卻要比永遠沒有希望的好。
很快結束了與采婉之間的談話,秦美珍迅速折回醫院。
這兩天她一定得好好的守著肖瞳,一定要陪她熬過這最難熬的兩天。
回到醫院,秦美珍竟然發現安傑的賓利車停在醫院內。
眯起眼睛望去,秦美珍看到安傑正在車廂里抽煙,煙霧繚繞的雲霧將他一張看似疲倦的臉龐籠罩的若隱惹現。
只是秦美珍卻發現,安傑的臉上竟然到處都是傷痕。
誰把他傷成這樣?他不是有小孫做私人保鏢的嗎?
秦美珍想不明白。
但看情形,安傑似乎是來找肖瞳的無疑。
可是,他為什麼不上樓呢?
秦美珍站在原地冥思苦想。
突然,他看到安傑發動了車子竟然準備離去。
「真是一個獃頭鵝,既然來了為何不上樓呢?」秦美珍迅速上前站在了安傑的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安傑和肖瞳能夠幸福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
畢竟,維繫他們之間感情的還有寒寒。
寒寒可是安傑的親生兒子。
所以,即使是為了寒寒著想,安傑也應該和肖瞳走到一起。
「伯母。」此時,車廂內滿臉傷痕的安傑也看到了秦美珍,他迅速踩下剎車而後從車上下來,模樣顯得很頹廢。
「今天沒去公司吧?」秦美珍望著安傑滿臉的傷痕疑惑的問道。
「沒有。」安傑疲倦的回答。
「怎麼不上樓?」聽安傑的回答,秦美珍方才暗自慶幸自己先前沒有魯莽的去千彙集團找安傑原來是正確的,因為安傑根本就沒有在公司。
「肖瞳還好嗎?」安傑心痛的問,他蹙眉卻由於扯到臉上的傷痕而引來的疼痛令安傑不自覺的抽了一口冷氣。
只是,他臉上很濃重的疲倦之色則證明他這幾天也過的很不好。
「你怎麼不親自上去看看她呢?這樣你就知道她好不好了。」秦美珍唉嘆一聲,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炎妮和秦一說安傑有了其它的女人,可是看安傑現在為了肖瞳傷心傷肺的頹廢模樣,怎麼看他也不可能會出現背叛肖瞳的事情。
「我能上去看看她嗎?」安傑再次擰眉,對著秦美珍小心的問道。
「你想上去看她嗎?」秦美珍反問。
看得出安傑對肖瞳的關心很真誠。
「恩——」安傑重重的點頭,他怎麼會不想去看肖瞳呢?
肖瞳就是他的一切。
今天一整天,每當他想起肖瞳對他眼中的那份恐懼與逃避之時,他的心便好痛好痛。
想著想著,安傑的眼眶竟是再次紅紅的。
秦美珍沒有說話,她領著安傑上樓。
但是她卻一直在注意著安傑的表情,其實她也真的很想問問安傑,他到底有沒有其她的女人。可是為了能夠將這件事情了解的更深入、更深刻,秦美珍則強忍下心中的疑惑準備耐心的等待著采婉兩天之後的答覆。
從病房門上的窗戶前安傑看到此時肖瞳正在沉睡之中,她的容顏疲倦而落寞。
微蹙的眉頭滿是心酸與愁容,令門外的安傑看了不禁揪心不已。
「進去吧,去看看她。」秦美珍示意安傑近距離的看看肖瞳。
秦美珍的話讓安傑遲疑了一下,但最終內心對肖瞳的思念卻終於戰勝了他害怕見到肖瞳后而容易失控的情緒。
輕輕的走進整間潔白的病房。
安傑的拳頭緊張的緊攥著,他的心跳的很厲害。
輕聲的走向肖瞳的床邊,他低頭望著沉睡之中的肖瞳。
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執拗、那樣的令人心酸與心痛。
曾經的張狂與桀驁在她的面前統統蕩然無存。
所有的驕傲與自尊、包括馳騁商場時的一切睿智與沉穩在她的面前卻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是肖瞳,是她讓自己卸去了所有的虛偽與偽裝赤.裸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呢?
至今為止,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錯了哪裡?
僅憑一句關於「背叛」的謠言她就能夠將他徹底封殺嗎?
她好殘酷、好狠。
對他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