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美酒俘獲的鬼子
西竹鎮。
皇協軍新任大隊長朱貴,西竹鎮大富商,在富貴酒樓設宴招待鬼子中隊長重山少佐。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鎮子。
如今的皇協軍隊長,可不像以前一樣。
連續死掉三個隊長,有兩個還是上任當天就被殺了。
這位置,在鎮民們看來,就是個死地。
鎮子裏甚至開始流傳著,紅葉寨的好漢們,什麽時候會把朱貴也幹掉。
要不是顧忌朱貴的報複,鎮裏的賭坊甚至想蹭著熱度,開個盤口來預測一下。
這些流言蜚語,在知道內情的朱貴耳朵裏,都是一笑而過。
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把少爺新釀出的美酒給推銷出去。
三山釀朱貴也嚐過了,那味道,確實碾壓他之前喝過的所有的酒。
不過要想打出名氣,還得落在小鬼子身上。
不管願不願意,至少現在,在整個皖南。鬼子們就是最大的勢力,他們要是認可了這種酒,那肯定能讓全宣平縣的有錢人都聞風而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三山釀王霄的定價不低,根本不指望普通大眾能夠消費。
西竹鎮有錢人也還是太少了,這麽小的市場,不足夠幫助基地達到聚財的目的。
朱貴就想從鬼子身上打開突破口,隻要小鬼子喜歡上這酒的話,那就絕對能夠引起一陣熱潮。
關鍵是,那些巴結鬼子的不是漢奸,也是牆頭草一類的人物。
他把這個想法寫信詢問了王霄,立刻得到了讚同的回複。
按王霄的話說就是:“掙這些漢奸的錢,拿來買的炸藥都要響很多!”
得到支持的朱貴更是放開手腳,幹脆在山田小野曹長的引薦下,請到了西竹鎮鬼子的一號人物重山少佐。
鬼子方麵,應該是考慮到,如今連連現出頹勢。
而且皇協軍方麵,死了三個隊長了。如今對朱貴看重的很,就怕再死一個,後麵都沒人敢幹了。
重山少佐同意參加這次酒席,而且基本上鬼子在西竹鎮的軍官,都受邀參加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富貴酒樓燈火通明。
準備了一天的效果,讓整座酒樓就像過節一般隆重。
朱貴帶著夥計站在門口迎著,看到山田小野恭敬的帶著一個個子不高的軍官,在一群鬼子的護衛下向酒樓行來。
他小步趕了上去,行禮後,親自帶路,引著鬼子軍官們走進了包廂裏。
等眾人落座,山田小野坐在重山少佐身邊,替朱貴說道:“少佐,您看朱隊長為了歡迎您,可是花盡了心思!”
重山少佐摸著小胡子,抬著脖子,臉上帶著倨傲的表情,點點頭,“朱隊長有心了,不過……,你對山田君說,這次弄到了一種絕世美酒,要知道我可是品酒大家,讓我失望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朱貴一聽,感覺冷汗都冒出來了,訕笑著看著重山少佐,又看了看旁邊的山田小野。
山田小野一看,立刻賠笑這說道:“少佐啊,您就別嚇朱隊長了,你看看,臉都給嚇白了!”
“哈哈哈哈!”重山少佐拍著山田小野的肩,大笑道:“我就說嘛,在這個小地方,能有什麽絕世美酒,朱隊長的心意很好,知道我喜歡美酒,不過還是要老實一點嘛!”
朱貴哪敢說話,連連點頭稱是。
他為了竭力推薦三山釀,可是對山田小野把酒說的跟天上的玉露瓊漿一般。而且山田小野也嚐過的,還立刻就告訴他,請重山少佐的事情,就這麽定了。
朱貴眼巴巴的看著山田小野,想讓他幫著說說話。
山田小野衝他擠擠眼,示意朱貴稍安勿躁。
他老神在在的揮揮手,讓朱貴先下去準備,自己則和其他幾個軍官不停奉承著重山少佐。
一會,朱貴就端著酒壺回到了包廂。
山田小野一看,眼神一亮,對他招招手,端起酒壺就小心翼翼的給重山少佐倒了一杯。
“少佐,先嚐嚐這酒的味道如何!”
清澈的酒液從壺口泄出,落入碧玉的酒杯裏,頓時讓包廂裏飄起一陣難言的酒香味。
“好酒!”重山少佐挺直靠在懶散的身體,眼裏發著光,灼灼的盯著酒杯。仿佛那裏放著的是不是一杯酒,而是黃金一般。
山田小野對他的反應好像不出意料一樣,得意的雙手端著酒杯,恭敬的低頭敬道:“少佐,您先嚐一口吧!”
“哈哈!”重山少佐搓著手,急切的接過酒杯。
“嗯,諸位,那我就先嚐一步了!”重山少佐臉上笑出層層褶子,睜著眼睛看了桌上的眾人一圈,仰頭將酒杯喝光。
看他喝光就後,閉著眼,靠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山田小野端著酒壺,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眯著笑眼盯著他,等了一會才問道:“少佐,這酒的味道如何?!”
“呦西!”重山少佐猛地呼出一口氣,將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還沒回答山田小野的問題,眼裏帶著和藹的目光看著朱貴,“朱隊長,你這酒的名字叫什麽?!”
朱貴看了山田小野一樣,見對方點頭,他才低頭回道:“少佐大人,這酒叫做三山釀,是我剛剛從山區的一個小村莊收來的,因為釀造的材料非常多,所以每年也就隻有區區幾壇而已。”
重山少佐聽完,轉身拍了拍山田小野的肩,點頭道:“應當如此,這麽好的酒,要是取之不盡,才叫沒有道理!”
山田小野點頭附和著,眉開眼笑的對朱貴說道:“朱隊長,我們少佐這麽喜歡,你還不趕緊把存貨都獻上來!”
“少佐大人,我一共帶回來兩壇,不知道您喜歡,這就讓人送到司令部去,再安排人繼續去山裏收酒!”朱貴立刻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等他關門出來的時候,包廂裏麵的鬼子喝的熱鬧無比。
朱貴停了一會,不禁心底感歎道:“少爺猜的真準,讓他們知道這酒稀少之後,馬上就當寶貝了。”
他隨即又苦惱了起來,“不過,到底一壇酒得賣多少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