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我幫你抹掉
第468章我幫你抹掉
【因467章,無法正常上傳,故與468章,合二為一,給兄弟們帶來的不便,還請見諒】
夏小洛推門而入,何京生也沒有過多的招呼,指了指桌子,意思是「你看看。」
夏小洛大刺刺地坐在汪東平的身旁,呼啦啦把那些畫了圈的報紙翻了一遍。心裡知道了一個大概。
何京生立馬就讓秘書給宣傳部長打了電話。夏小洛這才知道,自己是先於宣傳部長來到何京生辦公室,心中不禁有點疑惑,汪東平行動也太迅速了吧,怎麼比宣傳部長到位還迅速呢,於是笑眯眯地看著汪東平,道:「汪叔叔,你行動可夠快的啊……」
汪東平和夏小洛的關係匪淺,自己能走到這一步,全靠當年夏小洛的提點,對夏小洛很是感激。夏小洛在京城權貴圈的影響力他是知道的,夏近東越走越順,何夏集團在夏小洛的點撥下,順風順水,有問鼎中原省權利巔峰的態勢。
見夏小洛問話,他自然不敢怠慢,對夏小洛貼心貼肺地一笑,道:「哪是我行動快啊,是機緣巧合,我本來這段時間正在做一個改革開放15年紀念的專題報道,新陽模式是其中一個重點板塊,正在新陽市採訪呢。」
夏小洛微微點頭,汪東平一指報紙,小聲道:「這不,出現了這幾篇抹黑的報道,何書記就叫你爸爸和我過來一起商量一下。」
夏小洛點了點頭,心道,汪東平在華夏媒體界浸淫多年,人脈深厚,他說是抹黑,那肯定是抹黑,倒不知道何伯伯和老爸得罪了誰呢?竟然這麼大張旗鼓?
等宣傳部長匆匆趕到,剛要問候幾句,不料,一疊報紙亂紛紛地撒在他的腳前,那些報紙上的文章都是用紅筆圈過的,看上去十分的醒目!……
接著,一向溫文爾雅的何京生突然破口大罵:"王八蛋!一窩王八蛋!"
部長嚇了一跳,部長怔怔地站在那裡,張口結舌,連問候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接著是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夏近東和汪東平。
看到一位少年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的時候,他不禁微微有點意外。
但是,夏近東和汪東平都默不作聲,一人抽出一支軟中華,慢慢地抽著,辦公室里的煙霧簡直成為了一片濃厚的烏雲,真有烏雲壓頂一般的壓抑感。
後來,何京生冷著臉,淡淡地問道:"那些文章你看了么?"
部長嚅嚅地說:"看了。"
何京生說:"做何感想啊?"
部長頭上的汗下來了,那汗一下子云集在部長的額頭上,就像是個爬滿了螞蟻的大窩瓜。部長僵在那裡,好半天才說:"何書記,這是我工作沒有做好。我……失職。」
夏小洛心道,平時見了何京生他對自己都是笑眯眯的,跟一個老頑童一樣,這時候,他才發現,老何在官場上,很是有威嚴,簡直如同一頭雄獅一般,不怒自威。而微微一發怒,對這些下面的官員來說則有雷霆之勢,嚇得噤若寒蟬啊。
何京生用譏諷的口吻說:"報紙都出來了,你說你失職?"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冷冷地問:"去過廬山么?"
部長滿頭大汗,一怔,忙小聲說:"去過。"
何京生又說:"看過『仙人洞『么?"接著,他厲聲說:"你沒聞到味么?這就叫『大有炸平廬山之勢『!"
部長小心翼翼地解釋說:"過去,我們的工作還是做了很多的,跟省報的關係一直很好,駐站記者都是配了車的。報紙一出來,我馬上就找了駐站記者,他說他一個字也沒寫,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他也不清楚……"
何京生氣得滿面通紅,得虧夏小洛的提點,自己成了所謂的「改革尖兵」,而且從派繫上來劃分,自己屬於省委書記曹致遠的人,可以說,這一屆幹完,他進省委常委的可能性非常大,本來是眾人矚目的政治新星,但是,這怎麼風頭忽然轉了?
他氣呼呼地道:"這是幹什麼?!"接著,他的語氣緩下來了,似乎有幾分悲涼,幾分落寞,幾分委屈地緩聲說道:"不想讓我干,我可以不幹嘛。"
部長心裡砰砰亂跳,趕忙說:"李書記……"
片刻,何京生突然指示說:"你馬上給我查一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什麼渠道?什麼背景?誰指使的?!」
於是,部長擦著頭上的汗又匆匆出去了。他的腦袋大的就像斗一樣,出門的時候,竟撞了一下,差一點栽倒!
於此同時,夏近東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了,他快步走出何京生的辦公室,到走廊上接電話,通話時間很短,大概三五分鐘就結束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夏近東的神情比剛剛更加陰沉,那一張陰沉的臉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他根本沒有坐下,語速飛快地道:"老何,情況很嚴重啊。省行剛才來了電話,說那兩個重點項目的貸款都凍結了。不光要停止撥款,他們還要派人審核……"
何京生很勉強地笑了笑,萬分悲涼,新陽市屬於黃淮流域,在歷史上屬於黃泛區,一到雨季,就經常會發生洪澇災害,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很大的損失,遠的不說,就在1985年,流經新陽市的淮河還爆發過一次特大型洪水,萬千百姓死於非命。
何夏集團一上台,除了招商引資、大力發展民營企業、改革僵化低效的國有企業外,第二件大事就是「治水」。
中原地區的農田水利工程欠賬已經很久,需要大量投入,僅僅憑著當年的財政收入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必須要依靠銀行貸款。
現在新陽市的「大浪底」水利工程已經初現成效,省委書記曹致遠一年兩次過來視察,省報甚至給過兩次整版報道,怎麼這短短几個月過後,本來正確的事情就變成「錯誤」了?怎麼屬於「水利部部優工程」的大浪底水利樞紐工程就成了「黑洞」了?
何京生一臉疲憊地道:"……要說『黑洞『,哪裡沒有『黑洞『?市場經濟是個新事物,是摸著石頭過河嘛……合理的負債是很正常的!」
夏小洛在一邊拍馬屁似的附和道:「就是,人家美國還髮型國債呢!」
何京生看他說話,沖夏小洛微笑了一下,笑罵道:「就你小子懂得多!」
汪東平和夏近東也禁不住微微一笑,這可是從他們走進何京生這間辦公室以後,老何第一次微笑,心中不禁大感寬慰。
在他們眼裡,老何是個打不到的漢子,92年姓資姓社大討論那麼大的危機都抗得過去了,當年他們可是兩個縣處級幹部和熊慶死磕啊,夏近東還被雙規了,形勢也很危及,不也是扛過去了么?
幾個人剛剛閑聊了幾句,談了一下夏小洛和何詩韻的成績,汪東平說真是難得,難得這樣的家庭還能成長出這麼有出息的孩子,何京生則一臉驕傲地道,咱老何製造出來的產品都得是省優部優免檢產品,哪能出了殘次品?
何京生寬敞的辦公室里的壓抑的氣氛緩和了一下,緊接著組織部長到了,他又帶來了一個消息,說省委組織部要來考核。本來新陽市是排在第二十三位,是要到年底的,現在提前了,排在了第一位……"
何京生這次情緒好了一點,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這個時候,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笑罵道:"好嘛,狗日的,三箭齊發。下次見了省報那幫孫子灌死他們!」
夏近東說:"何書記,我看這事還是要活動一下,不能光被動挨打。不然的話……"
當著眾人,何京生擺了擺手,意興闌珊地道:"我知道,現在是查誰誰有問題,不查沒問題,一查一準有問題,越查問題越嚴重。在新陽,我是班長,我負責任,你們去吧。"
夏近東急匆匆地道:"我現在就去省城,摸一摸情況。"夏近東是真急,雖說現在何京生是班長,但是,這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事情,再說了,他打心底認同何京生,夏近東理論上強一點,屬於理論性幹部,但是,何京生則一身軍人脾氣,辦事有魄力,敢作敢為,敢於闖關。
在經濟建設上,何京生做了很多不守規矩,不按常規出牌的事情,但是夏近東明白,這是一種才能,一種本事,更是一種勇氣。他知道,打心底里,何京生是想把新陽市的經濟搞好,沒有一點私心,沒有牟取一點私利。
前段時間,何京生的一個小舅子想到水利工程做承包商,那時候還沒有形成成熟的招投標制度,都是政府官員表決,常委會上,何京生第一個反對,在何京生的一再堅持下,最後何詩韻這位苦逼的舅舅真的沒有拿到施工資格。
聽說何京生回到家,為這事還和老婆顧英大吵一頓。弄得顧英找到許小曼哭了一宿,大罵何京生不是個東西,別人家的幹部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老何可好,鐵面無私,反倒讓自己家親戚吃虧!
夏近東知道這種「三箭齊發」意味著什麼,現在是換屆前夕的敏感時期,如果現在出現對何夏集團不利的報道,對換屆選舉,二人的晉陞非常不利,甚至,可能走下坡路。
從眼前的態勢來看,對方動用了金融、媒體、省委組織部三股力量,這可是三尊大神,能調動這三尊大神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夏近東敏感地察覺到,有一股龐大力量,至少可以和省委書記曹致遠抗衡的力量,已經盯住了何夏二人,想把二人打下神壇!而從現在的態勢看,這種情況很可能發生。
何京生點了點頭,現在,他神態已經恢復正常,眼神平靜了很多,其中的狂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恬淡和肅然,沉聲道:「你去吧,別耽擱得太久,不能為這點事情亂了陣腳,咱們干咱們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搞改革,還怕人說,怕人罵?」
夏近東點了點頭,對夏小洛道:「陪陪你何伯伯。」飛快地走出辦公室,到樓下坐車去了。
夏近東走後,何京生的辦公室還剩下汪東平、夏小洛、何京生三人了。
何京生此時已經從剛剛的震怒中走出來了,神色自若,談笑風生,笑眯眯地道:「汪老弟,老哥現在有難,你可要多幫幫忙啊……」
汪東平連連擺手,道:「老領導,你別埋汰我了,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指示就是了……」
何京生頓了一下,思索片刻,道:「指示不敢。現在,你可是我和老夏的高參啊,以你看,這個局面怎麼應對呢?」
汪東平撫摸了一下腦門,緊皺眉頭,道:「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經歷,以前,市廳級單位出問題,一般是某一方面出問題,但是,現在,可是三箭齊發啊……以項目貸款為突破口,銀行首先發難,以新聞媒體擴事態,省報不宣而戰,最後省委組織部忽然下來考察,拖住你們的手腳。所以,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快!不能等組織部來人之後,我們在忙活,那時候,我們就很被動了。」
何京生皺了一下眉頭,不禁點了點頭,但是,他知道,汪東平說的只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原則,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對策,到現在,何京生還是一籌莫展。
正在這個時候,市委辦公廳秘書拿來一份文件給何京生簽字,何京生一邊龍飛鳳舞地簽字,一邊抬頭看了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的夏小洛一眼。
只見夏小洛笑眯眯地微笑著,一副成竹在胸的欠抽摸樣,心裡莫名來氣,這小子彷彿是為了襯托別人的愚蠢而存在的,把簽好名字的文件遞給秘書,他還是盡量平靜地問道:「我說小洛啊,都這個時候,你還笑個屁啊!有什麼想法趕緊說道說道。」
「嘻嘻,我是笑何伯伯官兒當得越大,越沒有血性,越沒膽子了。」夏小洛笑眯眯地道。
這句話把何京生憋了個大紅臉,真想上去給夏小洛那欠踹的屁股狠狠的一腳,可是,夏小洛一向是他們的高參,踢了他,他要是不出主意可不好了。沒辦法這位堂堂新陽市的一把手只好忍著。
這句話讓送文件的辦公室秘書張力好懸沒有摔一跟頭,何京生在幹部中威信極其高,這些官員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把手而畏懼他,更多的是敬佩他,沒想到這少年竟敢和新陽市的一把手這麼說話。幻覺,一定是幻覺。
何京生咬牙切齒地,偏偏臉上卻是笑眯眯地道:「我說小洛啊,以後你再這樣說話,給我點面子好不好?不要當這我的屬下說啊——」
「何書記愛民如子,作為新陽市的公民之一,我不過是在父母官面前撒撒嬌嘛,何書記不會連這點氣量都沒有了吧?」夏小洛嬉皮笑臉地道。「那,我可得給何伯伯再加一個評語,何伯伯是官兒當得越大,越沒有血性,越沒有膽量,越沒有氣量了!」
說鬥嘴,何京生比夏小洛差著幾個段位呢。不願意和他瞎扯,遂問道:「別跟你老子賣關子了,趕緊說!」
「素質,注意素質!」夏小洛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根中華煙,拿起桌子上的火柴點了,大腿翹到二腿上,悠然地抖了幾下,擺足了架子,這才笑眯眯地道:「廢話不說,這件事是有預謀,有計劃,有明顯攻擊性的是不是?這就是陽謀啊!明擺著搞你,你還沒有一點辦法,對不對?」
「嗯。」何京生汪東平禁不住對夏小洛很佩服,小小年紀能看到這一點很不簡單啊。
「關鍵點在於,這不是一個孤立事件,而是三箭齊發,這場攻擊很兇猛,也很嚴密,這說明一個問題——省報、省人民銀行、省委組織部都不是主力,也不是真正的發動者,他們只是卒子,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元帥,指揮著他們衝鋒陷陣,這個元帥,才是重點。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夏小洛深吸了一口煙,噴出一口淡淡的煙霧,斬釘截鐵地道。
「說下去!」
沉默良久,何京生興奮地一拍桌子道,心中暗暗叫絕,這少年的心機之深,絕對達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連我這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子都自愧不如啊,千年老妖已經不足以形容這頭小孽畜了!完全是萬年的人精啊!這貨,不是人類!
汪東平更是對夏小洛很是佩服,也對自己剛剛那沒幾句乾貨的建議感覺有點慚愧,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還真不假,看來,自己也就是一紙上談兵的秀才而已。他早就察覺,夏小洛在京城權貴圈子影響力很大,為曹家三代為首的公子哥都和他關係不錯,這小子的確有過人之處,無怪乎如此啊!
「我敢打包票,我老爸、還有剛才那個什麼組織部長去省城摸底,可能摸出來這些機關對新陽市和何伯伯您的攻擊是誰在背後主使,但是,僅此而已!」夏小洛眉毛一挑,萬分自信地道。
悠然地喝了一口秘書張力遞過來的茶水,看秘書無聲退出,這才緩緩開口道:「也就是說,這些機關和這些機關的驅動者,是不會對我爸爸和那個組織部長的公關妥協的,理由很簡單——他們做不了主。他們要向他們背後的主持者交差,他們也是受人之命,並沒有自主權利。」
何京生緊鎖眉頭,暗自嘆服,情不自禁地點點頭,道:「不錯,分析得很有道理,鞭辟入裡啊!小夥子,不錯啊。」
夏小洛淡淡地一笑,並沒有在意未來老丈人的誇讚,心道,等到時候我把你女兒偷偷辦了,你別打我就不錯了。臉色微微一凜,忽然就生出幾分懾人的氣度來,有著和他年齡絕對不相符的沉穩和果敢,道:「所以,我們的對策就很明顯了,不要和這些卒子糾纏,打蛇打七寸!釜底抽薪!直接攻擊他們的背後主使者!」
何京生往沙發靠背上猛然一靠,好像非常疲憊的樣子,心中暗嘆,夏小洛出了一個好主意,也出了一個餿主意啊!
說這個主意好,是因為夏小洛分析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甚至比自己都看得更深一層,看到了別人沒看到的背後主使者,如果沒有夏小洛的點撥,他甚至可能忽略了這些背後的力量。
這個主意是個餿主意,則是因為何京生明白,能短時間內調動這麼巨大力量的勢力,一定不是弱小的勢力,至少是應該和曹家不相上下的勢力。在華夏政商界有著不小的關係,有著深厚的人脈。
政治從來都是妥協的藝術,如果攻擊這支勢力,後果是可以想象的,很可能掀起一場華夏政商界的腥風血雨。到底是誰勝誰負,誰損失誰得益很難說的。
更大的可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夏小洛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眯眯地道:「我可以向何伯伯保證哦,我幫你抹掉這股勢力,但是,絕對不會讓人察覺這件事和何伯伯你有什麼關係……」
「你媽的,臭小子,說什麼話呢?你伯伯是那種不遵紀守法為非作歹的人么?記住,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句話,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何京生淡淡地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汪東平,笑罵道。
何京生好像在說一個玩笑,但是他眼神閃過的一絲警惕被夏小洛準確無誤地保持住了。夏小洛明白,何京生只不過是因為汪東平在場,不敢說真話,恐怕何京生心底,恨不得把這個幕後主使挫骨揚灰吧!
有著幾十年人生閱歷的夏小洛見得多了,也聽得多了。
在重生之後,他在華夏權貴金字塔上不斷攀爬,看到了他前世看不到的風景,也看到了他前世不能看到的齷蹉,在很多時候,司法機構只不過是維護權貴階層利益的一個工具而已,對於平民來說,司法是失效的。
像這次針對何夏集團的打壓,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都是些「莫須有」的罪名而已。但是,何夏集團現在卻是危如累卵。
你想等待歷史的裁決,很簡單,等你完蛋十幾二十年後給你「平反冤假錯案」,高度評價你光輝的一生,讓你住進八寶山「人生後花園」。
可是,那又能怎樣?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夏小洛必須為何夏集團掃除一切障礙,不能等著別人的平反。
晚飯,夏小洛只是在何京生的辦公室里簡單的對付了一下,並表示,市委食堂的飯菜很難吃,比紅珊瑚的水平差遠了。
晚上八點,新陽市宣傳部長先風塵僕僕地趕到了何京生的辦公室。
宣傳部長顯得很是狼狽,滿頭都是汗水,天氣又熱,背後的襯衣被汗水浸出一片黃色的鹽漬,完全沒有平時倜儻的氣度。
他站在何京生辦公桌前,回過頭,疑惑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說,這是高度機密,讓這少不經事的少年知道,不太好吧?
何京生冷冷地道:「講吧,沒外人。」此前,他已經讓汪東平去休息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讓汪東平知道反倒沒有好處。
宣傳部長語速飛快地道:「李書記,情況基本摸清了。省報那邊,主要是馮總編馮月河的勁……,省行,是行長朱永剛……至於省委這邊,是邱福平副部長……他們突然發難是有原因的……"
何京生眉毛一挑,心道,來頭不小哇,冷聲問道:「消息可靠么?」
部長只說了兩個字:「可靠。」
何京生很隨意地把一張報紙扔到桌子上,淡淡地道:"能剎車么?」
部長看了何京生一眼,慚愧地、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該見的都見了,不讓步,省行的意思是,國家的錢,不能就這麼打水漂兒……報社的意思是,說接到不少群眾來信,反映很強烈……」
何京生不禁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道,這小子果然沒有猜錯,奇才!
扭過頭看著宣傳部長,何京生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倨傲,面色陰冷地:「群眾?誰是群眾?捕風捉影!」何京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厲聲問道:"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你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