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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只如初見

  第450章只如初見 

  他們就是在全華夏一線二線三線城市遍地開花,全面崛起的新興黑領階層。相對於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白領,他們的衣服是黑色的,汽車是黑色的,臉色是黑色的。他們的收入是隱蔽的,生活是隱蔽的,工作是隱蔽的……所謂隱蔽,就是像站在黑夜裡的黑衣人,你知道他在,他也知道他在,但你不知道他什麼樣,在做什麼。他們就是就職於政府和官有壟斷企業的那個龐大群體。 

  20年間,官有建築已經屢屢刷新了所有華夏城市的高度。在氣度輝煌富麗堂皇的官方辦公樓面前,商業寫字樓登時被壓出逼仄吝嗇的寒酸來。從容積率、配套、裝修等各方面,拔地而起的「大褲衩」成為城市黑領新貴們的「鳥巢」。白領和他的office一起,被黑領的褲衩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20年間,通過土地財政和壟斷政治權力,官方組織一步步通過各種手段將社會財富向自己手中集中。不僅以重稅和重複收費罰款的方式,從橫向上苛刻聚斂社會財富,而且以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等方式,從縱向上大肆透支謀奪子孫後代賴以生存的根基。 

  官有經濟在壟斷的無競爭市場所向披靡,源源不斷的暴利如滾滾長江。水氣電油電信金融煙草衛生教育海關公路等行業自不用說,即使出版、郵政、新華書店、市政、環衛、公交、鹽業、礦業、鐵路、民航、文化、體育、新聞、旅遊、土地等這些領域,因為禁止自由競爭,其利潤之豐厚仍足以使任何外企眼紅得流鼻血。 

  在後世的二十一世紀華夏隨便哪一個城市,一個大腹便便的稅務監管員都可以開著路虎suv上班,他的辦公室面積有多大、裝修得有多豪華不必說,只消告訴你一句,他可以在單位里健身桑拿游泳…… 

  一個剛剛工作兩年的警察就已經買車買房——沒要父母的錢也沒按揭……一個國家電網公司的抄表員基本月薪達到8000元……簡單推算一下,全國有1000多個省級,20000個廳級,好幾萬到十來萬個縣級,這還不包括北京的中央部門和軍隊警察系統。較發達地區普通黑領年收入10到20萬元極普遍,年終發個十萬元獎金不是什麼稀奇事,而這也不僅僅是稅務部門才有這個財力。 

  這是「合法」的收入,這一部分財產是不怕公示的。還有無法言明的呢?那更是一個龐大的無法計算的數字。 

  黑領階層之所以生活水平急劇提高,是因為其壟斷了包括政治、法律、經濟、信息在內的一切社會資源,他們消耗了至少一半以上的華夏國民收入。他們的崛起,構成了華夏新二元社會的顯赫一極。 

  他們是權貴,華夏的權貴,至於華夏是不是權貴資本主義理論界頗多爭論,但是,華夏卻是存在一個「記得利益集團」,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目共睹,耳熟能詳的。 

  在夏小洛沒有重生的那一世,截至2009年,華夏奢侈品消費總額已增至94億美元,全球佔有率為27.5%,並首次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二大奢侈品消費國。然而,華夏人均gdp卻仍在百位之後,華夏內需嚴重不足,不僅有2000萬絕對貧困人口,還有數以億計的人群背負住房難、看病貴、學費高等新「三座大山」。同一片藍天,冷暖迥異。「權貴經濟」揮金如土、驕奢淫逸的行為,刺激並激怒廣大遵紀守法者。 

  想起以後,華夏宏觀經濟的走向,夏小洛不禁有點憂心忡忡,自己能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么? 

  現在,華夏的金融領域被自己打開了一片堅冰,可是,金融市場上似乎沒有很大改變,證監會在李景的主導下,的確是像他先前承諾的那樣,打擊內幕交易,維持市場公平,但是,這只是從二級市場上來著手;在一級市場,也就是上市環節,獲得上市資格的依然是那些經營不善的劣質國企,現階段,華夏股市承擔的責任依舊是幫國企解困。 

  從這一點來說,夏小洛雖然幫曹家拿下了一塊大大的經濟版圖,但是,華夏還是沒有因為他的重生而有太多的改變。那些急需資金的民營企業,依舊是面對著壟斷的國有銀行的歧視,面對著融資的困難,更遑論獲得上市資格。 

  想到這裡,夏小洛不禁有點黯然神傷。 

  夏小洛現在已有稱霸之心,但並沒有經世濟民的情懷,他只不過是看不慣而已,或許是因為前世他是一個苦逼的體制外的孩子,而且沒有獲得巨大的成功,對底層人民身懷同情吧。 

  如果讓夏小洛來寫一篇警惕「權貴資本主義」的文章,夏小洛能一揮而就,成萬言書,但是,這個華夏的格局能會因一篇文章改變么?市場經濟的推動者之一,經濟學家吳敬璉先生在90年就提出「警惕權貴資本主義」,可是,華夏還不是按照那條老路走了下去? 

  而自己又能改變點什麼?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呢?帶著這個念頭,夏小洛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 

  第二天,夏小洛還在睡夢中,就被許小曼叫醒了,夏小洛拿出手機一看,才六點半。 

  這才想起來,新陽市一中是有早讀的,夏小洛穿好衣服,騎著自行車就往學校趕去,身後不遠處,夏擎天開著一輛經過改裝的防彈奧迪車跟在後面。靠,傳說中的裝逼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夏小洛心道。 

  天還蒙蒙亮,空氣中有著絲絲的涼意,從市政府家屬院到雪松路上的新陽市第一高中,倒沒有很長的距離,大概也就一公里的樣子。越往學校的方向,三三兩兩的學生也就越多,明明是自行車,那些男生偏偏能騎出來摩托車的速度,沒事還玩個甩尾漂移,讓夏小洛很是羨慕,自己是廉頗老矣,不能漂移啊。女生們更是一邊走,一邊聽著隨身聽里的英語單詞,或者談論著昨天看的電視劇,都是些青春美好的話題。 

  到了市一中門口,夏小洛回頭看了一眼夏擎天,他倒很好奇他這開著車子能不能進校門,再說了,你進校門了,你也沒地兒去啊,我是要進教室讀書的。 

  誰知道,夏擎天開著車堂而皇之的進去了,還衝某個穿著黃色制服的門衛微微一笑,夏小洛仔細一看,我靠,這不是刀鋒么?現在他穿著一身黃皮制服,分明是一個門衛的打扮。看見夏小洛的目光,無聲敬了一個禮,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一副盡職盡責的樣子。 

  夏小洛鬱悶不已,刀鋒當了門衛,刀二呢?不會是在學校食堂當廚子吧?這幫孫子,也太有創意了吧。 

  不過,夏小洛倒是挺感動,他們雖然職責是保鏢,但是在感情上和兄弟無異,堂堂印尼大圈的話事人,竟然為了自己去一個中學當門衛,這遠非一個「忠心」所能概括的。 

  夏小洛其實不知道車棚在哪裡,跟著車流往裡面走,果然到了車棚,車棚里燈光昏黃,穿著劣質制服的學生們把車子挺好,然後背著大大的書包往學校里走去。 

  青春的臉龐,有著飛揚不羈的笑容;稀疏的樹影,枝葉疏疏朗朗;昏黃的路燈,灑下片片溫暖;甚至地上的那昨夜環衛工人留下的笤帚劃過的痕迹,都有幾分寂寥的意味;一切一切都是寧靜美好的樣子,夏小洛把車子鎖好,也往教室走去,心裡倒有著淡淡的平靜。 

  走近高三一班的教室,撲面而來是嘈雜的讀書聲,震得耳膜一陣轟鳴。 

  夏小洛極力裝作低調的樣子,低著頭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第四排,中間過道旁——靠,這裡怎麼坐了一個人?我原來的位置呢?夏小洛心中一陣納悶,心裡別提多鬱悶。 

  本來想低調,可是,尼瑪,站在教室中間,連個靠的地方沒有,看上去要多二就有多二。夏小洛的臉龐難得的紅了。 

  「你……你是夏小洛吧?」坐在他原來位置上的那個女生紅著臉問道。 

  「嗯。」 

  「位置重新排了。你……坐在那裡吧。好像就何詩韻那裡有空位置了。」這個女孩子有點胖胖的,但是一看就是那種很質樸和善的女孩子。「對了,我是這個班級的班長,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夏小洛就像做賊似的跑到何詩韻的位置。 

  「啊——」 

  正在埋頭讀書的何詩韻驚叫了一聲,然後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怎麼?寡人忽然回來,愛妃喜出望外?」夏小洛嬉皮笑臉地道抽出英文課本——嶄新的英文課本,翻到後面的單詞欄,準備從a開始背誦。 

  「誰是你愛妃啊!貧嘴!」何詩韻的小臉紅得像個蘋果,輕聲細語地道。手指夾著夏小洛的胳膊,輕輕地擰了一把。 

  「哇,好痛!愛妃你是不是偷學了九陰白骨爪?」夏小洛看著少女那美好的側臉,小聲嬉笑道。不知道為何,只要呆在何詩韻身邊。夏小洛就覺得整個世界都無比的安穩和平靜。 

  夏小洛裝作很疼的樣子,呲牙咧嘴地撫摸著胳膊,他知道,不疼的時候一定要裝著很疼。很疼的時候,一定要裝作不疼。 

  「別貧嘴!好好背書吧。」何詩韻嘴角浮現一抹開心的微笑,看著夏小洛道。 

  「嗯。我敢打賭,我一天之內把所有的單詞全部記住,你信不信?」夏小洛一看單詞,心裡就有了底,###娘,高中英語也太簡單了,比著大學四六級英語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我信。」 

  「靠,你怎麼能相信呢?你信的話,還怎麼打賭?」夏小洛背了幾個單詞,不滿地道。 

  「不許說髒話。」何詩韻用英語說道。 

  「靠,這個詞只是語氣助詞,髒話對俺們這種俗人就是個語氣助詞而已,其實並不是故意就想說它,譬如要是擱古時候。《史記》裡頭那句『嗚呼哀哉,逢時不祥!』,要是讓俺說那就是『媽了個逼,逢時不祥!』,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撲哧——」丫頭捂著嘴巴笑了,笑得特美,梨渦淺現,笑顏如花。「好吧,打賭吧,你輸了怎麼辦?我輸了又怎麼辦?」 

  「要是你輸了呢,就讓我親一下。」 

  「你——」女孩子的臉更紅了,那清澈的似乎勇於之事一切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地游移躲閃,那些曾經被夏小洛擁抱親吻的景象一下子全部浮現在腦海,霎時間紛亂如麻,心中沉醉不已。 

  「要是我輸了的話,我就讓你親一下。要打賭,當然要公平。」夏小洛一副死不要臉的賤樣,賊兮兮地道。 

  【慢慢找到狀態了,將會繼續正常更新,請大家紅花猛烈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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