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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名動華夏(一),小三章合一

  第370章名動華夏(一),小三章合一 

  梁錦城跟隨父親回到家裡,兩人在沙發上坐定。 

  一路上,父子兩個沉默不語。誰也沒有說話。梁玉則臉色鐵青,面容陰沉。梁錦城對父親很是畏懼,拿不定父親到底是因為陳豪被抓不爽,還是因為自己。 

  這會梁錦城再也憋不住了,一臉氣憤地道:「爸,你就由著李書記他們胡來?夏小洛這麼弄,分明是沒把我們梁家看在眼裡么?」 

  梁玉抿著青花瓷杯子里的綠茶,抬眼看了兒子一眼,道:「那你說怎麼辦?」 

  一聽父親這麼問,梁錦城好像看見了一絲希望,興沖沖地道:「麒麟投資那麼大一個公司,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漏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按個罪名把他關了不就行了?」 

  「要是能找著他們的違法亂紀的把柄,我會留著他們到現在?」梁玉嘆了一口氣道。 

  「靠!」梁錦城愣了一下,怒道。「不然,我就找道上的幾個兄弟把他弄死!」 

  「道上!道上!黑道頂個屁用!沒看對方連軍隊就出動了!陳豪那麼大一個黑幫還不是對對方分分鐘給掃蕩了?!」梁玉怒不可遏,聲音也高了八度。「我問你,前兩天夏小洛在飯店被刺殺是不是你乾的?」 

  「是。」梁錦城遲疑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我找的陳豪……不過,這也是林長歌的意思。」 

  「你啊——」梁玉嘆了一口氣,疲憊地搖了搖頭。「就不讓人省心,天天被人當槍使!你想想,要是陳豪被審問出來你是背後主使,夏小洛會怎麼對你?就是夏小洛不對你動手,市委李書記會放過你!這老小子盯著我們家可是盯了很久了!當年我們家做官倒他就想用紀委的勢力搞我,不過鄧公南巡以後,官員經商放鬆了,沒人管了。他覺得這個把柄不太牢靠才不會我們動手——,而且深圳是改革開放的標杆,中央也希望這地方的幹部不要出大事,中央有林家在保我們,我們才保得了這幾年平安。這一劫,躲得過去,還是躲不過去還是一說呢!」 

  「有那麼可怕么?」梁錦城撇撇嘴,有點不屑地道。 

  「啪——!」梁玉把杯子讓桌子上猛然一頓,玻璃桌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紋,梁玉手指顫動地指著梁錦城。「你是白活這二十多年了!華夏的官場鬥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今天老子是副市長,明天就有可能成為階下囚!」 

  梁錦城看老父發怒,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看著梁玉在那裡呼哧呼哧喘氣,半天才道:「老爸,我不是看現在林家對我們頗多照顧么!你和林長歌關係也不錯,我這才想著幫助林長歌——!」 

  「幫忙有你這麼不要命的么?我們這些基層官員,夾在兩大家族之間,最重要的是平衡。林家不能惹,曹家也不敢惹,夏小洛現在是曹家面前的紅人,你沒看前幾天啤酒集團成立的晚宴上,曹偉業一個副部長把夏小洛捧得像自己老子一樣,那是像深圳官員示威,為自己人壯膽——這位夏小洛是我的人!惹了他就是惹了我!夏小洛那是你能惹的起的么?」梁玉氣呼呼地道。 

  看著兒子沒有說話,臉色面如死灰,大概是認識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梁玉嘆了一口氣,道:「各大家族之間的爭鬥都是用合法手段,要是自己違法亂紀,鄧公會舒服?最高領導會舒服?你這可好,直接把矛盾放在桌面上,而且用這麼低級下作的手段!你看人家曹家,看看夏小洛,他是怎麼做的,手指敲擊鍵盤就能把林家控制的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損失幾個億!讓財政部的副部長差點位置都挪動了!而且是在林家控制的金融領域!聽說林家二代一位叔伯氣得吐血!這才叫高明,這才叫手段!你啊——!」 

  梁錦城的頭低得越來越低,一臉的羞慚,這副認錯的姿態沒有讓梁玉原諒,反倒心中更是生氣,怒道:「天天在外面瞎胡混,弄那個什麼破文化傳播公司,要不是我主管文化,你傳播個屁!啊——!好好想想你的出路,也老大不小了!」 

  梁錦城沉默半天,才弱弱地說道:「林長歌說,要是這一次深圳新股發行我能和他一起打個勝仗,他就到財政部申請給我華夏經濟開發公司的副總噹噹——」 

  「這個倒是不錯,也是個司局級單位了。」梁玉背靠在沙發上,疲憊地道。「不過,那個林長歌也不是多老道,行事很乖張,要是林鳳城在的話,你跟著他倒是不錯。」 

  梁錦城現在也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那,要不要現在跟著林長歌干啊?」 

  「怎麼不幹?」梁玉冷冷地道。「死腦筋!你先把級別混上去,到時候在調任么!畢竟是去部里,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 

  「好!」梁錦城一臉認真地道。「那我跟著林長歌好好乾!」 

  「可是,不能再出這檔子事情了!」—— 

  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深圳總部。會議室。 

  總裁林長歌坐在正中央,副總經理劉躍進,副總經理高菲菲,特別顧問林安純,還有幾個高管,以及梁錦城坐在一起開會。 

  梁錦城還是第一次參加華夏經濟開發公司的這種高層的會議,他聽從父親的囑託,沒有過多發言,而是聽著大家的討論。 

  劉躍進雖然因為上次被麒麟投資狙擊虧損了兩個億,但是其資格還很老,經驗豐富,所以還保留在公司高層。 

  「現在負責證券、信託投資公司監管還是人民銀行和交易所,而林家在金融系統人脈強悍,人民銀行金融管理局也是林家的人,我們不妨從麒麟投資的經營上著手,搜集其違規違法的證據,直接把這個公司解體!在深圳新股發售的時機,一定出其不意,讓他們大大地虧損一把!最起碼,不會對我們公司形成威脅!」劉躍進深思熟慮以後,發言道。 

  看林長歌眼神一亮,他補充道:「信託投資公司最容易犯的一條就是非法吸收存款。以過於高於銀行利率的回報率融資,如果這一條的話,我們一定能拿下他們。」 

  「劉總未免翻了經驗主義錯誤。」高菲菲一臉嚴肅,卻難掩一絲鄙薄。「對於麒麟投資的經營行為,我們從一開始就由市場部——其實也就是情報部在搜集他們違規違法的事實證據。但是,我們很遺憾地發現,麒麟投資所有的經營行為都是合法的。這麼說吧,現在所有的信託投資公司都犯了資金饑渴的毛病,有的違規從國企拆藉資金,有的從普通投資者手裡融資,但是,麒麟信託投資根本沒有融資部,他們名為信託投資公司,其實根本沒有向外部融資,所有資金全部為自有資金,負債率為零!」 

  「在這一點上,麒麟投資公司顯示出了極大的剋制。」財務部部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財務系,在香港的幾個國有窗口公司如華潤集團工作過。他扶了一下眼鏡,臉上竟然出現難有的欽佩之色。「他們的融資風格非常穩健,但是投資風格卻非常激進。這形成了他們的低風險和高收益!」 

  林長歌一張帥氣的臉上顯出了一絲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凌厲之色。「如果他們沒有犯錯,那麼就由我們幫他們犯錯。」 

  高菲菲臉上淡淡地一笑,一雙美目看著林長歌,對於這位留學歸來林家三代四公子,她還是心有敬畏,道:「林總,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據情報科的情報顯示,這次麒麟投資公司從深圳市召集了六萬人,從關外召集了三萬人,用將近十萬人賭這次抽籤表的發放,按照每個人500元的成本來算,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如果我們讓他們一無所獲,這勢必引起十萬民工與麒麟投資公司之間的矛盾!而且,不可調和!」 

  劉躍進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中暗叫,大手筆,五千萬就這麼砸進去了!在加上其他費用,這一次資金投入不下兩億,這還是前期投入,後期申購的時候,恐怕他十幾億資金全得砸進去! 

  一年前我敗給麒麟投資,不虧!不丟人!試問這等魄力,有著上海市政府背景的億邦證券,有著財政部背景的華夏經濟開發公司又何嘗做得到? 

  「他們是怎麼掌握到內幕消息的?」林長歌內心震驚無比。「深圳新股發售,只是在為數不多的範圍內知曉,在中央,只有看過新股上市報告的人民銀行的幾位大佬知道,在地方唯有市政府和交易所幾個高層知道!」 

  大家都沒有說話,心中很是沉重,本以為是搶佔了先機,沒想到麒麟投資竟然也得到了內幕消息。 

  「這未必是一件壞事。」高菲菲強笑一下。大著膽子道:「我想說的是,只要我們這次牢牢控制住新股抽籤表的發售,麒麟投資一定會血本無歸。至少虧損一個億。」 

  「一個億?」林安純冷冷地一笑。「虧損一個億能會對麒麟投資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么?他們就在上一個波段已經盈利了十五個億了!現在自有資金幾乎過二十億人民幣!」 

  「問題在於,他們拿不到抽籤表,一定會很著急,難免有過激行為,到時候,把柄就在我們手裡了!」高菲菲挺好看的一張臉上那雙妙目里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林長歌拍了一下桌子,一臉興奮地道:「就這麼辦!菲菲,你立刻聯繫人民銀行深圳分行的周行長!」 

  林安純無聲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夏小洛,家族之爭,利益攸關,我幫不了你了。 

  林長歌環視了一下會場,問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大家都搖頭,林長歌道:「散會,餘下的幾天,大家打起精神,和麒麟投資的鬥爭,勝負在此一舉!」 

  大家起身離開,梁錦城卻留下來,看著林長歌詢問的目光,他大著膽子道。「我有兩件事要向您彙報。第一件事,刺殺夏小洛的計劃失敗。」 

  「這個我早就猜得到。曹家那麼大的勢力,夏小洛哪兒是那麼容易幹掉的?這件事只不過是擾亂對方心神,敲山震虎。」 

  「第二件事。陳豪被抓起來了,廣東軍區來的……」 

  林長歌的臉龐久久地陰沉著…… 

  他明白著對於這次鬥爭意味著什麼,相當於已經自斷一臂—— 

  京城,國防部部長辦公室,曹平川拿起曹偉業遞過來的一張1992年8月7日的《深圳商報》,只見頭版頭條刊登了華夏人民銀行深圳經濟特區分行、深圳市公安局、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市監察局聯合發布的《1992年新股認購抽籤表公告》。 

  老爺子看了半天,放在桌子上,揉了揉腦門,道:「金融的事情我不懂…… 

  曹偉業趕緊解釋,道:「爺爺,這次預發認購表500萬張,每人憑身份證可購表1張,最高可以拿十個人的身份證代買。麒麟投資十萬大軍嚴正以待,也就是可以拿到100萬張,抽籤表的中籤率為10%,那麼將有10萬張可以用來申購,按照規定每張抽籤表可以申購1000股來算,一共可以申購10000萬股。一般來說,原始股上市后能在短時間內上漲十多倍,這次收益保守國際能達到50億人民幣。」 

  「五十億。不少錢啊。」老爺子淡淡地道,沉思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只要不違紀違法,你們追求你們的理想。我也不擋著。你們這一代人,和我們這些老朽觀念不同了……」 

  「爺爺。這事情不光我們在做,林家也在做!」曹偉業解釋道。 

  「哦——?」老爺子淡淡地一笑。「誰在做?林家懂經濟的不就林鳳城那個娃娃?」 

  「他出國了,在美國一家證券公司,叫高盛。現在是林家的老四林長歌掌舵華夏經濟開發公司。」曹偉業小心地解釋道。 

  「鳳城是個人才。」老爺子眉頭濃重的眉毛微微一皺。「怎麼干起了漢奸買辦的活兒?」 

  曹偉業有點無奈,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和爺爺溝通有點難度。 

  曹老爺子想起剛剛曹偉業說十萬人在做這事情,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曹偉業,問道:「這麼大動干戈!你有把握?林家在金融領域手伸得很長啊!」 

  曹偉業站得筆直,一點沒有平時的老流氓形象,一臉肅然地道:「這次夏小洛操作這件事情,應該有把握,此前他的投資方案從來沒有失敗過。」 

  「哦——!是他。」曹老爺子臉上浮現出難得的微笑。「浩暄和我說過這個孩子,聽說你致遠叔叔關於改革的觀點不少是剽竊這孩子的,倒是個人才。有空你帶他來家裡來玩,我看看。」 

  曹偉業點頭稱是,看老爺子開始辦公,曹偉業拿起報紙,無聲退出門外,站到辦公室門外,他長舒了一口氣——夏小洛,這次就看你的了! 

  他無意間拿起報紙,在第四版的理論版面上,還有一篇名為《加強證券市場監管,保證機會平等》的政論文章,文章轉自《人民日報》,曹偉業仔細一看署名是深圳市委書記李景——什麼時候了,你放什麼幺蛾子? 

  京城,香山別墅群,一個佔地近千畝的宏大莊園屹立在最裡面。從莊園的規模,以及那八車道的寬闊柏油路,和周邊森嚴的安保防護便可以看出主人雄厚的財力,和滔天的背景。 

  這時,在莊園內部的一間大氣磅礴的書房內,站著一個身穿唐裝氣勢攝人的老者,此時他正在提著毛筆在一張安徽宣紙上揮毫潑墨,那筆走龍蛇間霸氣逼人,令人敬畏。 

  房間里站著一個同樣氣質不凡的中年人,他正屏息著看著老人全神貫注的書寫。 

  片刻之後,突然老人筆尖一拉,一道崢嶸犀利的飛白忽的而出。老人站起身子,看著身後的中年人道:「驚風,對曹家這次一反常態的咄咄逼人你怎麼看?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道:「曹家這十年,一直避免與我們正面交鋒。而且這些年在我們的打壓下,他們在商業上的控制力已經明顯減弱,在相關領域他們已經退出了。要不是曹致遠在中原省和曹京龍控制著華夏通訊集團。曹家現在早就從十大家族裡除名了。這次,他們一反常態打出了一副進攻的態勢,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依曹平川那個老狐狸步步為營的謹慎,我想這次曹家必有所依仗。但是與曹家交好的其它幾大家族並沒有什麼異動啊。」 

  「唉,驚風你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還不把林家交給你嗎?就因為你少了那種進兩步退三步的視野和圓滑,你在宏觀上我比較放心,但是在微觀上還需要雕琢啊。曹家這次公然亮劍必有所依靠。哼!曹平川那個老狐狸我和他鬥了一輩子,沒想到都這麼老了,還這麼敢沖敢打,也不怕腦溢血。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是佩服他的隱忍啊,竟然將家族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個不相干的少年身上,這賭注不可謂不大啊!」林擎蒼看了一眼宋驚風感慨道。 

  「父親教訓的對,我一定會改的。不過那小子有什麼資本讓曹家那麼看重竟然下那麼大的血本?」林驚風疑惑的道。 

  「哼,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從天下集團這兩年來的運作我們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怕整個華夏都在注視他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龍還是蟲。你去密切關注那裡,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林擎蒼道 

  「是。」 

  「要是鳳城沒有走,這次我們恐怕是贏定了!」林擎蒼哀嘆了一聲,林鳳城是他最寵溺的三代子弟,智商最高,性格也最為穩妥,不料因為和家族理念不合而出走美國,想起這件事,林擎蒼就覺得一陣悲哀。 

  林驚風愣了一下,道:「長歌歷練一下,也可以擔當大任,鳳城就是婦人之仁太多,雖然能力很強,但是面對華夏殘酷詭詐的政治鬥爭,他恐怕也難以勝任——」 

  林擎蒼負手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墨跡尚未乾的書法「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喃喃道:「是一個噱頭,還是復興前的狂歡」。 

  上海東方明珠旁的一棟大寫字樓里,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內,十大家族中的陳家當代家主陳春秋放下手中剛從家族情報組織那裡傳回的緊急情報,略有些不可思議的自語道:「好一個曹家,如此大手筆,不愧為一代軍神,狹路相逢勇者勝,敢在林家的控制的深水區金融領域與之亮劍,大手筆啊!」 

  與此同時,遠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楊景初,在華爾街高盛總部辦公樓看著《華夏日報》的林鳳城,遠在倫敦在期貨市場上縱橫捭闔的胡舒文,在京城的瑞輝葯業的總經理蘇絳唇,都把他們的光集中到華夏,注視著深圳,注視著這一場註定要改寫華夏金融史的戰鬥!在這些深知內情的人的嚴眼裡,華夏湧起一股大風起西雲飛揚的肅殺。 

  在這些明眼人眼裡,這已經不是十大家族中的曹林兩家年輕人之間的一次博弈,而是一場牽涉到兩大家族產業版圖和權利疆域的一場戰鬥。 

  在經濟上,如果曹家贏了這一場戰爭,曹家旗下的麒麟投資就稱雄華夏證券界,林家華夏經濟開發公司將一蹶不振,而且,這裡面牽涉到數百億元的暴力;而在政治上,如果林家輸了這一場戰爭,林家恐怕都無法再控制華夏金融業,一個牢不可破的鐵板終究會打開一個裂縫!曹家將趁虛而入! 

  表面上,這只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金融戰,似乎大局不會被打破,產業版圖並沒有重新劃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關鍵是在這個過程中,找到對方軟肋與弱點,將其一擊即中! 

  此時,注視著深圳的不僅僅是這些知情人,還有全國乃至全球的媒體,英國《泰晤士報》用欣喜的筆調刊載了一片報道《古老的國度和他們艱難的改革,股票在華夏大熱》、美國《華爾街日報》則稱「華夏這次新股發售,以及此前的滬深兩市開張,一掃瀰漫在華夏上空的自1989年開始物價闖關失敗而形成的陰霾,一個開放的,包容性的華夏,正以資本市場的形式展示出他們特有的魅力」,華夏的報刊更是聯翩累牘地報道這一事件,其中有一篇《百萬股民炒熱深圳》的長篇紀實報道,署名呂梁的作者就是後來中科系的締造者。 

  8月初的深圳,陽光如同一把把利劍一樣直射大地,天氣灼熱的如同蒸籠,但是全民炒股的熱情比天氣還熱。 

  大多大多的白雲伴隨著強勁的南風,從梧桐山上爬過來,從深圳河上飄過來,再越過深南大道、荔枝公園上空,一路飄飄搖搖地向布吉關外飄去。白雲低的似乎伸手都能摘下來一朵,在白雲的間隙之間是瓦藍瓦藍的天空,點綴在天空上的是熾熱得幾乎把大地烤焦的驕陽。 

  此時的深圳,所有可以容納外人的地方,從一間房間幾百上千元的五星級酒店到火車站旁邊只有大通鋪的十元一晚上的大車店,甚至那些沒有營業執照的民居、城中村農民自建房、甚至大橋的涵洞,一律擠滿了人。乃至大街上都隨處可見鋪就著報紙睡覺的人。據後世經濟史專家估計,當時湧入深圳的外地人足足有一百五十萬人! 

  旅店和酒店的房價早已經飆升了三四倍。韓窈窕這才明白夏小洛已經提前半月預定了酒店和旅館的行為是多麼英明偉大,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些旅館和酒店前段時間還因為能把酒店房間賣出去而高興,此刻面對飆升的房價腸子都快悔青了!但是迫於麒麟投資公司的權勢滔天,誰也不敢過來討價還價。 

  交通更是幾近癱瘓,本來容納四人的計程車,現在都是塞進去五六個人,底盤幾乎被壓得挨著地。就這,計程車司機開口起步價就是五十元,就這你都難以打到車。 

  這幾天廣州到深圳的車票更是炒到了四百元一張,超過正常價格十倍,汽車票更是炒到了上千元一張!深圳東莞很多酒店都停工了,工人們都被各大證券公司或者大戶動員來道各個銷售點通宵排隊,打架鬥毆的事情時常發生,抽籤表發售發售的前一天,8月6日,深圳市政府已經增派了1000多人的警力維持秩序,可是這些警力在巨大的人海面前幾乎是杯水車薪,立馬就被湮沒了! 

  此時的華夏麒麟投資公司,更是人馬歡騰,人人都一臉興奮,他們心中湧起一種自豪和豪邁感,那是一種干大事,參與到歷史大潮中的狂熱——更讓他們興奮的是他們明白這其中的暴利,根據以往經驗估計,這次深圳發行的新股上市后至少價格可以翻十倍,麒麟投資的工作人員保守估計他們持有十億資金,那麼就可以短時間內賺一百億,具體到個人上,沒個人都能獲得十多萬元的獎勵!這在當時可是一筆巨款! 

  公司高層太英明偉大了!竟然能掌握到這麼重要的內幕消息! 

  此刻,夏小洛坐在他位於深圳國貿大廈33樓的辦公室里的大班椅上,正聽著對面的夏近周和王憐香、魏金做彙報。 

  「這次華夏經濟開發公司,上海億邦,深圳金安,三者形成穩定的聯盟,信息共享,一共召集了一萬多人!據悉,還有幾萬人在路上。」魏金一臉嚴肅地道。 

  「恐怕,他們來不了深圳了!」風騷無比的黑社會從業人員王憐香得瑟地笑道。「現在火車票一票難求,要不是我們提前半個月布局,訂票,也來不了!媽的,沒有火車,他們爬過來啊?」 

  「哈哈,痛快!」夏小洛陰沉地一笑。「現在民工情緒怎麼樣?」 

  「很穩定。我們把雇傭金每天漲了十塊,來之前我們還定了不錯的酒店,接待做得不錯!其他證券公司召集的人都睡大街呢!不過,現在一排隊,他們倒是沒機會住酒店了!」 

  夏小洛滿意地點點頭,淡淡地道:「對了,為了方便大家聯繫,中層以及以上員工,每人配一部手機。包括京城虎狼幫的中層以上領導。」 

  【看華夏共和國金融史上,第一個歷史性的事件如何在夏小洛的操控下變成一枚炸毀林家金融鐵甲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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