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並不張揚
“這位客人，您是第一次來賭石嗎？”一位夥計走了過來，他看淩雲雙眼迷茫，並不曉得他是在用眼角餘光觀察腳下的這塊石頭。
淩雲摸摸鼻子，答道：“差不多吧。”如果不算前世的經曆的話，重生以來的確還隻是第二次。
這就是活生生的菜鳥啊。
好忽悠！沒想到在第三內城也能遇到這樣的菜鳥。
夥計的笑容越發燦爛：“那您裏麵請。說實話，這裏的石頭價格最便宜，但便宜沒好貨啊。品相都不好，奇形怪狀的。能賭出什麽來？讓我來為客人介紹一下吧。”
“哦？那你說。”淩雲微微揚起眉頭，跟著夥計走向賭石坊裏麵。
“客人您知道頑石是怎麽產生的嗎？”夥計走在前麵，回首問道。
不待淩雲回答，他便自己答道：“俗話說，人是萬物之靈，是這天地萬物的主人。人靈氣十足，最擅創造，智慧最高，所以創造出了許多，大自然中並不存在的全新事物。精石也是天地精髓，沒有什麽智慧，但小小的身軀中卻蘊藏著大道的法則碎片。”
“天地留一線生機，一些靈獸或者異獸受到重創，或者沒有食物，就會有可能陷入沉眠。天長日久，它們的身邊就會凝結成一層石衣。石衣增厚，就成了石皮。石皮再增厚，變成石肉。石肉經過天長日久的增厚凝實，最終轉變成精石。而相傳那些靈獸們就會死在石頭裏麵，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化成一種能量。受到靈獸身軀裏法則碎片的影響，漸漸變得與眾不同，和周圍的土石差別很大。人們發現這些頑石，小心地收集起來，這就是您現在看到的頑石了。”
淩雲點點頭，一邊走著，一邊答道：“嗯，頑石的來曆我也隱約聽說過。”
越往賭石坊裏麵走，修煉者就越多。
許多修煉者都在挑石頭，或者小聲的交談議論著。
賭石坊和空曠，竊竊私語更顯得靜寂。
夥計侃侃而談：“客人既然想要賭，那就不能草率。咱們店雖然是賭石坊，但不坑人。總得讓客人您賭的放心，賭的明白。咱們店裏，主要經營老窩石，風車石，星辰石，寒貼石。每種石頭，根據品相不同，分為五等，價格也不同。有的高達十多萬，有的隻有幾塊靈石。”
“客人您剛剛在的地方，就是最便宜的雜等區域，為什麽不建議您在那買呢。因為雜等區域裏的頑石，品相最不好。就舉星辰石的例子吧。”
“星辰石中，一般都是星光一係的石頭。這些石頭可能蘊藏著星辰的運轉的法則，因此頑石漸漸形成了星光點點的斑紋。星類的石頭中，最常見的是精
石，星鏢石，因此頑石會呈現出類似飛鏢的形狀。或者是星箭骨，頑石一般都是長條形，一端尖銳，一端擴散。還有流星石，頑石像圓球卻帶著尾巴。這些外形的石頭，有精石的可能性會很高。”
“當然，除去外形，還有其他許多因素。比如星斑，星斑越多，就代表著裏麵有精石的可能越大，精石的品質越高。客人，您現在看到的，就是中等區的石頭。你會發現，品相無疑更好。當然，這裏的價格也稍微貴一點。”
“嗯，的確如此。”淩雲隨意附和道。
夥計以一種自豪的語氣道：“本店配有最優秀的解石師傅，至少都有二十年的豐富經驗。其中有一位段大師，擅長酸液解石，解石已經有五十多年了。”
“小人強烈建議客人您，選好了頑石之後，就在本店解石。解石師傅更專業，有一套專門的秘法用來解石。”
“解石方法也要選擇恰當。比如要解星辰石，最好用元磁法。解老窩石，就用酸液法。”
“頑石中如果有精石，都是極為脆弱珍貴的。選擇不恰當的解石方法，很容易對金絲猴造成致命一擊，失去靈氣和作用。到時候後悔就遲了。”
“客人，如果您在高等、特等區選中石頭，本店將免費為您解石。如果在中檔、低檔區，就要另付解石費了。至於雜等區，嗬嗬，那就不建議客人花錢請解石師傅了。通常請師傅的錢，比買石頭的錢還要高出數倍。”
曾經在青茅山，何家商隊來的時候，淩雲曾經自己解過紫金石，當然成功了。
但他這種法子，堪稱暴力解石。
還得虧紫金石比較鬆軟，精石較少，當然還有淩雲經驗豐富的緣故。
暴力解石的方法不能廣泛使用，很可能把精石殺死。
淩雲要解石，就得借助這店中解石師傅的手段。
逛了一圈，淩雲最終在下等區，隨意選了幾顆石頭。老漢石，推車石，星辰石都有。
夥計不由失望，巧舌如簧，極力鼓動，想勸說淩雲買上幾顆更高檔的，但淩雲怎可能上他的當。
費了半天勁，就這麽一個結果。夥計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這位客人，你有令牌嗎？如果黃梨令牌以上，都會有價格方麵優惠。請您出示一下。”
然後下一刻，他神情驟變，他的嘴巴張的老大，眼珠子差點都要瞪掉下來。
“紫荊令牌？我的老天！”
紫荊令牌在淩雲的手中，散發著流光溢彩，明晦間如夢如幻。
夥計緊緊地盯著這麵令牌，神情呆滯。
半晌後，他忽然驚醒，用恭敬無比聲音道
：“尊敬的貴客，恕小人有眼無珠！請您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喚掌櫃的來。”
掌櫃的是個中年白胖子，聽到紫荊令牌出現，立即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見到淩雲後，他立即深深一禮：“貴客，您的到來，實在是令小店蓬蓽生輝！”
淩雲語氣淡淡，指著他特意挑選出來的石頭：“我賭了一些小石頭，勞煩你們解石。”
掌櫃的連忙一看，臉色微微一愣，怎麽都是下等頑石？
他不由地迅速掃視夥計，目光仿佛在責備：擁有紫荊令牌的，都是大人物，大顧客，你居然叫他選這些石頭？
夥計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有口難言。
掌櫃向淩雲垂首：“貴客您要解石，毫無問題。紫荊令牌的擁有著，可在各大賭石坊免費解石。至於這些石頭打過折扣，隻有……六百五十塊靈石。”
“我知道，賭石坊的規矩，先付款後解石。”淩雲點點頭，從元老翁中取出相應數目的靈石。
掌櫃的麻溜地接過靈石，立即轉身叫那夥計：“你速去，將段大師，黃師傅，張師傅，趙師傅，馬師傅都請出來。”
又轉身對淩雲道：“貴客，解石台在坊內，請您稍移尊步。”
解石的五位老師傅，都在賭石坊後麵的小庭院裏休息著。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尋常的頑石已經不會讓他們出手了。而一些年輕的修煉者，大多是他們的學徒。則在台前負責正常解石。
夥計一路飛跑，來到小院，說明來意。
“哦，請我們四個老家夥一起出去？”五位老師傅都亮起了雙眼。
“難道有人買掉了那幾塊特等的頑石？”老師傅們頓時感到手癢了。
夥計搖搖頭：“隻是些下等頑石。”
老師傅們臉色頓時一變，流露出不快的神色。
段大師一聲冷哼。
叫他們去解下等頑石，簡直是一種侮辱，對他們身份的輕賤。
但夥計緊接著又道：“來人是大貴客，擁有紫荊令牌。掌櫃的特意叫我來請五位的！”
“什麽，紫荊令牌？”
“你確信沒有看錯？”
“商家數千年來。外發的紫荊令牌也不過數百枚罷了。居然出現了紫荊令牌的擁有者？”
“快快快，你們還愣著幹嘛？”
五位老師傅忙不迭地跑出小庭院，走上工作台。
工作台上，年輕的解石師們都嚇了一小跳，連忙行禮問好。
老師傅們紛紛揮手。將他們這些後生晚輩趕下台去。
這番動靜，很快就引起旁人注意。許多
道目光，都投射過來。
人們紛紛私語，不由地升起好奇探尋之心――
“這是怎麽回事？”
“五位當家的老師傅，一齊出馬，這樣的情形難得一見。”
“難道說，有人買下了一批特等頑石？”
淩雲在掌櫃的陪同下。已經來到當眾解石的工作台前。
但他並不靠前，保持低調，隻是遠遠地望著。
但五位老師傅年老成精，目光掃視。看到商鋪掌櫃正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一個年輕人的身旁，哪裏還不知道淩雲的身份？
但淩雲隻是遠遠觀望，並不走上前去。
五位老師傅心中不禁猜測：“看來這位小主兒。並不想張揚。”
這也很正常。
很多人在解石之前，都是這樣。賭輸了多沒麵子啊！
“看來我這次得好好表現表現。爭取給這個貴客留下深刻印象，能攀上關係那就再好不過了。”五位老師傅均暗暗盤算，摩擦雙手，躍躍欲試。
淩雲選的幾塊石頭，被夥計優先呈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