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秦十七現身了!
秦霍兩家顯然就是綁架林月姝的主謀。
然而,身為林月姝的親哥哥,林天明卻和秦霍兩家來往密切。
他和霍北冥的父親霍筠甚至是結拜兄弟!
怒火熊熊燃燒,喬詩蔓暗中攥緊了拳頭,因為攥得過分用力,白皙的手背都鼓起了陣陣青筋。
作為晚輩,她不太好對林天明動粗。
所以抓到後,就丟給師兄折磨吧!師兄以前鑽研過滿清十大酷刑,正好拿這畜生練手!
正想著,突然有個人從後麵撞了喬詩蔓一下。
喬詩蔓回頭,一抹熟悉的身影撞進她的眼簾。
竟是霍芷萱!
霍芷萱瘦了很多,人也消沉,仿佛一個棄婦,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麻木和絕望的氣質,和以前那八麵玲瓏的心機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撞到了喬詩蔓,霍芷萱也不道歉,直接從喬詩蔓身後走過去,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芷萱!你終於肯出門了!”不遠處,霍穎發現了霍芷萱,於是興奮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霍芷萱的雙手,一副姐妹情深的做派:“這些天你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哪兒也不去,我都擔心死了!”
自從兩個月前從珍饈閣回來,霍芷萱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的霍芷萱喜歡熱鬧,上流社會舉辦的派對,無論在哪兒舉辦,無論舉辦的內容是什麽,她都會參加,她一周最少參加兩場派對,最多的時候,一天就能參加三場!
然而自從從珍饈閣回來後,霍芷萱再沒參加過任何派對。
不僅是派對,她甚至連閨蜜們舉辦的下午茶都不去參加了!
她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隻偶爾在晚上出門,去哪兒也不告訴別人,一出去就是一整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會更陰鬱低沉,同時也更加易怒。
每次她外出回來,都會虐待伺候她的女傭,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把五個女傭折磨進醫院了!
霍穎隱約覺得,兩個月前在珍饈閣的時候,霍芷萱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當時她,戰牧歌,秦如霜還有霍芷萱,四個人明明是一起去的珍饈閣,可最後出來的卻隻有三個。
霍芷萱憑空消失了,霍北冥甚至把整個珍饈閣都搜了一遍,也沒找到霍芷萱!
霍芷萱消失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回到霍家。
得知霍芷萱回來後,霍穎立刻過去看望她,想問問她這一天一夜到底去哪兒了。
可霍芷萱卻不回答,她隻是咬著牙,陰鷙著調子,發狠般的表示:“喬詩蔓毀了我的一切,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霍穎問不出來,也不敢再往下問了。
霍芷萱可是嫡女!是霍夫人唯一的女兒,也是霍北冥最珍愛的妹妹。
現在霍芷萱在和她一起外出的時候出了事,這要是被霍北冥和霍夫人知道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霍芷萱不願意說,那正好,把事情壓下去,她就安全了!
雖然這麽想著,但霍穎還是害怕霍芷萱會忍不住把那天所發生的事告訴霍北冥,所以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很關注霍芷萱。
這場接風宴,是霍芷萱兩個月來唯一參加的一場宴會。
“芷萱,你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霍穎討好般的問:“你還不知道吧?茗夕也回來了,大姐說明天咱們霍家姐妹舉辦個下午茶好好聚聚,你來不來?”
霍芷萱把自己的手從霍穎手裏抽了出來,冷漠道:“不去。”
霍穎臉上表情一僵,訕笑道:“為什麽不去呀?茗夕都在外麵雲遊十多年了,難得她回來……”
她話還沒說完,霍芷萱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我不關心什麽霍茗夕,也不關心什麽狗屁神醫林天明,我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是因為我聽到霍茵和霍茗夕的對話。”
說到這裏,霍芷萱頓了頓,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陰冷又可怕的笑:“霍茵跟霍茗夕說,喬詩蔓會來參加這場接風宴!”
“我是來收拾喬詩蔓的!我關心的,也隻有喬詩蔓死得慘不慘,其他事情,我都不關心!”
她磨著後牙槽,語氣陰狠惡毒到了極點,可見是恨透了喬詩蔓。
剛被霍芷萱撞了的喬詩蔓:“……”
Emmmmmm……妹子,你先認出我來,再收拾我吧!
像霍芷萱這種小怪,喬詩蔓都懶得收拾,她搖了搖頭,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香檳,轉身向大廳的另一邊走去。
接過剛走兩步,迎麵又撞上了霍茵和霍茗夕。
“姐姐,喬詩蔓怎麽還沒來?”霍茗夕壓低聲音問霍茵:“她是不是不敢來了?”
霍茵搖頭:“不會的,喬詩蔓這個賤人狂得很,她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她一定會來的。”
“可這都快九點了。”霍茗夕皺著眉,憂心忡忡:“宴會都開始兩個小時了!喬詩蔓連個影子都沒露!她肯定是慫了!不敢跟我師父比試,索性不來了!”
就站在霍茗夕對麵的喬詩蔓:“……”
你才慫!你全家都慫!
姑奶奶我早來了,隻是你智商不達標,認不出我來而已!
懶得跟智障計較,喬詩蔓再次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次喬詩蔓沒有再撞上霍家姐妹了——她撞上了霍北冥。
“喬詩蔓那邊,情況怎麽樣?”霍北冥壓低聲音問手下。
手下彎腰,恭敬的匯報:“回主子,屬下剛才剛跟香山府的眼線通過話,眼線表示,並沒有看到喬詩蔓離開香山府!”
霍北冥滿意的點頭:“那就好,這場接風宴事關重大,絕不能讓那個女人過來攪局!”
已經過來攪局了的喬詩蔓:“……”
你們霍家人能不能不要都這麽惦記我?
你們這樣,我壓力好大啊!
嘻,騙你們的,我其實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北冥哥哥。”嫵媚的女音響起,秦如霜從長禮桌那邊小跑了過來,紅著臉濃情蜜意的看向霍北冥:“你傷好些了嗎?”
五天前,格鬥賽的時候,霍北冥為秦如霜挨過喬詩蔓一拳。
那一拳,都把霍北冥打吐血了。
這五天,秦如霜每天都會以“送藥”為借口,去霍家看望霍北冥。
霍家就是開藥廠的,秦如霜卻每天去給霍北冥送藥。
這借口,真是爛透了。
可偏偏霍北冥很吃這套。
他捂住胸口,裝模作樣:“好是好些了,但還是很疼。”
秦如霜瞬間緊張了起來,作勢就想上前查看霍北冥的傷口:“哪裏疼?快讓我看看。”
霍北冥反手抱住了秦如霜,然後壞笑道:“一會兒宴會結束了,讓你看個夠!”
“你討厭!”秦如霜紅著臉推了霍北冥一把,她推得軟綿綿的,與其說想把霍北冥推開,不如說是欲拒還迎!
不遠處的喬詩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噫!真惡心!
趕緊走趕緊走,再不走,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喬詩蔓轉身向開溜,結果走得太急,一下子撞到了人。
那是一個俊美的少年,眉若寒劍,眸若星辰,麵部輪廓仿佛用刻刀刻出來一般,棱角分明,這張臉和秦煜城有幾分相似,但比秦煜城少了幾分冷漠肅殺,多了幾分陰柔邪魅。
少年本端著酒,被喬詩蔓這麽一撞,酒撒了一身。
“不好意思。”喬詩蔓用假音向對方道歉:“你這衣服多少錢?我賠。”
說著,她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準備賠錢。
少年卻阻止了她,微笑著搖頭:“擦擦就好,不礙事。”
他向路過的侍者討要了餐巾,然後低頭去擦拭身上的酒漬。
他擦得很認真,似乎極為珍愛這件衣服,每一點汙漬都會耐心的擦好久。
喬詩蔓瞬間更不好意思了:“你這樣擦擦不掉的,還是我來幫你吧。”
她頓了頓,然後轉身對旁邊的侍者道:“幫我拿一小包鹽過來,謝謝。”
“鹽?”秦寂涼很是詫異。
“恩。”喬詩蔓點頭,唇角勾著抹狡黠的笑:“你們男孩子果然對怎麽去汙漬一竅不通!紅酒漬,用鹽水去除,效果顯著。”
秦寂涼顯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學到了。”
然而,侍者的鹽還沒送來,霍北冥看到了秦寂涼。
他對秦寂涼招手:“十七!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