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女配逆襲計劃(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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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幾乎是被曹公公攙扶著起來的,明黃的聖旨已經被她恭敬地捧在了手中。
在這個時代明黃色是代表皇室的顏色,天下間並無其他人敢用這種顏色,雖然陸嘉也並不覺得這個顏色有什麽,隻是看著曹公公眼中的熱切之意,還是能感覺到這份聖旨對於普通人的分量。
“平寧縣主,恭喜啊。”曹公公尖細地聲音響了起來,透露出恰好的示好之意。
這也是這些內監們經常做的,畢竟陸嘉是救了皇帝的人,在皇帝那邊也是露了麵,就是表麵上的關係,都得打好,誰也不知道誰會不會有求於人的時候。
“曹公公客氣了,以後還得請您多多關照。”陸嘉並沒有因為這個冊封而感覺到受寵若驚,其實對於她來說,縣主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麽她都還沒有搞清楚。
想來應該和郡主什麽的差不多,反正就是個名頭,要說什麽權力嘛,那肯定是沒有。
不過有了這個名頭,好歹也是有了一定的地位了,這樣以後就算是離開了阮墨,平寧縣主的這個身份應該也不會讓她過得太淒慘,也算是有了個保證。
“怎麽可能,不會是錯了吧,曹公公,您看……”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正是阮母。
就算她不懂朝中的事情她也是明白的,皇帝的聖旨不是隨便發的,蘇芷溪一個婦人,就算她有個當丞相的爹,但是她也隻是個庶女啊。
皇帝親自頒發聖旨的冊封,這是多麽天大的恩典啊,這種事怎麽就輪到蘇芷溪了,要是能力的話她的婉兒又差在哪裏了。
於是阮母沒有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失聲衝到了陸嘉的麵前,一把將陸嘉手中的聖旨給奪了過來。
“大膽!你這是在懷疑聖上嗎?!”曹公公大聲嗬斥道。
剛才就能感覺到,縣主在這個家中過的並不好,先不說別的,有誰一大早的就罰自己的兒媳婦罰跪的嗎?
“曹公公,息怒息怒,母親隻是一時太高興了,有些不敢相信罷了,還請您不要在意。”阮墨趕緊上前,給曹公公賠了罪。
阮母拿著手中的那份聖旨,雖然她並沒有見過聖旨,並且也並不識字,但是她能摸得出來,這份聖旨的料子並不普通,那顏色,聽說隻有皇帝一個人能用呢。
聽著曹公公的斥責,阮母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蘇芷溪變成縣主了,還是皇帝親自下旨封的。
又一想,這好像也是好事啊,本來就覺得自己的兒子這麽優秀,就憑蘇芷溪這樣一個庶女她還並不滿意,總覺得配不上她兒子,現在蘇芷溪變成了縣主,那麽她也就勉勉強強能接受了。
想到這裏,阮母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了一些,這才將聖旨還給了陸嘉,扯出一個笑臉來。
“溪兒,還不謝過曹公公。”
阮母的表情變化都被陸嘉看在了眼裏,本來覺得阮母還是會像從前一樣說著,不管你是誰你都是阮家的媳婦,都需要做好女子的本分什麽之類的,沒想到這些都沒有說。
“母親說的對,曹公公,多謝了。”
陸嘉微微施了一禮,一邊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香囊一類的小袋子,不留痕跡地塞給了曹公公。
曹公公也沒有推辭,笑眯眯地結下了陸嘉的贈禮,為什麽很多人喜歡去宣讀聖旨,不就是還能收到點孝敬嗎?看來這平寧縣主還是很講規矩的。
“咱們就不打擾平寧縣主了,外麵已經抬來了賞賜的物品,您派人清點一下,咱們這就回去複命去了。”
“麻煩了。”
臨走之前阮墨原本還想湊過去詢問一些話,被曹公公意味深長地警告了一番。
“以前你們怎麽樣的,大家都管不著,但是縣主的身份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對此阮墨隻能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是真是假就隻有阮墨自己知道了。
曹公公一走,阮母便笑著湊了上來道:“溪兒,皇上是因為什麽賞你啊。”
陸嘉看著阮母那笑成一團的臉,心裏歎了一口氣,原主不管怎麽做,阮母仍然是覺得她做的不夠好,終日裏也沒個好臉色,沒想到現在剛一被封為縣主,立刻態度就變得不一樣了,這也太現實了。
就連稱謂,都變得不一樣了,沒記錯的話,她可從來沒有被阮母這麽親熱的稱呼過,頂多叫叫蘇氏,或者根本就沒有稱呼。
“我也並不清楚,具體的我也有些懵呢。”陸嘉微笑道,隻是這份笑明顯帶著疏離,“母親,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去休息了。”
說著陸嘉就準備離開。
“站住!”阮墨一看到陸嘉就準備這麽走了失聲喊道。
“相公有什麽事嗎?”
“你……”
“沒什麽事我想先去休息了,跪了這麽長時間,我的腿也有些酸了呢。”
不客氣地講完這些話,陸嘉也不管他們的反應如何,自顧自的離開了前廳,至於賞賜的東西什麽的,自有人給她收拾好送過來,畢竟皇帝的賞賜可不是隨便就能拿的。
看著陸嘉無所謂的態度,阮墨不禁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脖子,那裏依舊是什麽也沒有,到底怎麽回事。
自己之前定的計劃看來要改動一番了,而且更要提前,雖然蘇芷溪一直強調之前的事情是他的胡思亂想,但是阮墨並不相信。
那麽真實的場麵,隻是他胡思亂想?難道它發現了什麽,所以想要提前下手嗎?
“墨兒,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她突然就變成了了縣主,還得了皇上的眼?”陸嘉走了,阮母隻好拉著阮墨詢問道。
然而阮墨像是想什麽東西入了神,一時竟然沒有回答她,阮母隻得再次詢問他。
“墨兒?墨兒?”
阮墨這才反應過來,隻是他的臉色並不太好,讓阮母都嚇了一跳。
“娘,我也有些不舒服,我就先離開了。”阮墨說完便簡單了施了一禮,也離開了前廳。
“兩個人都不舒服?”阮母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