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法號
“真是我佛慈悲,想不到我一個道士卻和佛門有緣,豈有不進去參拜一下的道理啊!陸小星既然來都來了,就隨我一同進去瞧一瞧罷,倘若真有什麽詭異之事,你我二人見事態不妙就跑,馬上大聲喊人。且看現在時間還早,街上都有人。”
現在時辰早得很,寺廟並未閉門謝客,沈良一腳進入寺廟居然並未遇到什麽人的阻攔。
雖說這裏近期剛發生過命案,雖然那江湖上殞命的晚輩男女並不是死在寺廟裏,但血都流到門前了,這事無論如何推辭,什麽佛門不染血,無論他怎麽辯解,眾人都心知肚明,血跡是洗不掉的,此事多少與寺廟牽扯上關聯,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當時案件與寺廟有任何牽連,所以寺廟在經過衙門的追查,啥也沒查出來後,照常開門接受香火。
陸小星想要拉走沈良時,手動的已經遲了。
沈良這一步跨過去,人已經進入寺廟裏。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牽扯到最近江湖上剛發生的命案,本就在晚上冷冷清清的寺廟,一到晚上後,就更是人氣凋零,基本收不到什麽香油錢了。
沈良跨入佛寺的門檻。
進入門後的空蕩蕩,漆黑的院子裏。
這寺廟裏漆黑漆黑的,燭火香火也不點,省錢倒是有一套,因為沒有人來燒香拜佛,也不點燈了,就顯得尤為空曠,寂靜。
整個鬼煞寺廟裏寂靜無聲。
“沈良,這寺廟為何如此之詭異,不僅沒有香火檀香味,反而陰氣森森,毫無人煙,沈良,你說明天的江郎天下報裏,會不會出現兩個男人在寺廟裏離奇死亡,衣服都被扒光,剛出道沒多久就客死他鄉的殺人拋屍案?”
陸小星三口兩口啃完手裏的食物,咂咂嘴,然後急步追上沈良背影,進入寺廟後,兩眼一眯,鬼鬼祟祟的,一路上都是在警惕打量周圍。
沈良咧咧嘴。
他沒有去搭理陸小星的話,而是走向寺廟裏唯一有火光傳出的正殿方向。
一路走過去,當進入正殿,沈良和陸小星這回才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座寺廟沒有人來上香了。
因為正殿裏根本沒有任何佛像雕塑,高高門檻後的大殿裏空空蕩蕩。
佛像消失不見了,還是本就沒有。
這沒了佛像的佛寺,還有僧人留下來參拜佛理嗎?
這恐怕連香油錢都掙不到吧。
沈良,陸小星兩人自從進入寺廟,再到來到正殿裏,一路上始終未見一個人出現,詢問兩人的目的。
似乎,這座寺廟裏空無一人。
廟堂空蕩蕩,誰人守佛理。
此時此刻,不知道從寺廟哪個角落順來一根木棍的陸小星,小心,警惕周轉在沈良的身邊左右。
“沈良,為何這寺廟這麽安靜,連個守夜的和尚都沒有,這佛寺好像是座空廟?這鬼煞寺不僅名字邪門,進來一看,更加邪門。”
聞言,沈良滿眼嫌棄的去看一眼陸小星。
想不到連陸小星都看出來這個地方有異常,如此看來這鬼煞寺的確是不太對勁。
可兩人這一來一回,快速搜尋一遍正殿,都沒有什麽發現,就當沈良撫著下巴考慮著,要不要擴大搜尋範圍,往更遠的地方找找看,尋找有關邪羅刹線索時,而就在此時,背後陰影裏突然傳來人的詭異喘息聲,仿佛就在耳邊吹出冰涼刺骨的冷氣。
陸小星渾身打個哆嗦,頓時就是一驚。
他連忙就轉過身,眸中閃過一抹狠色的正想要突然發難,一棍子揮過去時,但在最後關頭,手裏木棍及時停住。
隻見沈良,陸小星二人背後的正殿門口,站著名一臉受驚表情,東腳下連連倒退的老和尚,似乎是被陸小星突然轉頭凶悍揮棍的動作給嚇到。
剛才的喘息和藏匿在黑暗裏的詭異氣息,正是眼前這位年事已高,變得年老體衰老和尚,走幾步路就停頓喘幾口氣的喘息聲。
“和尚,大晚上的突然站在別人背後,這可是江湖大忌諱,說!你是誰!為何要鬼鬼祟祟站在我們身後?”
打小闖蕩江湖,人長得人高馬大,肩膀寬厚的陸小星,臉上表情惡狠狠說道。
陸小星遇到風浪倒是不慌不忙,非但沒被鬼鬼祟祟出現在身後的老和尚嚇到,反而那一臉惡狠樣子,哪怕真的是惡鬼,也要被他嚇得後退幾步。
沈良在看到老和尚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心知肚明,眼前這個老和尚並不是什麽歪魔邪道,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立即攔住陸小星的棍棒。
隻是,這名老和尚是扈都當地人,因為不會說官話,所以也聽不太懂。
但好在,這名老和尚在街鄰裏的關係,可能不錯,很快找來名會說官話的人,這人會讀書寫字,是個儒生。
這時,通過那老書生,沈良和陸小星才知道了老和尚的身份,原來這名老和尚就是鬼煞寺的住持大師。
住持就是寺廟裏佛法修為最為高深,資質最老的人。
佛寺的住持,擁有厲害佛法,能夠感受鬼神,驅邪避災。
扈都的衙門腰牌牌、鎮邪刀劍,就都要到佛寺裏來,讓住持開光。
隻有住持這樣參透佛法的聖僧,才能煉製出像陰陽腰牌、鎮邪刀劍這種充滿靈性的鎮邪法器。
住持是對於聖僧的尊稱,等同於一個稱號,住持後再單獨加一個字,就等於這位聖僧的名字。
住持不是法號,是對於聖僧的尊稱。
而眼前這位鬼煞寺的聖僧,法號叫戒往。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戒往問你們,你們是不是為幾天前,在佛寺裏離奇失蹤,最後離奇死亡的江湖上的那對一男一女而來?”那儒生學老和尚說話,學得有模有樣。
“沈良,如何,我說的吧!這老和尚果然有問題!你看我們還什麽都沒有說,這老和尚就已經知道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這老和尚定然別有用心,且小心些!”
陸小星神色變得警惕。
那儒生也挺聽到了兩人的話,臉上有點不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