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有仇?
隻需要它在原地被多拖住片刻的功夫,就這片刻時間裏,定然就會有一大波屍雨像炮彈的彈幕般砸落,聲勢浩大至極。
大黑鴿子精一路跑,一路氣得氣急敗壞,就連沈良都無辜躺槍。
隻是,大黑鴿子精跑著跑著,忽然,砰,身子和兩腿一下僵硬,直挺挺的側翻倒地,嘴巴張開,舌頭吐出,一副口吐白沫,僵硬斃命的樣子。
正手捧二十根鬼運香的沈良,聞言頓時就臉一黑,無語看著假死倒地的大黑鴿子精,原來這傻鴿子精,一直都在背地裏罵他。
同時,沈良驚訝於這鬼運香的逆天了。
他才剛點燃運勢香沒多久,立馬就守株待兔……守香待鴿了。
消失十幾日都沒碰到的大黑鴿子精,居然在這時候自動送上門來。
“蠢鴿子你在作甚呢?”沈良無語看著直接沒骨氣裝死的大黑鴿子精。
“後輩你這是…莫非你又想要對俺老鴿子”
“嗬嗬,我倒在地上裝屍體不動,俺連膝蓋都不要了,看你還怎麽讓俺給你下跪。”
大黑鴿子精舌頭吐得老長,繼續假死。
什麽?
“嗯?”
“小後輩,你說這裏的一切都是幻覺!!”
已經重新長出膝蓋站起來的大黑鴿子精,麵色驚訝。
如果不是看到沈良,輕描淡寫就擊殺了天上那些一直追著它屁股咬的幹屍,大黑鴿子精絕不會相信自己千機算盡,居然也有被鬼啄瞎了眼的一天。
可沈良帶來的吃驚消息,是一個接一個。
“什麽!”
“你是說日遊使?”
此時,一人一鴿子精怪,蹲在一起,在廢墟之中嘀咕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麽,隻是,在嘀咕的過程中,沈良拿出一顆還連帶著血肉的惡心活眼珠子,給大黑鴿子精看了一眼。
然後,一人一鴿子精離開原地。
動身準備去救人。
而在路上,沈良也終於了解到,大黑鴿子精自從與他分開後有哪些遭遇。
原來,大黑鴿子精離開沒多久,就遭到了那些幹屍的襲擊。
所謂的幹屍出沒,不過是鬼遮眼,由此可以推斷,鬼把戲是一開始就把眾人都拉入了幻術裏。
過了半晌。
眼前依舊還是那座熟悉的,破敗,搖搖欲墜的宮殿。
沈良再次故地重遊。
大黑鴿子精沒在身邊,他故意支走大黑鴿子精,好用元炁點著手裏的鬼運香火。
他們回來救人,但加起來一共才一人一鴿子精。
不是沈良信不過大黑鴿子精的實力,而是為了更穩妥起見,他們這邊一加一才兩個人,對方是三個人,光是人數優勢就有差距。
“我說香兄,你,我,再加上一頭對你十分害怕的傻鴿子精,我們這邊也算是湊出來三個人了。”
“別看上去對方是三個人,而我們這邊也是湊合三個人,雖然我們這邊的三個人,有些不太對勁,也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們要存同求異,今天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那片破敗宮闕廢墟裏的三個人。”
“香兄啊香兄,我們這邊到底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今天就全靠香兄你鼎力相助了,平日裏我也待你不薄,好說好話全是抬舉你的,養兵千日,用在此時。”
沈良躲在暗處,先是張口對著鬼運香火,一陣神神叨叨,活像了江湖上的神棍騙子。
整個人也勢力的很,張口閉口就對著香馬屁不斷。
其實沈良老早就看出來了,這鬼運香火靈性,也是有自己脾氣的,但凡有半點的不敬的人,就好比那鴿子精怪和老騙子,通通都是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沈良忍著肉痛,又對著鬼運香火,用元炁點出了二十根。
當初他連續十炷香,才隻是讓大黑鴿子精跪他,而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沈良這次直接點燃二十根鬼運香火。
他今天要借香,接鬼運殺人。
而半天不到,前前後後就消耗掉他十幾縷普通元炁,沈良說不心痛那是假的。但好在此前在鬼城的時候,斬獲不少,希望他今天救下紅衣男子後,對方有一日成為日遊使後,還記得欠他一份人情。
這可是來自日遊使的人情。
就是說有 一份保障,起碼等於以後有了一次讓日遊使出手的機會。
當然了,這一切前提是,他今天能順利救下紅衣男子,然後對方又能順利打破人體桎梏,成功升上日遊使。
點上鬼運香火!逆天改命!
當點完鬼運香火後,沈良並未第一時間祭拜,而是先悄悄潛伏過去,這時,他再次遠遠聽到裏麵的交談聲音。
“仙屍之王,我再次感覺到左眼一直狂跳…嘿,不對,我左眼沒有眼珠子,應該說,是我丟失掉的眼珠子,再次被我感應到了,我的仇家帶著我的眼珠子就在附近。”
“你是想現在就去追殺你的仇人?”這次說話的,是中年聲音的仙屍之王。
“兄弟誤會了,這般太便宜他了,不不不,嘿嘿,貓抓老鼠總要抓了放,抓了放,等老鼠徹底跑沒力氣,才是最後的抽皮時刻。”獨耳老人聲音陰厲,嘶啞。
“要是一下子就殺死了老鼠,不就少一種報仇的樂趣?在儒道中,有一句話可是形容的好,仇深似海。”
獨耳老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內響起。
仙屍之王那張長著半點山羊胡子,中年男人的沉穩臉上,嘴角肌肉抽搐了幾下。
對方莫不是跟俗語儒道有仇?
仙屍之王原本是知道這些俗語的意思,可當聽獨耳老人講完後,仙屍之王又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忘記這些話的原本意思,滿腦子都是獨耳老人的古怪解釋。
而此時的廢墟宮殿裏,那紅衣男子依舊還被冰封著,凍得結結實實,連塊碎冰渣都沒有掉落。
仙屍之王、獨耳獨眼珠子的老人,全都貪婪的盯著冰封裏的男子和玄冰珠。
但幾人看得最多最久的,自然還是玄冰珠方向。
而冰封裏的男子,依舊還是沒有冰封消融,脫困而出的跡象,甚至是氣息都保持在一個非常虛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