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請仙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姑娘能否給個賞錢?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姑娘能否給個賞錢?

  “就像我之前第一回進店鋪時那樣,明白?”


  沈良咧著嘴,滿臉的嫌棄不解:“姑娘莫不是患瘋病了?若是如此,我正好認識一位女巫醫,雖然她也得了什麽瘋病,但所謂同病相憐,我覺得你們二人定然能相輔相成…嗯?不對…”


  “莫要廢話,就像之前一樣的用力洞穿。”


  沈良沉吟:“洞穿你就能救人?”


  那就不矯情了,沈良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指尖躍動風雷之勢,一擊貫穿,同時心中默念一句,我這是為了救人。


  嗯?這次的感覺似乎不太對。


  難道是因為直接貫穿的是裴祖兒姐姐,裴雪的體內。


  洞穿軀體時,明顯與那些尋常人皮傀大不相同,有一種阻滯和血肉柔軟的感覺。


  “嘶,姑娘你的這副皮囊……”沈良目光錯愕了下,馬上伸回手掌,然後就從貫穿的窟窿中看到裴雪的皮囊裏,居然有血肉在蠕動,就像尋常人一樣擁有五髒六腑。


  沈良洞穿的是裴祖兒的胸膛位置。


  隻見破開的胸膛裏,有森白肋骨,有鮮活血肉,有心肝肺,和尋常人一模一樣。


  “難道…這張不是什麽傀皮?”


  這是沈良在見狀後的第一想法。


  “嗯,細想一下又覺著不對,你雖然有血有肉,但我沒在你體內的血肉、器官上感應到活人的那種陽氣活氣,而是冰冷的,如同墨家機術一樣。”


  “你究竟是誰?”


  裴祖兒並沒有回話,而是就這麽目光波瀾不驚,平靜看著沈良,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還不夠,再深入一點。”


  “上次你如何洞穿我的皮囊的,這次你也怎麽洞穿。”


  沈良逐漸想起了什麽,啪啦!


  他的手再次插深裴雪皮囊的胸膛。


  但這次他並沒有手下留情。


  而是將跳動的雷霆,純粹的刀意完全釋放在裴雪皮囊內。


  在沈良的殺力下,皮囊內的血肉、五髒六腑,紛紛被焚燒毀滅,大灘大灘的烏黑惡臭似黑血的黑血,順著胸膛處的傷口流淌而出。


  風雷之威進入體內,顯然對於裴祖兒這邪修而言,並不好受。


  此時的她,就等於是放棄所有抵抗,任由沈良法力凝聚的殺力在她這副皮囊之中肆意妄為,那股伐道的雷霆之威如猛獸般在體內橫衝直撞。


  片刻之後,裴祖兒皮囊逐漸咬緊的嘴唇漸漸發青發紫,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氣息浮躁漸弱。這副皮囊還真是經得起折騰,若是換成往日那些,早被焚燒為灰燼,最終會收獲一縷元炁。


  雷鈞在血肉裏瘋狂掃蕩之時,竟然在裴祖兒體內感知到了一股外來氣息,這股氣息正在占據吞噬這副皮囊。


  “難道這就是你讓我貫穿的目的?”


  沈良在裴祖兒體內最後抓到一團異物,一把握緊猛地抽出來後一看,掌中血淋淋的,竟是一顆嬰兒的頭顱。此刻,這嬰兒頭顱正在沈良手掌心上,閉著眼,嘴巴一開一合像是在咀嚼著什麽。


  咀嚼同時還發出嗚嗚咽咽的啼哭。


  嬰兒頭顱睜開眼睛,看到沈良,突兀地張口朝沈良吐出一口綠色的屍氣,屍臭撲鼻而來,可就在這時,嬰兒頭顱像是見到什麽令他害怕之物,原本張嘴噴屍氣並發出一聲聲淒厲尖銳啼哭聲的它,立馬驚嚇閉上嘴,乖乖不哭了。


  原來是沈良背後枕在肩頭上的鬼新娘顯現。


  那鬼新娘沒有打算放過嬰兒頭顱。


  啪!

  嬰兒頭顱像是被一股力量擠壓捏爆,瞬間碎成肉塊。


  與之同時,有一縷外人看不見的血金元炁,被《請仙籙》吞噬。


  “方才我用手拉出來的,那是什麽?”


  沈良怔了下,然後用一臉疑問的表情轉頭看向裴祖兒,他至今還有些弄不明白情況。


  “噬陰屍,這是用屍油和未出生便胎死腹中的嬰兒煉成的,因怨念凝練不散,誕生出來的一種陰屍。”裴祖兒的話,讓沈良目露一絲恍然。


  這血金色元炁,幾乎要等同於幽夜使的力量了,對照鬼物魂力的修為,就是白界五之上的鬼邪。


  怪不得裴祖兒也要求助於他。


  至於噬陰屍為何會盯上裴祖兒,單單是一個“噬”字,就能足以說明一切了。


  “若是煉製噬陰屍,為什麽會是個胎死腹中的嬰兒,難道不應該是從牢獄什麽的裏麵的大奸大惡之人,那煉製出來應該更加厲害才對?”


  “你不知道嗎?”


  “無邪最邪,嬰兒是最無邪的,也最容易受到邪氣感染,人生而為惡!”


  “原來是這般,所以要讀書明事理,這也是一種感染!”


  沈良恍然。


  裴祖兒此時正在嚐試修複傷口:“嗬嗬,公子好悟性。”


  也不知這話是譏諷還是誇讚。


  “裴姑娘,你還沒說,該如何去救醒他們?”


  沈良努努頭,瞧向石金銀那哥倆。


  不過,裴祖兒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


  “現在救他們也隻會是兩個累贅,後麵還要麵對莫王,我倒覺得他們待在這守靈堂裏,目前來開這裏是他們最好的處置方法了。”


  “若是你最後死在莫王手中,正好,免了一些力氣,不用白費力氣救人,因為救了也是白救。”


  裴祖兒這番話說得平靜而殘酷。


  但沈良卻沒法反駁。


  因為這確實是當下最好的決策。


  沈良沉吟片刻。


  嗡!

  長刀出鞘

  白刃如霜的寒涼刀氣,長氣衝天而起,豎刀成線,一刀揮下,沿途一切盡皆劈碎,爆碎的土木碎屑在空中焚燒灰飛,又馬上被一絲絲刀刃攪碎,化作漫天塵埃,雪白的刀刃照亮村子上空。


  “莫王,你給我出來,你不是想除掉我嗎!”


  “怎麽,守墓奴一脈,就剩下你這膽小鬼了?”


  “且讓我一試你的陰詭手段!看今夜你究竟能不能殺死我,來吧!新仇舊賬,就此做個了斷!”


  “知道你那兩支血脈是如何死掉的?他們不過是刀下亡魂!”


  沈良手提長刀,順著一刀劈斬出的碎裂坑道路,一臉殺氣騰騰的殺入後院。


  就在劈開靈堂,強行開辟一條道路的後院裏,他終於找到了花燈的源頭,就見那些連串飄出的花燈,順著經過環繞後院子的水流,嘩啦啦的順著水流環繞莊園一圈,隨後飄往遠方。


  沈良此刻終於知道了。


  這溪流裏的蓮花燈,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水流入莊園的河口,那裏掛滿了白綾、白簇花和白紙燈籠,這些都是辦喪事的物件,所以顯得尤為鬼氣森森,陰氣很重。


  而河口下,有一道黑袍身影,似乎很是落寞,無聲的背對沈良而坐,盤腿孤獨坐在河邊一口血色棺材蓋之上,因為是背對著沈良的,所以看不清長相麵貌。


  隻見其手中折著一隻隻白蓮花燈,然後彎下腰,動作輕緩的放入河裏,順水流飄遠。


  那佝僂和遲緩的背影,就跟一名白發人送黑發人,哀傷過度的遲暮老人沒有兩樣。


  但是更為詭異非常的是,坐在血色棺材蓋上的黑袍身影,並不是用紙折疊出的白蓮花,那些白色的蓮花燈,都是他用一團團魂魄,然後在手揉捏變化出來的,再彎腰放入河中順水瓢遠。


  河岸兩邊站滿了一團團虛無空洞,發出孤鬼狼嚎聲的孤魂野鬼,任由河邊黑袍身影拿捏,耨捏成蓮花燈,一部分被煉成魂燈,被焚燒著。


  麵對眼前詭異之景,手提砍頭刀的沈良,眸子靜若月光,有寒光在其中閃爍。


  沈良就在在隔岸。


  但是那手上動作遲緩的黑袍身影仿若未聞,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沈良的到來,或者說,根本沒將沈良放在眼裏。


  他繼續半弓著身子,像是名極度悲傷之後,再無留戀的空門老者,就這麽一遍遍重複著,將孤魂野鬼煉成魂燈和白蓮花燈。


  而身邊那口棺材,如同是為自己所準備的。


  但是更為邪門的事情開始發生。


  隻見有更多的水鬼,孤魂冤魂從河底下爬出,這些怨魂穿著各異,有的是平民的樸素衣衫,還有穿甲的士兵,官府,商人…


  而此時此刻,這些怨魂像是被什麽給束縛蠱惑,當從河底下爬出來後,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鬼火,隨後任人宰割般站到那口棺材和黑袍男子身旁。


  鬼火被黑袍男子在手上煉化。


  那男子的手指也極不尋常,左手是幹枯似老皮樹枝的老人手,右手卻是慘白,沒有任何血肉的骨頭,一隻隻白蓮花燈正是經由這一雙怪異的兩手,將怨魂煉化,隨後又被輕輕放入河水裏。


  看這將一切視若無睹的風範,再看一身強悍氣息…


  沈良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黑袍身影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莫王了。


  “這便是莫王?果然不簡單,公子要小心了,此地陰魂如此之多,應該是一處亂墳之地,陰煞之氣濃厚,天時地利,我們可一個都沒沾。”裴祖兒小聲提醒一句沈良。


  “而且這個空村…,似乎不是看起來那般平淡,可能被莫王藏了什麽殺招!”


  “殺了莫王,姑娘能否給個賞錢?或者,活捉給你鑽研守墓奴的秘術什麽的”


  沈良望向裴祖兒,開口說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