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女子拚著不要性命,也要拉沈良一起當墊背的瘋狂舉動來看,這些黑血和剛才被其吞下去的佛簽,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東西。
沈良當機立斷,扔掉手裏的女子。
可那些黑色烏血宛如詛咒般,依舊撲向沈良。
然而就在這時,沈良原本空空蕩蕩的後背,忽然浮現出一個鳳袍霞披的鬼新娘,其兩隻素手搭在沈良肩頭,頭上蓋著紅蓋頭,看不見新娘容顏,這一刻,周圍鬼氣森然,溫度都在驟降。
那些正撲向沈良的黑血,當鬼新娘出現時,仿佛就像嬌弱羊羔遇到天敵猛虎,原本氣勢洶洶撲殺向沈良的黑血,似被驚嚇到,然後更快反噬向地上的女子。
哇啊…
漆黑陰冷的夜下響起了痛慘烈痛苦的慘叫聲。
隻見那可怖女子的皮膚迅速變黑,在地上瘋狂自殘,挖眼、掏喉、斷手…現場血腥無比,其臉上浮現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臉孔。
佛簽有上下之分。
而這卻是用屍骨製成!
“你背後的女子…究竟是誰?
“為什麽連我的佛簽也會遭到反噬!”
“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我們搜集到的消息裏,並沒有這個女子!”
無怪乎女人會如此驚愕。
因為詛咒反噬,根本不在他們的謀劃之中。
不過,女子突然詭異笑了。
因為就在這時,轟!
沈良身後的黃木才家,忽然傳出一聲大爆炸,與之同時,還有一聲虛弱嘶吼,嗚嗚,是花想容化身狐狸的虛弱嘶吼。
沈良目眥欲裂長嘯:“守墓奴!”
瞬間,腳下地麵爆炸,如隕石墜地內陷出巨大凹坑,沈良身影已如狂電,破開塵土,激射向身後屋子。
他算錯了。
他完全都算錯了。
守墓奴的目標至始至終都不是他,
而是花想容!
如果隻是複仇,何至於這麽複雜,又是讓正常人接近,又是恰巧找上門,而這麽多布局,他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沈良。
而是為了花想容這仙人元神!
以及今天再次確認下花想容是否在黃木才家裏。
“你已經遲了,你救不了她的,今晚的謀劃是莫王親自出手,你就算進去了又能怎樣,你在莫王麵前也不過是跟一隻螞蟻沒有區別。”身後傳來得逞的女子笑聲。
雖然中途出了點意外,
沒能乘機殺了沈良,
但殺死沈良隻是附帶的,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引走沈良注意力,真正的主力軍,一直都是莫王親自出手。
然而!
沈良剛人影如電射而出,並且身後女人話音剛落之時,忽然,再起驚變。
黃木才家後院, 黃老道屋子外牆忽然炸開,
然後一道女人的倩麗背影衝出,外人無法看清女人的麵孔,因為,那是張戴著狐狸麵具的女人。
居然是縫屍人!
黃老道趕屍的那具白界女屍傀!
原來,黃老道死後借屍還魂,陰魂借取了狼的身子,他不單單是回來救黃木才這麽簡單,白界女屍傀從來就沒有下落不明。
黃老道用自己的屍體,幹擾外界視線,
實際上,他是借用老狼,又把白界女屍傀給偷偷趕屍回來,就一直藏在黃老道的房間裏,趕屍道人給白界女屍傀的最後目的地,
不是多麽凶險之地,
而是,
就是黃老道的家。
隻是,不知道縫屍人借用了什麽手段,一直躲藏在黃老道房間裏,居然未被都教頭發現到。
可能,就連村後山的百年兩段屍,都有可能是背趕屍道人連同縫屍人,一起搞出來的大動靜。
因為隻有百年兩段屍才能吸引走都教頭的注意,
才能有機會趕屍回來。
誰能想到,縫屍人會重新回來,沈良沒有猜想到,所以他隻抓到了狼,沒想到狼回來的不是一個人,還背回來另一個人。
……
縫屍人甫一出現,手中動作毫不停留,直接擊向虛空,眼前之景,就好像是蟄伏已久的毒物終於等來獵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打擊。
縫屍人是在女人喊出勞王時出的手,
如果排除掉時機巧合性,
“現在想想,也不難理解,畢竟守墓奴也要在世俗裏走動,也要有些活計和勾當,否則連挖墳的鐵鍬都沒有了。畢竟修行之財,排在首位。”
沈良已經肯定眼前兩人就是守墓奴。
他剛得罪了守墓奴,然後就有這女子巧合出現在麵前,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困惑之處。
此刻,沈良手提手裏的女子,正打算要審問,然後交給玄鏡司,可就在這時,就見他手裏的女子,朝他露出一個與稚嫩臉孔完全不相符的邪性笑容,她果決拿出一枚邪性十足佛簽掰斷,直接一把塞進嘴裏,瘋狂咀嚼,往喉嚨裏吞咽。
很快,就有碎片割破喉嚨,嘴裏噴湧出大量鮮血,而女子因為痛苦和窒息,身體在沈良手裏劇烈抽搐,可接下來嘴裏的鮮血變成了黑色的血,流向沈良抓著女子脖子的手掌。
縫屍人盯上的獵物…似乎正是莫王,或者是圖謀更大,莫王和花想容都要一網打盡。
轟隆!
這時,虛空響徹起一聲如九天霹靂爆炸的巨響,天上有恐怖能量洶湧澎湃,如同江河決堤般,在半空中橫掃出一圈氣浪衝擊波,橫掃出遙遠,大量民房的瓦片、玻璃炸成碎片,頓時,長溪村引發大騷亂,全村村民都被從夢中驚醒。
隻一擊,白界女屍傀身影飛射倒退,轟隆砸進黃木才家中。
同時,其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這一次設伏偷襲似乎以她失敗落幕,反而還受了很重傷勢。
然而!
一縷元炁入手。
一縷泛著紅金光的血氣元炁,從虛空中飛射向沈良,瞬間被沈良身上的《請仙籙》吞噬。
但沈良臉上沒有喜悅,此刻的他,全身心都是心係著糊塗大仙花想容元神的安危,轟隆!
牆體爆炸,手提長刀的沈良,暴怒如一頭開山猛獸,腳下一跺地麵,直接原地起跳到後院,頭頂天花板統統炸裂,塵土彌漫。
當沈良提刀衝進時,看到元神從爆炸坍塌的廢墟裏,瑟瑟發抖走出。
然而,沈良握刀的手臂,青筋暴突而起,在房間裏,房間一角還站著一道女人身影,
無法看清真容,
正是那個白界女屍傀的縫屍人。
那白界女屍傀縫屍人看到沈良殺上來,就見其身影一躍,已經躍出了背後牆體窟窿。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沈良心係她安危,沒有貿然追擊出去,而她已經一下撲進沈良懷裏,她很害怕,嚇得身體一直在發抖,還有濃濃依戀的緊緊抱住沈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