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百弑龍
良道士麵若寒冰,冷冷地無情出刀。
被壓製死死的蠻荒莽夫死死抵住交叉的雙臂,企圖去咬牙強撐到這人換氣斷了連斬。
隻可惜…
八十…九十…百刀斬!
這已是沈良能同時斬出的刀芒極限,可他沒有停歇,他宛如一尊怒斬蛟龍的門神,破百!
破百弑龍!
早在來這之前,沈良就在被門神張奎巋然不動,眼皮不眨的銅鈴眼神折磨下,向他請教了斬龍刀法的所有精髓,也是讓張奎這套本是凡俗刀法超脫凡俗的刀訣,破百弑龍!
噗呲!
噗呲!
蠻荒莽夫的雙臂,出現了一道道刀紋,霎時間血流如織。
如潰提崩斷,如山石傾塌。
莽夫的軀殼一但被破出大傷,便如敲碎的雞蛋殼,渾身都成了破口弱點。
破百弑龍!
沈良充沛的氣血生息讓手腕上瘋狂傳遞法力的經脈得以保持不會被反噬震斷。
哢!嘎嘣!
可惜,手腕中的骨髓卻未能得到氣血的完全滋養,開始出現了斷裂。
青光罩服瘋狂閃耀,幫助抵擋反震反噬之力。
給我斬斷!
雙臂刺痛無比、金剛之皮寸寸開裂的蠻荒莽夫,終於再也無法抵擋越來越狂暴的刀芒殺力,血霧崩潰,嘴裏有一口鮮血噴出,他的五髒六腑已經被刀芒絞殺了一遍。
噗!
腳底穩紮入地的馬步再無法維持,整個龐然身軀被重重砍飛,砸飛出百米、步之外,巨大的餘威,直接砸坍塌了背後的屋樓。
蠻荒莽夫已經防無可防,雙臂鮮血狂湧,無法動彈,直接被沈良提刀近身。
沈良刀尖抵到他的喉頭,嗡!
一刀斬下。
噹!
蠻荒莽夫拚死做最後掙紮,將全身氣血調至脖頸,擋下了一刀。
正當沈良還想斬下最後一刀收尾,但那蠻荒莽夫已經是兩眼一翻,口中吐出力竭的白沫,人直挺挺倒下。
一個體魄強橫的莽夫,再麵對一個道士時,竟然力竭昏厥了過去。
其餘兩人見狀皆目露驚駭之色,那地上的莽夫血流如注,一雙手經脈寸斷,口吐鮮血白沫,已經完全不省人事。
而殺場外那名白袍祭祀女見到這情形後細柳腰身一軟,背後立即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顧不上與被戲耍到累得氣喘籲籲的鬥笠劍客纏鬥,轉身就要溜走。
“嗯?想跑?”
沈良腳底生雷光,身形一轉已到了她跟前,單手一抓,但卻撲了個空,女子身形變得虛幻,徑直從他身前穿過。
“哼,雕蟲小計,天目!”
一道金光自眉間射出,瞬間將祭祀女的原形照出,隻見她渾身冒著血光,身形如霧,但被金光一照,那血氣立馬如貓見老鼠般收縮不見。
沈良這回一把環住白袍下身姿妖媚的祭祀女脖頸,目光淩冽如刀的沈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在來自蠻荒要塞的白袍祭祀女,兩眼驚恐下,啪!
刀背猛得在脖頸一拍,祭祀女直接紅瞳一翻,暈厥癱軟了過去。
似乎隱隱還有顱骨的哢嚓輕響,耳鼓流血,似乎骨頭被敲裂了。
眼前一切發生太快,從斬龍刀法的百刀弑龍,再到沈良破去身法,刀背砸昏白袍祭祀女,羊頭俠士的那句言賅才剛落定:“小心祭祀女那血…咒……?”
一身氣血方剛的沈良,直到此時,深黑眸子裏的冷冽,凶狠之色才稍稍淡去一些,他一把鬆開懷裏昏死過去,耳郭流血的白袍祭祀女,轉頭不解看向羊頭俠士方向:“兄台,你方才說什麽?剛才黃沙風大,我沒聽清。”
砰。
與之同時,白袍祭祀女嬌柔軀體軟趴趴的摔倒在地。
隻留下羊頭那張鐵麵下,是驚愕和一副見了惡鬼的震撼目光。
而僅剩的那名雙瞳蠻荒人,被眼前這幕嚇得心髒猛縮,周身的血月光都閃了閃,幾欲熄滅。
羊頭和雙瞳蠻荒人都看到沈良背後,突然出現的,在肩頭上的紅蓋頭鬼新娘……
之後的戰況大局已定,有羊頭俠士和沈良的夾擊,雙瞳男子也很快被擒下。
一個沒有放過。
通通擒拿。
而直到這時,跟沈良一同前來的蠻荒僧人,才姍姍來遲的落地。
一是因為,沈良收拾殘局太快,
沈良的斬龍刀法突飛猛進,那莽人未曾與之交過手,吃了大虧。
還有便是沈良下手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
直接從天涯之上落地,把周圍人都看得驚愕無比。
幸虧他練的借風,罩服,又有一身血肉是元炁修煉而來的法力滋養,所以落地的衝擊可以承受下來。
但是蠻荒僧人可不會什麽鐵布衫金鍾罩,隻能等著鐵羽金鵬在風沙中一點點下落。
所以當蠻荒僧人趕到這裏時,他還有些兩眼茫然看著躺在地上,麵相慘不忍睹的三名俘虜,他本以為會有一場看淡生死的酣戰,結果隻能撓撓頭不知所以。
而此刻要說最吃驚的,莫過於是鐵麵羊頭了。
他方才親眼見著,沈良是如何敵對現在被打殘的三名強敵,尤其是那一幕…他時不時用藏在鐵麵後的目光偷偷瞄一眼沈良肩頭,那個時候出現的紅蓋頭鬼新娘,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道士…比他們這些奇人還奇異?
但目前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急忙跑去倒塌的屋樓廢墟裏,尋找武夫。
“武夫兄弟!”
“大俠!”
“前輩!”
沈良雙手瘋狂扒拉,如鑽地推土蟲。
就在幾人著急之時,在廢墟邊緣位置傳來殘垣斷壁的啪啦倒塌聲,一隻粗糙大手掌從廢墟裏艱難地伸出。
仿佛是在說,兄台,我在這呢……
沈良眼睛一亮,連忙跑過去,很快便從廢墟下掘土出滿身灰塵,衣服破已經破爛爛的沽南武夫。
幸虧這武夫皮糙肉厚的,一身血氣渾厚,被廢墟砸得渾身是傷也還氣息平穩。
可即便如此,武夫依舊受了嚴重傷勢。
恐怕在接下來,他們將損失一位高手,還要分神去照顧。
救出了人後,那後知後覺,一直淡定如得道高人的蠻荒僧人這才了解到在他到達前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