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深不可測!
氣柱形成的頗為淩厲的長鞭,帶著無匹的威勢,狠狠的朝著薛淩而去,速度之快,眾人皆是隻能看到一晃。
轟的一聲!
氣柱長鞭,帶著無匹的威勢,直接轟中薛淩的身體,不過想象中的薛淩身體吐血倒飛的場景並未出現。
反而,那道實質般的氣柱,像似被切割一般,轟然破碎。
無數殘餘的天地元氣能量,則是在薛淩的表麵緩緩散去。
看著這幕的季休,一雙冷笑的雙眼,則是露出一絲詫異,不過他的這種詫異,他低沉的聲音則是緩緩響起。
“嘿嘿,不愧是劍修者,看來你小子怕是深得劍修者的真傳啊,不過我季休最討厭的便是劍修,你是一個,那個皇室供奉也是!”
隨著季休的話語落下,將他環繞包裹的實質般氣柱,片刻後則是一滯,而後盡數被季休給直接吸入體內。
下一刻,他的腳步朝著前方猛然一踏,頓時,他的身體都是直接消失,速度之快,他留在原地的殘影,都是停留許久,久久未散。
看著這幕的薛淩,他的神色微變,他根本沒有絲毫猶豫,手掌更是下意識的一翻,頓時,一柄晶瑩的白色長劍,則是出現在他的手中。
長劍一甩,剛有所動作,轟的一聲!
在薛淩的麵前,響起精鐵發出的聲音響起,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隻看到薛淩剛剛挽了一個劍花,隨後,薛淩的身體,則是猛然後退而去。
在原地,巨大的能量波動,則是猛然朝著四周狠狠擴散。
一擊擊中薛淩的季休,沒有絲毫猶豫,他剛剛顯現的模糊身影,則是再度消失,空氣中,也隻聽得強烈的音爆聲響起。
看著幾乎電光火石辦的閃電交手,眾人的雙眼更是顯得有些應接不暇,除了感歎季休的實力恐怖,更加感歎這個來自小家族地方的薛淩。
他的實力竟然還能與天心宗的天才二師兄季休所抗衡,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敢想象之事。
即便,這個叫薛淩的少年,他所休的乃是劍道,但劍道並非可以讓其無視巨大的實力差距。
而且這個叫薛淩的少年,即便已然突破劍師級,但想要戰勝季休根本就是不大可能。
不過現在,他能夠與季休對戰兩招,而最終不落下風,他也足以可以自傲了。
因此,在眾人看來,即便這個薛淩,最終敗在季休的手中,恐怕也沒人敢輕易的嘲笑,畢竟,能夠無視這般巨大的差距,堅持這般時刻。
薛淩也會讓在場眾人給記住,說不定日後還能名揚帝都了。
看著薛淩幾乎陷入一麵倒的狀態下,眾人的神色有著感歎之色。
到並不感歎薛淩最終會落敗,而是不知何時,就是這段時間,他們似乎發現,這個讓人有些覺得沒落的劍道修者。
竟然活躍了許多,似乎,越來越之人所修的皆是劍道。
也不知是偶爾還是巧合,在帝都內,他們起碼都是見過三位劍修者了,倘若他們三人要是聯手,那種威力不知又會增加幾分。
隨著在場眾人有些感歎的神色浮現,處在高空之上的天清子三人,皆是一片沉默。
不能說是天清子和李長老保持沉默,而是那位從一開始,便闊噪不停的血公子血羽,卻是陡然不在言語。
這種變化,都是讓李長老的眉頭一挑,不過她並未開口說什麽,她的目光則是一直打量從剛才到現在,出現的薛淩。
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漸漸清晰起來。
李長老泛動的一雙青眼,並未有絲毫的異常,她就這十分平靜的看著下方,模糊身體的薛淩。
對於這個小子,隨著記憶的逐漸清晰,李長老都是有些感歎。
畢竟,當初僅僅隻是一個為了讓這個家族小少爺徹底的死心,從而答應了他的這個請求,便有了這麽一個三年之約。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長老都算是徹底的忘了這個所謂的三年之約,畢竟,換做是任何少年,即便給予他再多的時間,最終他們也是沒有這個膽量,敢輕易前來天心宗。
但這個少年,不但輕自前來,甚至他的實力,都是進步到如此的地步。
要知道,這個少年,他所修的乃是劍道,這個在大陸上,都是有些沒落的一道,竟然會在帝都內出現三位。
無論是什麽原因,都是讓他們心生感歎,不過李長老倘若對於薛淩來說,隻能算是一種感歎話。
那麽坐在她身旁不遠的血羽,此刻,雖然他的雙眼中,依舊帶著一絲笑意,但他浮現雙眼深處,卻是湧動著一絲莫名的殺意。
特別還是剛才,他親眼目睹這個叫薛淩的少年,竟然染指穆淩秋的那一刻,薛淩便算是徹底的上了血羽必死的名單中。
畢竟,在血羽的心中早就認定,穆淩秋乃是他的絕好的修行爐鼎。
誰都不可以染指,而且以血羽的實力還是背後的宗內勢力,倘若想要直接搶強穆淩秋,也並非什麽困難之事。
但這位血宗的血公子,卻是不願意做這種毫無難度之事,他不但要的是穆淩秋這個人,更想要享受這種征服困難的過程。
對於血羽來說,這便是最重要的,因此,從血羽來到天心宗後,當他所提的要求被拒後。
這一切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隻有這樣,方才真正有趣。
可正當血羽玩的正高興時,忽然,在他的麵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已經被斷定必死之人的薛淩。
這麽一個老鼠屎,竟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麽一個關鍵的場合,而且,現在還和天心宗的二師兄季休不相上下。
這對於血羽來說,無疑是像吃了一坨屎那麽難受。
因此,雖然他帶著笑意的目光中,並未有著什麽逾越之舉,但他的內心,那股實質般的殺意都是不斷的噴湧。
要不是中途,站立他身後的兩位瘦小老者,他們平穩的氣息,隨之朝著血羽而來。
恐怕,血羽說不定,會真的直接輕自出手,將這麽一個老鼠屎給輕自斬殺!
感受著身後的那股平穩的氣息,內心逐漸被壓製的那股莫名的憤怒,也是漸漸平息下來。
血羽搭在玉石座椅上的雙手,都是不自覺的微微鬆開。
忽然,他帶著笑意目光,則是轉頭,對著身旁的天清子開口問道。
“咦,看樣子這個叫薛淩的少年,與天心宗的淩秋仙子還有著些許的往事啊,這次的大會,就這麽的被此人給攪了局,不知前輩是何感想啊。”
聽著血羽依舊那副欠揍的話語響起,目光一直注視下方模糊身影的李長老,她的眉頭一皺,剛欲準備開口言語。
忽然,坐在血羽身旁,蒼老麵容一直沒有絲毫變化的天清子,他淡淡的聲音,則是緩緩響起。
“嗬嗬,淩秋這孩子,在被老夫收為徒弟前,的確有著這麽一段往事,畢竟是孩子,像這種媒妁之言,在大陸上恐怕都是習以為常了吧。”
“至於眼前這個小輩所提赴約之事,也的確有此事,天心宗既然已經答應了,便不會反悔,這便是天心宗的行為準則,血公子也無須大驚小怪。”
隨著天清子幾乎三兩下,將血羽言語中蘊含的某些不善給化解,帶著笑意的血羽,則是微微點頭。
而後,他的目光同樣是注視著下方,隨後,他淡淡的聲音則是繼續響起。
“嘿嘿,既然前輩都這般說了,那麽晚輩倘若在要是這般說下去,恐怕也沒多大的意思,不過嘛,還是勸告前輩一句,小心這次會在陰溝裏翻船,那可就不好了哦。”
隨著血羽的聲音落下,坐在他身旁的天清子,他平靜的臉龐並未有著什麽變化,片刻後,他蒼老的聲音則是隨之響起。
“無論發生何時,穆淩秋終究是我天心宗的底線,誰都不可能將她帶走!血公子還是少在這方麵操心,免得自尋煩惱。”
雖然天清子的聲音很輕,但傳入血羽的耳內,卻是讓血羽的內心一跳。
他明顯能夠感知到,這位天心宗的當代宗主,天清子這句話算是真正的認真了,即便是他,也是無法開口反駁。
對於血羽來說,此行他前往天心宗前,他的父親便告知過他,在天心宗內,無論是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但唯獨這個天心宗的宗主,天清子,卻是不能輕易的得罪。
對於他父親的這般話語,雖然血羽有些不解,但他依然是選擇照做。
因為他的父親,在他心中地位可是十分之高,隻要他父親所說,他必定毫無保留的入去做。
而後,隨著血羽來到天心宗一段時日,和這位天心宗的宗主接觸後,在血羽的內心,漸漸的對於這位天心宗的宗主,反而有些輕視。
在血羽看來,此人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也不過是上等宗師級強者,與他的父親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雖然他有些很不理解他的父親為何會對他說出這般之話。
但現在,他卻是明白了,就在剛才,這位天清子,那麽一句輕聲的話語,幾乎瞬間讓他的內心一顫。
那種壓迫之感,血羽也隻有在他的父親大人那麽感受過。
雖然此刻的血羽依舊是保持鎮定,但其實他的內心早就處於一片的驚駭。
此刻的他,對於這位天心宗的宗主,隻有四字評價。
“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