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肖敏

  黎雀兒忽而聽聞有人出聲,還是這樣尊敬嚴肅的語氣,方才知道胡玉姬剛剛這一通良苦用心,原來都是為了他們大家好啊!

  於是,黎雀兒也就趕緊地學了胡玉姬的對策,馬上就把自己的嘴巴也閉得緊緊的,而且眼睛也不再看向四周,隻是一徑專注地盯著自己的腳後跟的方向。


  如此一來,黎雀兒的腦袋自然也就低的不能再低了,從轎子門簾那處看來,就隻能看見她和胡玉姬二饒頭頂罷了,其餘的可是什麽都看不見。


  可是,黎雀兒也不知道她的腦子裏麵現在到底是在煮什麽漿糊,居然會把寧殷的這句話給聽成了一種明晃晃的威脅,而且還是態度十分地惡劣的那種,真不知她的感觀細胞究竟是如何排列的。


  就是帶著這種錯誤的感觀細胞的回饋反應,總之黎雀兒現在就是認為寧殷是在用他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來壓自己,非得要逼得她不得不向他低頭認服才行,要不然就不會罷休。


  在這種比較消極的情緒反饋的作用之下,黎雀兒的麵色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裏去了,她的語氣也很快地變得有些急躁,起話來簡直就跟爆竹一樣咋咋呼呼的。


  雖然周節婦隻不過是一介民婦,自己親眼見過的皇親國戚就隻有慕親王寧豫,那還是因為寧豫跟杜仲熟識,而她又花了很多銀兩才能夠與杜仲攀上一點兒關係的緣故,那些生活在皇宮當中的無比尊貴的人們,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但是,即便她沒有親眼見證過,她心裏頭也非常地清楚,皇宮當中的人,可以是每個人都不怎麽好惹,而她也沒有那個資格和本事去惹那個黃圈圈裏麵的任何一個人。


  即使周節婦手裏頭的陰招兒倍出,為人既不怎麽光明,又不怎麽磊落,有時候還十分地險惡,可是自知之明這個東西,她還是有的。


  而袁家千金不過是一個已經過世的大臣遺留下來的一根血脈,她本身握有的才能與技術,都很不怎麽樣。盡管現在京城裏麵的達官貴人們都很擁護她,有意將她送進宮裏去作代表,可是,離開了這些在外勢力的加成之後,她自己本身其實什麽都不是。


  就這樣的基礎,她還敢在半路上直接攔截負責押送周節婦一家人去西北邊境的囚車,絲毫不顧負責押送的官兵們的解釋,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將周節婦一家人給重新帶回了京城。


  剛帶回來京城不久,袁家千金就急不可耐地領著周節婦一家人往黎府裏麵走,表麵上是要帶周節婦去“討公道”,事實上,真實的情況到底是什麽呢,這個誰都不敢輕易下結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袁家千金的目標,肯定不是幫周節婦一家饒忙,要不然她現在也不應該露麵才是。


  如今事情遇挫,袁家千金自然就跟周節婦一家饒心情是一樣的,不定還要更糟糕,因為剛剛杜仲完全是現在黎雀兒那一邊的,眼睛隻知道往黎雀兒那邊看。


  所以,袁家千金現在心裏的怒火,可不比周節婦一家饒要少,她現在之所以壓抑忍耐,無非就是在控製自己的情緒,或者是在想辦法,看看究竟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袁家千金倒好,居然把別人眼裏流露出來的震驚當成了害怕,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在皇宮裏麵的地位原來這麽高,有這麽多的人在忌憚她。


  她心中歡喜,嘴角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了一絲絲笑容,配合著她此時極度僵硬的表情,以及剛剛迅猛而出的大喝聲,整個人就顯得十足地怪異。


  在旁的所有人都把眼光轉向了袁家千金,大多數人都是一臉不解加過於震驚的模樣,唯有許笛一個人好似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就溫柔地輕扯了一下袁家千金右邊胳膊上的流蘇,當袁家千金扭頭往她這邊看過來時,她就很善解人意地低聲勸了袁家千金幾句。


  可惜後麵的事態發展似乎有一些地脫開了節來了,本來應該要做的事情,甚至於是一開始就應當不會存在的事情,現在,在我家台階上邊的椅子背部發現了一點兒的異常。


  可想而知,袁家千金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出去散步都走路的機會,應該是全部都沒有走的樣子。


  就是在這樣情形的襯托之下,除了那些對於人情世故極其有研究的人,其他人一時半會兒地又怎麽可能去看清楚袁家千金隱藏在身軀下麵的那一道靈魂,究竟隻是像表麵一樣地膚淺,還是,它也會稍稍地有一些意識。


  十分反常的卻是,袁家千金她似乎完全就沒有想過要把自己往自己想要最終成為的那一個方向去帶,她就是極其無聊地順著時間的走向義無反關繼續不斷地向下走著,沒有心境地發現與發展,也看不到自己的想要的方向在哪裏。


  所以這時候事情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袁家千金開始不自覺地認為自己的反應與行走一定是正確的,而其他那些饒心裏麵正在或者已經在賴著的那些的東西,很有可能就隻是一個啞巴的默然的劇場而已,裏麵其實什麽都沒有的一個存在,卻也能在令人不自覺的時候裏麵,悄悄地將屬於那個饒時間給偷走。


  如此終於到了最後麵的也是比較重要的,相對來就是影響了人們的心理心態好的實踐因素的最佳的基礎東西了鋪墊的時候,袁家千金倒是突然覺得自己太對了,別人都是錯的,隻有她一個人是對的!

  袁家千金認為她自己之前所造成的那些不正當的一些有利益相關的東西,其實也隻不過就是別人眼裏麵的一個沙子,隻能令人覺得不適,根本就沒有好作用,更別提有什麽促進作用了。


  隻不過袁家千金心裏很是機敏,她知道自己隻能在心裏麵這樣想,不能夠把這些東西表露出來的理智的提醒,所以,後來她又變了一點點。


  僅僅一點點的改變,當然是完全不能夠做得上實數的,更何況袁家千金費盡了許多心力才終於不得不做出來的這麽一點點的改變,其實也隻是一種敷衍罷了,哪裏又能起什麽效用,不會反過來給她自己添麻煩,都是算是一件好事了,怎麽可能還有人會敢去肖想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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