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3 他是個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第三更
783他是個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第三更!)
在京華完全算得上是二流大少的柴青天,說啥也沒想到會在冀南鄉下遭受這麼大的羞辱。
不就是想玩個小妞嘛,大爺又不是不給錢!
可這些刁民竟然敢拿刀子招呼大爺!
我靠,最重要的是,那個小派出所警察,敢給大爺戴銬子……看到王文傑后,柴青天就對他晃了晃手。
柴少的這個很明顯的示威性動作,讓王文傑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把帽子一摘、不管後果三七二十四的教訓他一下時,就見一個滿頭是汗的年輕人,眼珠子瞪的老大的衝進門診大廳,對著剛縮回手的柴青天鼻子,咣的就是一拳!
咔嚓……隨著輕微的骨裂聲,柴青天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的,就鼻血四濺的摔了出去。
「俺草泥馬的!你敢打俺媽!」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好像保鏢似的年輕人,不顧隨後趕來的李父等人阻攔,撲上去對著滿地亂滾的柴青天就是一頓亂踹。
這誰啊,這麼猛?
王文傑說啥也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又殺出個程咬金來,只一下就把柴青天的鼻樑骨打斷了,而且還大有不弄死這紈絝誓不罷休的樣子。
剛才被氣急了的王文傑可以不顧身家性命的去毆打柴青天,但作為警察的他,絕不會任由別人在他面前犯罪。
「給我住手!」王文傑大吼了一聲,飛身跑到那個年輕人身後,摟住他的腰猛地就摔了出去。
那個年輕人被甩了個踉蹌后,還想再不管不顧的撲過來時,卻見李父一把抱住了他罵道:「金才啊你這個混帳!出出氣就算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和你媽咋辦!?」
這個滿頭是汗的人,正是飛速從楚揚製藥集團試投產開業典禮上趕回來的李金才。
「爹,你放開俺,讓俺弄死這個b!弄死他后,俺給他償命!」李金才又蹦又跳的,眼珠子通紅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柴青天。
「放屁!」王文傑這時候大吼一聲:「小劉小董,你們把這個傢伙給我銬起來帶回所里!」
在李父的協助下,儘管李金才心有不甘,可他還是被兩個民警給戴上了銬子,連拉帶拽的弄出了門診大廳。
這事搞得,幸虧就在醫院裡。嘛的,嘛的,這下事情可大發了,鼻樑骨肯定得粉碎性骨折,而且還是在老子在場的時候……吩咐手下將那個可憐的柴青天重新弄回外科后,心煩意亂的王文傑,急匆匆的趕到了派出所。
李金才一拳把柴青天的鼻樑骨打碎后,怒氣多少的小了一點,在王文傑回到派出所的時候,他正在拘留室中的椅子上咬牙切齒呢。
砰地一聲,將拘留室的鐵門關上后,氣呼呼的王文傑走到李金才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罵道:「你他嘛的這一不冷靜,不但讓你老娘讓你妹子白白的受了傷害,而且肯定得受到打擊報復!土鱉,這下你闖大禍了,你知道你揍的那個人是誰不?」
李金才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著王文傑,怒罵道:「俺管那個狗娘養的是誰,你快放了俺,讓俺弄死他!」
「都啥時候了,你還他嘛的這樣不冷靜!」王文傑抬手抽了李金才一記耳光,再也懶得在和這種土鱉講什麼道理,直接走到審訊桌後面,接過小劉遞過來的記錄本:「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村的?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這是在哪兒工作?」
李金才被警察叔叔抽了一耳光后,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后回答:「俺是李家村的,叫李金才。那個被打的老太太,就是俺娘。俺是在楚揚製藥集團上班的,在集團內擔任保安科副科長。」
王文傑一撇嘴的罵道:「狗屁,就你這素質修養,還在那什麼集團擔任保安科……慢著,慢著,你說你在哪兒工作?」
「楚揚製藥集團!」
王文傑身子前傾:「哪個楚揚製藥集團?」
李金才不知道王文傑幹嘛這麼重視他在哪兒工作,只好很納悶的回答:「就是從咱鎮向南走四十里路的那個楚揚製藥集團。」
楚揚製藥集團是誰的產業,王文傑當然知道,更知道今天是集團試投產開業的好日子,他還委託梁馨替他隨了三百塊錢的紅包。
現在,聽李金才自稱是在新藥廠當保安科副科長后,王文傑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接近楚三太子的絕佳機會。
需知道,能夠在新藥廠內干副科長的這種泥腿子,肯定是受到了花漫語、甚至楚揚的賞識。
強壓著心頭的激動,王文傑低聲和身邊的小劉倆人說了一句。
那倆民警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出了拘留室,順便把門關上了。
等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走遠后,王文傑一改先前的嚴肅臉面,掏出一顆煙點上走到李金才面前,替他打開了手銬。
咦,這小子怎麼又給俺解開銬子了?不會是聽說俺是新藥廠的保安副科長后,準備賄賂俺一下,進去跟著俺干保安吧?嗯,他要是去的話,憑著這體格還能湊合。只不過,他放著好好的警察不幹,幹嘛非得去干保安呢?
心裡非常納悶的李金才,接過王文傑遞過來的一顆煙問:「你、你這是玩啥花樣?」
王文傑神秘莫測的笑笑,問:「你知道那個被你一拳打斷鼻樑的人是誰不?」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李金才毫不在乎的說:「一個有錢的、城裡來的流氓。」
王文傑慢吞吞的走到審訊桌後面,非常淡定的坐下:「他是個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
李金才撇撇嘴:「別說他姓柴了,就算是姓老虎,俺也饒不了這狗日的!」
絲毫不理會李金才的惡劣態度,王文傑悠悠的問道:「可他和你們集團老闆的前妻應該有關。」
這一下,李金才有些愣了:「什麼?」
「楚揚製藥集團的真正大老闆是楚揚吧?楚揚的前妻是不是姓柴?」
就算李金才再笨,現在他也知道是咋回事了。
雖說今天上午他親眼看到揚哥背著花總,但他卻知道揚哥那個前妻的重要性,要不然揚哥也不會守著那麼多人為花漫語頂撞林靜嫻而抽她了了,儘管他們誰都不知道柴大官人之死的事情,可也從漫語妹妹那凄涼的嘶叫聲中聽出了什麼。
現在,當李金才琢磨過這層關係后,頓時就怕怕了:俺草,揚哥為了前妻老媽連花總那麼嬌滴滴的美女都敢抽了,更何況俺把他前妻的娘家人鼻樑骨給揍折了個鳥的了……
望著瞬間就傻了的李金才,王文傑在肚子里又罵了個『土鱉』后,只好耐心的開導他:「咳,不過你也別害怕,如果你們的大老闆要是對你不錯的話,他應該可以幫你。雖說不一定會懲罰那個打你媽的……」
「你嘛的!」
……
誰都知道,有政府官員在場的那些活動,都是一種象徵性的形式:不在乎是什麼活動,在乎的是有沒有領導參與。
楚家三太子和花家四小姐名下這次的開業典禮,對於梁惠民和宋遠生等人說,只要不是天上下刀子、閨女出嫁,他們就算是爬也得爬來捧場的。
儘管在本次典禮上出現了一點點的小意外,比方某美女被某帥哥抽耳光之事。
但這有什麼呢?他們完全可以裝看不見嘛,反正『受害人』的腮幫子都腫、可人家依舊笑的那樣燦爛不是?
所以呢,在花漫語宣布試投產正式開始后,梁惠民和宋遠生就在她的帶領下,來到玻璃窗子被擦得好像不存在那樣的車間,按照早就演習好的流程,在簡單的慰問了在場的眾工人後,就一起推上了系著紅綢的電閘。
當輕微但很有節奏感的最先進生產線馬上就犯病般的哆嗦起來后,周圍的掌聲再次雷動,閃光燈也噼里啪啦的四起。
整個試投產的開業典禮,對於各方來賓來說,到目前為止就算是完成了,接下來……
接下來么,自然是要驅車前往泉城大酒店,一醉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