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發 親口問她一句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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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涵的家境情況怎麼樣,楚揚心裡清楚的很。
僅僅憑藉周糖糖開的紅色法拉利和住在陽光領秀城的房子,那就是世上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享受的,更何況她還經營著一個效益不錯的製藥廠,而京華凡家也不是那種破落戶。
可就是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沒錢看病呢?
所以說,楚揚懷疑顧明闖耍著他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耍你嗎?」顧明闖歪了歪腦袋:「嗨,她家沒錢,還不是為了給凡靜那個挨千刀的大哥?他那時候為了泡明星搞出了個什麼什麼門,貪污了一大筆的錢。以前凡靜當市委書記的時候還能壓著,可她在下台後又被人揪出來,得需要一大把資金運作。在周舒涵還沒有進精神病院前,她們就把陽光領秀城的房子賣了,聽說還準備將小清河邊上那個製藥廠也賣掉。」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這一切都是商九兒臨去日本時告訴我的,她這樣做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我來告訴你罷了。楚揚,雖說我對那個周舒涵不怎麼理解,可我只在暗中見過她幾次,就知道她比柴慕容要強很多,屬於那種特別愛做夢的女孩子,不可能會像你這樣花花……咳咳咳,我只是形象的比喻一下,依著我的意思,就算她千錯萬錯,但她落到這種地步了,你該幫的還是要幫。」
顧明闖說完這些話后,就不再言語,眼睛直直的望著前面開車。
兄弟之間關係再好,但對有些事,只能是點到為止。
至於楚揚會不會去幫周舒涵,顧明闖不管。
但要是需要顧明闖協助楚揚去幫周舒涵的話,他肯定會不遺餘力。
就像是楚揚不在的時候,柴慕容故意來搗亂,顧明闖等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適當的低頭裝孫子也未嘗不可。
這就是兄弟,不一定在他翹了後會去陪著他死,可卻能照顧他所在乎的人。
做兄弟做到這個份上,就足夠了。
……
顧明闖的話說完后,楚揚一直在悶頭吸煙:糖糖怎麼可能會得精神病呢?
自從向楚老爺子替凡靜求情,大年初五那天見過周糖糖一面后,楚揚在華夏的那些日子,就一直為他###起不來一事而苦惱,根本沒精力去關心這些事。
至於他去了美國后,那就更別說了。
就算是回國后,楚家也在為楚勇登頂的事兒而忙碌,也沒有人主動和他提起過凡靜。
說實話,凡靜能不能保住市委書記的寶座、湊錢給她大哥贖罪這些事,楚揚根本不關心。
反正只要不去讓她坐牢,他也算是盡到最大努力了。
可周舒涵呢?那個當初曾經抱著他哭、陪著他笑、和他一起打鬧過的女孩子呢?
如今卻患了精神病,而且潦倒到了沒錢看病的地步!
楚揚捫心自問,凡靜母女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和他一毛錢的干係都沒有。
但他在聽到周舒涵這樣后,心裡還是很難受,難受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以至於吸完最後一口煙后就接連咳嗽起來。
顧明闖就任由楚揚在那兒咳嗽,也不管。
好不容易,楚揚才止住了咳嗽,臉有些發紅的低聲問:「周舒涵沒錢看病,京城凡家沒有管嗎?花漫語呢?她也袖手旁觀了?」
顧明闖馬上回答:「京城凡家那些人是啥意思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豈止是漫語嫂子管了,就連我和狐狸商九兒也去過,但凡靜那老娘們卻不給我們任何的好臉色,說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是真愛她的話,就不會在她那麼想你時離開她。草,那老娘們休說讓我們去見周舒涵了,就連我們送去的銀行卡都扔了出來了。」
聽顧明闖這樣說后,楚揚倒沒有跟著罵凡靜,而是苦笑一聲的說:「凡家老人我見過,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至於凡靜,她也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我的不滿吧?」
「屁,她有個屁的不滿!如果她不忘恩負義的話……」顧明闖剛恨恨的罵了一句,儀錶盤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哎,我可最後問你一句啊,柴慕容的事你是不是真不管了?」顧明闖摸起手機,臉上帶著玩味表情:「每天這個時候,她身邊的保鏢都得給我打電話,向我彙報她出門后的去向,然後我和狐狸就得和孫子似的去那兒守著了。媽的,我可真奇怪了,她不用她的保鏢,卻拿著這些哥們當猴耍,啥人啊這是?」
甩了甩頭髮,將周舒涵的事情暫且放在一旁,楚揚問:「這是凌星打來的電話?」
「是。」
「那你就接吧。」
顧明闖點點頭,接起電話放在耳邊,片刻后說了句知道了就扣掉:「你那個前妻今晚歇班,可她還是不肯安份,這不就要在兩個小時后出門了,她在今天要去休閑的地方,是市中區的明皇迪廳。」
「她要去哪兒,凌星怎麼會提前知道的這樣清楚?」
顧明闖撇撇嘴:「當然是她故意告訴凌星的了,這是借著他的嘴來通知我們。最可氣的是,最近這兩天她好像迷戀上了蹦迪,雖說這種地方都在商九兒和王道道的控制下,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但她卻命令她那些人不許干擾她,而且還很大方的請陌生人喝酒,反正她知道消費都是我們買單的。」
「明皇迪廳?好說,今天我去給她買單,順便和她算一筆賬。」楚揚舔了舔嘴唇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戾色。
再會忍耐的人,耐心都會有底線的。
楚揚很想現在就采著柴慕容的頭髮,態度很誠摯的告訴她:你他媽千萬別拿你犯賤的資本,來挑戰我的耐心!
看著楚揚一臉的冷然神色,顧明闖有些擔心的提醒他:「我說哥們兒,柴慕容雖說是太那個了點,但畢竟你們曾經是兩口子,而她也是柴家的大小姐,就算真不鳥她了,我們頂多對她以後不管不問就是了,沒必要再去招惹她。」
「我不會對她咋樣的。」楚揚淡淡的說:「我只想親口問她一句話。」
「什麼話?」
「很多天前,她曾經和你說,如果她不能做我老婆,我一輩子都別想做別人的老公。」
顧明闖皺著眉頭的想了想,不明所以的說:「是,當時她是說了這麼一句,我當時根本沒多想。哎,她這樣說的意思是啥意思?」
楚揚腦袋向後一仰,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所以得親自問問她。」
……
顧明闖載著楚揚趕到市中區明皇迪廳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半多了。
七點到子夜這個時間段,是所有迪廳的黃金時間。
現在已經有一些穿著新潮的年輕人,三三兩兩的開始進門了。
「要是再年輕五歲,我也會留戀這種地方,可我現在成熟了,有功夫在這兒瞎蹦達,還不如去給老婆描眉,嘿嘿。」顧明闖停好車子對著迪廳門口發了點感慨后,將車鑰匙ba下放在楚揚的腿上:「需要我陪你進去嗎?你要是不好意思對柴慕容拉下臉的話,我可以唱黑臉。」
楚揚摸起車鑰匙放在口袋中,搖搖頭:「不用,你給我留下一張銀行卡,再給點現金,等會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嚓,又讓我給你買單!放心吧,漫語嫂子那邊我會和她說的。」顧明闖罵了一句,從後面皮包中掏出幾疊嶄新的鈔票,和一張銀行卡扔給楚揚,說了密碼后就要推門下車。
「先等等。」楚揚喊住了顧明闖,從口袋中摸出一塊羊皮sai給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按照上面所說的儘快多配些……你不用問這是什麼,我只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這塊羊皮的存在,它是我們以後免費招兵買馬的最大資本。」
聽楚揚說的這樣鄭重其事,顧明闖拿著羊皮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草,不就是一些草藥配方嘛,說的這樣神秘兮兮的。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快就能讓你達成心愿。」
楚揚點點頭,等顧明闖小心翼翼的收好羊皮后,問:「老八,周舒涵現住在哪兒?」
「凡靜賣了別墅后,周家一家就住在小清河邊上的東方製藥廠,她住的屋子……到你去了就知道了。好了,哥們兒得走了。」顧明闖說完后,就抬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目送顧明闖坐上一輛計程車遠去后,楚揚看了一下時間,距離柴慕容『預訂』來迪廳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
因為距離那個欠揍的妞到來還有一段時間,楚揚也沒有急著進迪廳去,而是點上一顆煙,將胳膊搭在車窗上,隨便的向路上看去。
明皇迪廳往東不遠處,是一個公共汽車站牌,一群人正站在那兒等車。
在楚揚向那邊看去時,恰好看到有個人坐在地上,正拽著一個年輕人的褲腳,在嚷嚷什麼。
有熱鬧不看今晚睡覺會不香,是每一個優秀市民所具備的素質,楚揚同樣這樣,何況在車裡也沒啥事,不如去看看。
於是他就推門下車,嘴裡叼著煙的湊了過去。
……
李金才,今年22歲,家住冀南鄉下,去年才從部隊複員回家。
因為李金才是農村戶口,家裡也是三代都是貧下中農,根本沒啥關係可以讓他在複員後去哪個企業上班,所以他只能和村裡的幾個年輕人一起,來市區的建築工地當民工,每個月掙個三兩千的補貼家用。
今天是工地發薪水的日子,而明天恰好是李金才母親五十歲的生日,所以他就和工頭請了個假,傍晚時在超市花了三百塊買了個自動按摩足盆,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他那個總是腿疼的母親。
李金才提著裝有足盆包裝盒在站牌下等車回家的車時,望著周圍那些穿著體面的城裡人,不由得就想起了父母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他心裡就揪心的疼,暗自責怪自己沒本事,不能給老人提供一個幸福的晚年。
俗話說人要是倒霉了喝涼水也會塞牙的,李金才雖說沒有喝涼水,但他在看到8路公共汽車來了后隨著人群上車時,拎著足盆的小繩子卻斷了,恰好砸在他身後一個中年婦女的腳上,當時那個婦女就哎唷一聲的坐到在地上。
見自己東西砸著人了,慌得李金才車也不上了,趕緊連聲道歉的去攙扶那位大嫂。
今天活該李金才倒霉,如果用足盆砸著的這個女人是一般市民的話,那他只要態度誠懇的說幾句對不起,人家肯定不會為難一鄉下人的。
可偏偏這個女人不是一般市民,她是冀南市局新任局長的大姨子,叫韓娜
而且這女人的思想道德還真不怎麼高尚,她的最愛不是帥哥,而是佔便宜。
這樣一來,李金才倒霉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