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又添補閨女
柳氏一聽夏之柳說自己父母的不是,那更是氣上心頭,說話也酸溜溜的。“都說了什麽蘿卜什麽坑,什麽灶配什麽眼,我大哥是沒本事,那還真有勞二姐你嫁過去,給我們家開枝散葉。”
夏之雪一聽這唇槍舌劍的,更是疑惑不解。明明她二姐嫁給的是大嫂的大哥,本來是親上夾親,這怎麽一見麵就劍拔弩張,跟個仇人似的。
夏之雪為了緩和這氣氛,直接將月兒抱在腿上,坐在桌子旁,“哎呦,大嫂二姐你看你們見麵就這麽多可聊的。等吃完飯好好的聊,不然飯菜都冷了,我們這可是招待客人呢。大嫂二姐,你們覺得呢?”
這一句話立馬讓她們倆就再也沒再爭論下去,拿著筷子沒做聲的吃著。
夏之雪輕言細語的問著月兒喜歡吃什麽?不要緊張隨意。
在夏之雪的鼓勵一下,月兒才總算是戰戰兢兢的指著要吃這個吃那個。夏之雪給她夾了一大碗遞到月兒手上,她拿著筷子大口朵頤的吃起來。邊吃嘴裏還邊嚷著好吃好吃。
看著如此的月兒,夏之雪心中升起一絲絲的憐愛,她總覺得這小姑娘受這份苦,多多少少竟然也有她的一份緣故在裏頭。
若是當時她可以態度強硬一點,不讓娘將她二姐嫁到那個窮山僻地去,勸她娘不懼怕這村子裏頭流言蜚語傳,直接讓二姐做個單親媽媽。等孩子生下來讓她去鎮上做點小生意,或者日子都好過一些。
剛吃完午飯沒多久,突然就在院子裏頭有人敲門,嘴裏說,“九娘快開門,有人托我來給你孫女送滿月禮來了。有一筐子雞蛋和兩丈花布。
劉氏一聽院子外頭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春兒他娘。開了院門,就笑著問道,“六嫂子,你倒是說說是哪一家拖的?”
李高氏說是村西頭住著的那個童家媳婦。
童家兒媳婦,劉氏聽明白了也不覺得全明白,畢竟跟童家媳婦的交情也不算是很深,也最多就是她生第五個孩子時難產,就是她過去幫著接生的。
說起來這個佟家媳婦兒是嫁給了外來古的兒子,家裏的婆婆刻薄厲害,重男輕女的很,她一連生了4個閨女就是還想讓她生個兒子。
在生第五胎時難產了,三天三夜都生不出來,最後求到了劉氏的頭上來。
本來大哥和家裏的子女都不讓去的,畢竟都已經難產了好幾天了,如果劉氏過去弄得不好,一屍兩命了最後還要怪在劉氏頭上。要是怪罪下來,指不定還會吃上人命官司。
劉氏本身就是一個熱心的人,她知道女兒生而不易,不顧反對就隻身前往,去給那童家媳婦接生。
也不知道真的是劉氏技術了得還是祖上庇佑,劉氏去用了她的土辦法擺正了一下胎位,竟然又過了半個時辰,聽到小孩的一聲啼哭兒子生下來了。
一生下來竟然是個帶把的,那可把那童家媳婦的婆婆高興壞了。
這不,送來了這一百枚雞蛋,估摸著也就是為了抱恩的。劉氏推來推去的不想接,但是李高氏強調必須得接,不然的話她就交不了差了。
劉氏也隻好將一框子雞蛋給接了過來
,這一百枚雞蛋裝在竹籃子還確實挺沉的。
大媳婦柳氏望著這一百枚雞蛋,也心裏歡喜。抱著她的閨女,就望著那竹籃子雞蛋說道。“團子,你看這雞蛋你要不要吃啊?以後媽媽煮著吃進肚子裏變成奶,就喝到你嘴裏去可好?”
但劉氏卻將竹籃子往手裏頭提,對柳氏瞟了一眼說道,“這次人家給多少禮就要還人家多少,這禮尚往來的。
如今呀,就怕回頭啊有什麽事兒咱們還不起,還是給還回去。”
柳氏臉上的笑容就僵了,有些不樂意了就酸酸的說,“娘,這可是人家送給你的謝禮呢。當然要收的。”
李高氏連飯都不吃,就直接送了禮就走。
既然是謝禮,那咱們還是收下。劉氏就隻是敷衍著說,“唉,行吧,那就先將在裏間放著,等著客人都走了再說。”
吃了午飯之後又聊了一個多時辰。親戚們抱著小團子玩了一會兒又跟劉氏扯了一下家常,這會兒那幾個姑姑和舅舅們也都站起身來要回去了。
劉氏連忙回去準備了回禮。一個都不能落,一個都不能少,一一的都給了回手禮,並將他們送出了院門。
而夏之柳還留這裏一直沒走,一直在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跟著她家的閨女在和康兒滾鐵環。
看在這,夏之雪連忙就叫了一聲,“二姐你今日不回去吧?就在家裏住著呢。”
“要回的,等娘將舅舅他們送走我就回了。”
“可是二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在家裏常住幾天,不好嗎?”
“我要有這份閑工夫才行,哪像你這麽有本事,直接去鎮上開鋪子,坐著收錢,請那麽多人!
你二姐可沒這個本事,每日起早貪黑的農活,忙個不停。”
二姐果然還是以前的性子,語不出死不休,每說一句話就跟刀一樣尖利。
沒一會兒娘就回來了,走過去就直接將夏之柳拉進了她的房裏將門給關上。
而在院子桌子上還一片狼藉,沒人收拾,夏之雪就隻好一個人提這個木桶子開始收拾桌麵上的殘羹冷飯。
沒一會兒,抱著小團子的大嫂走到了堂屋,往這一撇,直接問,“娘呢,對了,二姐不是還沒走嗎?怎麽都哪去了?院子裏怎麽就直接將她閨女放在那裏?”
夏之雪也沒有接話,大嫂四處張望,語氣帶著不悅,低聲的又念叨著,“莫非是娘直接將二姐領到裏屋去,又想給她閨女塞好東西了吧?”
夏之雪其實都知道她娘就領著二姐進了屋子。就算如大嫂說要給二姐帶什麽好東西,她也不會阻攔。
無非這些好東西,不過就是家裏這些親戚送來的雞蛋,還有一些花布,另外就是一些做好的衣裳,鞋襪子等等。
一聽他大嫂這種口氣,如此的小氣,夏之雪心裏還是有氣的,畢竟滿月酒是娘在籌辦,這一次滿月宴所用的銀子全都是夏之雪的銀子。
她都沒有半句話多說,大嫂一個沒有出半兩銀子的人竟然還在這裏嘀咕。
於是就幫嘴說道,“嫂子,二姐家不也不寬裕麽,這孩子要是在呱呱落地有的地方要用銀子。那邊地又不能種莊稼,給點就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