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欠債還錢
店鋪都已經開了三個月了,生意依然很興旺,早起開門那排的隊伍都老長,不誇張的說有時候從鋪子的門口可以一路排到了街頭的巷尾。
剛開始是幸虧是買了三個人,後麵又在請了三個長工夥計,輪番上陣才勉強頂得住。
又是一日早晨,夏之雪來到了鋪麵。不過才他們一個時辰,就突然聽到外頭各種嘈雜聲。
夏之雪也沒去看熱鬧,直到夥計過來告訴她。
“雪姐,有人在隔壁的茶館裏鬧架。”
“你去聽那究竟是出了何事?”
“聽說是茶館的老板欠了他們家一大筆銀子,現在還不上,就想過來收了茶館的地契。聽說是茶館的少爺賭錢輸了。
雪姐,您看要不要過去瞧瞧。”
夏之雪可不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像這種事最好少插手為妙。可是她剛表示不會過去看,她不找事,可是這事還是找上門來。
隻見兩個高頭大漢直接就拽著茶館少爺的袖子一陣的拖,就直接拖到他們這邊的鋪子來了。
“滾滾滾都給我滾,這這一家你是不是也是你這茶館裏的?
竟然地契收了,那你們趕快卷包袱走人。”
夏之雪眉毛一皺,抬眼就望著那茶館的少爺,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可是那個少爺就像縮頭烏龜似的,低著頭,並且眼神裏都寫滿著救命。
這鋪子開了四個月,她自然知道茶館的生意無比的慘淡,若不是她這個鋪子還能收點銀子,估計這個弱不禁風的少爺就喝西北風去了。
夏之雪實在是想不通,像這樣的光景的還敢去賭錢。這倒好,直接將這家傳的地都賭出去了,要是他家老爺泉下有知,畢竟會直接從棺材裏給氣出來,掐死他這個不孝兒子不成。
這時隻見這茶館少爺家的隨從直接就拖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求情的哭哭啼啼。
“各位大爺行行好,放了我家少爺吧,我做牛做馬一定要幫我家少爺將這錢還上,你們可千萬別為難我家少爺。”
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圍著一個叫明州的人。他在裕豐鎮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極少有人敢得罪他。
他平時就在放高息貸,在賭館子裏充當打手。
隻要他手一揮,這隨從毛豆就直接摔倒在地。
“起開去!一個男子漢哭哭啼啼,你家少爺在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你就讓你家夥計在這哭哭啼啼,這銀子就不用還了?!
我呸,我也沒什麽瞎功夫再給你扯淡,總共是銀子加上利息如今是200兩爭,你要麽現在還上,要麽就直接拿著整個茶館來頂。
也聽說你是個讀書人,講道理,我就不願意再動粗了。
也聽說這家生意很好的鋪子就是租你茶館頭上的,既然你要是不給錢地契我收了,那這家店子那自然也得歸我了。
你覺得是我跟她說讓她卷鋪蓋走人,還是你好好的跟她商量?”
這地痞流氓說話,大著嗓門說話,他那麽大的身軀就直接將店門鋪給擋了。
這直接影響夏之雪做生意,可把夏之雪給氣的。要是在旁邊的茶館,夏之雪也不會去給他討什麽公道,可如今倒好直接上她這邊鋪麵來了,這可不能忍。
“欠債還錢,這確實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你這拿著江少爺到我這鋪麵來吵又是幾個意思?
江少爺將鋪子租給我,我交了一整年的租金。你如今說地契拿走了,這整個鋪子是你的了,那我咋辦?”
這地痞流氓輕蔑的回道,“愛咋吧咋吧,這於我何幹。隻要他還上錢,我就不拿地契拿了地契,你就要卷鋪蓋走人。”
這流氓說的倒是也是話糙理不糙,若這地契到他手上了,那他確實可以直接讓他們走人。
夏之雪也隻好轉而去問江州,“江公子,你現在可有借銀給還上?”
江州非常窘迫的搖著頭,那頭真是搖的厲害。
“江少爺,你是拿著這筆錢,賭錢賭輸了?”
江州連忙雙手搖著,“不是不是,我並未拿錢去賭?這筆錢是我讓毛豆去借的。
茶館生意本來就不好入不敷出,但我又為了一直堅持下來又去借些銀子,就想說是等這生意會慢慢變好。
可是事與願違,這利滾利息滾息的,那借了一筆錢是越滾越大。我發誓我可從來不碰賭博這事。”
夏之雪又問,“那你借她的時候,借期是多少?那時候說的利息是多少?”
“他說是年前借三十兩,本來已經說好的每月還息一兩半,也不知道為何,怎麽不過才過來十來個月竟然就變成200兩銀子,這麽多。
那時候他們借錢跟我說,就從來沒說這是個高利貸。”
“啊呸,”那地痞也就直接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借據。
“上麵清清楚楚,寫好了借多少錢,利息是多少?並且還已經寫明了,若是還不上就要拿茶館的房契來抵,上麵還有一個大手印。”
在江舟一見的這上麵的大手印,那更是臉色蒼白的直接就否認了,
“我,我從來就沒記得我有按過這個手印。我隻記得……對對,那時候你貓哭耗子的請我去茶樓喝酒,我本來就不勝酒力,然後喝的暈暈乎乎神誌不清的。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抓著我按下了這個手印?”
“我呸,這不過是你的臆想症沒憑沒據的,你可不能瞎說。說白了,借據就在眼前你還還想耍賴?就算去了衙門,那我也是不怕的。”
夏之雪這麽一細聽確實對江舟很不利,就算是當時被灌醉了,按上了這個手印。如果是在現代這種借據是可以作廢的,隻要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這一份借據是強迫所簽。
可是如今是在古代,沒有攝像頭,又沒有錄音,怎麽可能有證據?
這時一直在旁邊站著不動的毛豆,看到了桌上的那張借據,他就直接就衝過去,想將那借據奪過來放到嘴裏吃進肚子。
毛豆不過才十二三歲,跟著五大三粗的地痞,那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他不過才將手伸出去,就直接被提反手鉗製住他,直接就將他放倒在地,啪的一聲,腳就直接死死的按著他的身子。
地痞握起的拳頭眼看著就要朝毛豆的腦袋上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