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嫉妒
夏之雪的辣鹵零嘴店步入正軌,又過了兩個月村裏的辣椒種出來了,夏之雪守承諾,根據協議回村收辣椒。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村民手裏接過銀子,一聲聲感謝。
夏生扛著鋤頭從西邊路過,就看見那幾個村民都非常討好的跟在田間檢查辣椒長勢的劉氏。他心裏的那一根刺越刺越深。
他跟寡婦家的這個梁子就算是結上了。本來每次都想教訓一下夏之雪,將他大哥跟她都關進牢裏可是最後都功虧於潰,他們都化險為夷,反而令他媳婦的娘家侄子霍師爺革職查辦,發配邊疆惹了風寒丟了性命。
他們一家的運勢越來越差,日子也過的是貧困潦倒,反而這丫頭卻日子蒸蒸日上,心裏越想越窩火。
這些村民果然是見風使舵,牆頭草。以前變著法子欺負寡婦一家人,今日看到這丫頭能賺錢了,又變著法子討好她。
看著這村裏人跟那夏之雪簽了協議,種上辣椒可以賣作物給她。辣椒成熟了,一大筐一大筐的被夏之雪收購,那白花花的銀子交到村民手裏,他們個個都笑開顏。
而唯獨跟不願意簽協議的村民隻有嫉妒的份。
夏生真正的心情糟的很,打了一壺酒就一股腦兒的喝進嘴裏。那一股子氣卻沒有消散,反而他越想越氣,就覺得不能便宜了那丫頭。
得想個法子好好教訓她一頓。曾經的魯莽讓夏生吃了好一頓苦,現在他學聰明了,那計劃要慢慢來,實施的縝密。
於是乎,他便開始整理這村子裏頭丫頭得罪的人。他第子個想到的就是住在夏之雪旁邊的林氏。
他們兩家一直是水火不容,總是指桑罵槐,吵架的多。而剛好林嫂又是住在夏之雪家附近,家的動靜那自然是林嫂最清楚的。
邊想著就邊拿起酒壺就往嘴裏倒酒去,突然酒杯在空中卻被奪了去,他回頭一看,就見他媳婦站在旁邊,開口怒罵道:
“你個殺千刀的!這大晴天白日的,就在這喝悶酒,你不怕喝死你。
看看家裏人都沒銀子了,也不知道去鎮上找個活幹補貼家用。”
夏生本來全身就一肚子火,就這麽被罵突然就將那酒壺啪的一聲就大力的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銀子銀子,隻會要銀子。那麽愛銀子你跟銀子過得了。”
“呦!你個慌張蛋子,這是你吃了豹子膽了。我愛銀子,你沒銀子你試試,餓你個三五天,頭昏腦花的。銀子?沒飯吃了是黃土嗎?”
梨氏嘴裏罵罵咧咧的,但還是心疼的又將那桌子扶了起來,到旁邊就拿個掃帚將那酒壺的碎片給掃在一塊,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
“你看看我今日從那井邊路過時,村裏的人個個都在殺雞宰鴨。而我隻有在流口水的份。
那時候我就給你提過咱們也一起加入這種辣椒的行列中……”
沒想梨氏話還沒說完,又啪了一下,又將那桌子掀翻。
“八婆閉嘴。你現在還有臉說出這種沒骨氣的話,你難道忘了你侄子是如何慘死的?都是被那丫頭給害的!
如今倒好了,就為了這幾鬥米折腰,還要去向那丫頭求情,讓她帶著我們賺銀子,休想,我寧願餓死!”
梨氏終於忍不住了,看著那被翻倒的桌子斷了一條腿,屁股坐地上大哭,
“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來呀。我知道侄兒是為誰而死的,若不是為了你這殺千刀出頭,他怎麽會跟那丫頭接上梁子?
如今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還沒地方喊冤去。
你倒是有骨氣,好,那我咱們就不種辣椒掙錢,你就想其他法子掙錢啊。
你有骨氣,就直接將那丫頭給辦了,為我侄子報仇啊!”
夏生突然心裏發狠,辣椒,種辣椒可以掙這麽多銀子。既然那丫頭將辣椒當成搖錢樹,那我就將她這個搖錢樹連根拔起。
而他媳婦卻在旁邊冷也得澆冷水,“說得倒輕巧,你難道要將這村民種的辣椒全部拔光?這一家的辣椒苗你拔了也好,全村都種上辣椒,我看你怎麽偷偷的去拔。
那是被村民給逮著了,你這條性命也就交代了。”
“真不知道你這娘們何時聽老子說要去拔辣椒了,我是打個比方。
既然辣椒對那丫頭那麽的重要,就是他們家的吉祥物。若這吉祥物成了毒物、邪物,嘿嘿……
對了,孩他娘,你見過這丫頭將辣椒在哪裏?”
這麽一提梨氏卻覺得極其的奇怪。那寡婦家裏的田土的位置她一清二楚,最開始種辣椒時並沒有見他們家的田土裏有種辣椒。
“我聽聞好像是直接種在那深山老林裏頭,一直藏著種,都生怕這村裏人知道了。”
夏生就疑惑了,“那就奇怪。我經常走山打獵,周邊的山裏頭哪個山頭沒去過?也沒見哪裏有種上這等作物呀。
以前我不認識辣椒苗,但如今我已經見過這玩意,在我印象當中,深山老林裏頭絕對沒有此物。
再說了這深山老林裏總是有豺狼猛獸出沒。她們一個丫頭和寡婦,怎麽能夠安然無恙的將辣椒種出來。”
梨氏一聽這也覺得甚是道理,那難道是那丫頭撒謊。那就奇怪了,那當年她那辣椒是怎麽種出來的,又種在哪裏?
夏生心裏頭已經有了主意,他必定要弄清楚當年這丫頭究竟在哪裏種辣椒?
突然梨氏冒出了一句,“對了。那時候丫頭不經常會去陰穀山的山宅。那裏陰風陣陣,還住這邪惡的鬼怪,村裏人沒有人踏足。
可奇怪的是那寡婦竟然會讓自己的三女兒進到那宅子裏頭去。並且還不隻是一次,聽聞時不時便會上山去。”
夏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曾經那麽窮困潦倒的寡婦一家,那麽懦弱的三女兒,去了一趟鬼宅之後整個人性子都變了。由懦弱變成強勢,腦子都聰明了,還知道變著法子掙銀子。變著法子跟村裏人鬥法。
梨氏在旁邊突然想到什麽臉色蒼白,說話都顫顫抖抖的,“孩他爹,這麽說的,莫非這事有蹊蹺?那丫頭一定是探了那鬼怪的氣息與鬼怪做交易。
這可不行。那鬼怪給這個丫頭一些好處,會不會拿整個村民做籌碼!”
“不無可能,我就覺得很邪門。這寡婦突然就轉運了,原來用的是這種邪門歪道,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