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有眼不識大人
霍師爺竟然被這種氣魄壓製的瑟瑟發抖,竟然真的規規矩矩的,雙腿跪地,用他右手悄無聲息的擦掉鼻子裏流的鼻血。
這時,那黑色轎子總算是有動靜了,隻聽一個陰冷,輕飄飄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梁伯,點到即可。將我的東西呈上給縣老爺。”
梁石這才從他的兜裏摸出來一紙公文隻遞給了縣老爺,而縣老爺瑟瑟發抖的拿過來,翻開看了那麽一點,頓時臉色蒼白,他的一身便跪在地上,腦袋啄米似的對著那轎子就是一頓的跪拜。
“大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視泰山,請恕罪!”
“無需多禮,我今日前來剛好路過此地,聽聞在審案也過來瞧瞧。”
縣令頓時更是心裏咯噔,他不能不怕,剛才那公文一翻開那裏頭的大印他並未親自見過。
但是蓋有此大印的公文那一定是來自京城的大官。
他突然想起來最近轎子如此的麵熟,這聲音也聽過,就是上次也出現過的。
可能真不是小丫頭故弄玄虛,她不顯山不漏水的背靠大靠山。
這時從轎子裏頭走出來的男子,他身著黑色錦袍,天庭飽滿,劍眉朗目。那青幽幽的從轎子裏頭走出來,莫不斜視的就直接上了石階朝衙門的大堂而去。而在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自覺的分開。
此人走進這兒大堂,像鶴立雞群,有一股栗然威風,很像是久居高位之人。
衙門外圍觀群眾裏頭有些許的少婦,小娘子,當她讓們抬頭往向這男子,頓時麵若桃花。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猶如從畫中而來。
如今已經春夏交接之時,如今是臨近正午,天氣些時的炎熱。就連她旁邊的縣令早已經汗流浹背,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熱的。
可奇怪的是這位男子他竟然披著一襲白色裘衣,這明顯就是隆冬時節的行頭。
眾人都覺得甚是奇怪,這都熱了竟然還穿如此之厚,再仔細一瞧,這男子臉色蒼白得很,他穿這麽多竟然額頭上沒有半點汗珠。
從這男子從轎子裏頭下來之後,全場都變得鴉雀無聲,個個都望著他的麵容,移不開目光。
他的出現頓時讓那幾個讚美的詞,什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都覺得過於遜色,就想用更多讚美的詞藻去形容他,但最後卻化成蒼白的一個字形容他,俊。
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被雕琢的人沒有一點瑕疵,真是俊的沒朋友,被上天眷顧了一般的外貌。
那圍觀的小娘子,有些人早就已經抑製不住內心興奮的心情,在討論紛紛,“看看瞧瞧,這都從哪來的俊公子?如此的陌生。
長得如此俊,也不知道可否有婚配?”
遠處一看,這穿著一看就是達官貴人,就連縣老爺看到他頓時就像老鼠似的。再看看這氣質,一定是高位上的人,那是我們是平常老百姓能看得起的,別做青天白日夢了。“”
如此多的人討論著,蕭穆竟然目光還是那麽的淡然,看起來清澈明淨,平淡無波。
讓人無法能從他的表情跟眼神當中探究他內心,也沒人敢真正的看向他的眼眸深處裏,探究就深深的沉溺挪不開眼。
這世上真的有長得如此好看的人,唯獨的缺點就是皮膚過於蒼白。
他淡然的走過衙門的大堂裏,目光隻在夏之雪身上停留的片刻。
夏之雪本是想大聲的驚呼,一聲大人可突然覺得此時相認,有點唐突。
畢竟蕭穆並沒有說過來一定就是來救她的或者是為她說話,真的如果像他所說,隻是剛好路過此地來查看一下下屬的工作情況,那她豈不是自己碰一鼻子灰,落不上好處。
縣太爺此時連忙屁顛屁顛的走過來對著這錦袍男子一揖到底,大人,請上座。”
一直讓人著圍觀的群眾頓時一陣騷動,“大人?這年紀輕輕的哪裏的大人?”
縣令連忙又說道,“既然大人已來,今日這審案就交由大人吧。”邊說這邊就讓出了那衙堂案前的位置,命人就在案桌旁安上了兩把椅子。
蕭穆隻是淡然的說道,“我隻是過來湊個熱鬧,你該如何審就如何審。”
縣令一聽就心裏就更是不安了,那究竟該如何審呢?
真不知道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堂下這丫頭夏之雪又是跟這位大人物是何種關係?
縣令思來想去的,他怎麽都不敢得罪,但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放水。
於是就命人將蕭穆就引上座,跟他並排的座位。
夏之雪現在還是有些緊張,臉紅心跳的,她知道蕭穆沒跟她說實話。蕭穆隻說自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商賈之家的少爺,可是怎麽可能。看那縣令爺那狗腿的模樣,不可能隻是商賈之家。
在古代這商賈的地位那是最低的,能夠使得縣太爺戰戰兢兢的樣子,那一定是官職要比縣令高很多。
這麽想著,夏之雪突然心裏又有些的失落,她自認為跟蕭穆也算是混的比較熟,怎麽著也算半個朋友。
在夏之雪眼裏,看來朋友之間就應該坦然相對,而不應該各種的謊言,一個接著一個的欺騙。
這總算讓她看清楚一個事實,蕭穆從一開始就沒把她夏之雪當成需要交心的朋友,所以就更不必向她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夏之雪就見著這個蕭穆的大拉拉的就坐起來笑而不語,拿著那衙差送過來的茶就喝。真的是有一點來看熱鬧,沒有半點要偏袒誰的意思。
縣令連忙坐回他的座位,驚堂木一拍,又說,“堂下民女夏之雪,你可認罪?”
“我不認罪。”夏之雪突然大喝一句,氣得縣令在座位上蹦噠了一下,安分守己的又坐回了座位上,本來想來個破口大罵的,最後又變成溫和的問道,
“既然不認罪,那可否跟本官道清楚,究竟還有哪些冤屈與不平?”
夏之雪不卑不亢的回答,“第一,我不是有意違抗喻令不交賦稅。第二,我也不是有意要傷害師爺,至於砸他的腦袋,那是出於自保。
那些老爺要問罪,我是不服的。我沒有罪,就更談不上要對我用極刑或者是押入大牢。”
“且聽理由”,蕭穆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