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合適的人選
皇上點了點頭,“君無戲言,看來端王是沒有福氣了,等你定下婚事,朕必定為你添妝。”
傅貴妃笑著說道:“這皇上添妝,可不是誰都有的福氣呀,這樣的臉麵能讓任何女子在夫家挺直了腰板了。惜玉還不快多謝皇上。”
“多謝皇上。”甘惜玉乖巧的下跪謝恩。
傅貴妃向甘惜玉試了個眼色,她便是乖乖的退下了。
甘惜玉這一走,傅貴妃才算是鬆了口氣,直接跪倒在地道:“皇上,多謝皇上對妾身的信任,若不是有皇上護著,隻怕妾身與小公主,今天是真的活不了了。”
“怎麽好好的又跪下了呢?”皇上將傅貴妃拉在的身旁,輕輕的摟著,“你以後不用再擔心了,以後這後宮事務都交給你管著,哪怕是皇後也要忌憚你三分了,你不用再終日惶恐了。”
“這皇上越是寵著,便是更多的人怨恨,妾身實在是害怕了,不知道以後還有誰來算計我。”傅貴妃又是落下淚來,皇上安撫了幾句,傅貴妃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皇上若是真的疼愛妾身,妾身便有一事相求。”傅貴妃眼淚汪汪的看著皇上,皇上想都沒想,直接就是應下了。
“你說便是了。”皇上到底還是應下了。
“這次多虧了厲王,若不是有厲王一直維護,妾身隻怕早就不在了。這些年來,妾身以為厲王與妾身並不親近,妾身也沒有主動關心厲王,現在想來卻是大錯特錯。”
皇上略有些遲疑,看著站在眼前,一身傲氣,滿身冷意的厲王,實在是不喜歡。
這些年來,厲王永遠都是這副冰冷,疏遠的樣子,哪怕是麵對皇上這個父親,也不見有多少親近。
皇上的眼神緩緩的變暗,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傅貴妃卻是好言相勸道:“妾身明白皇上的心思,是對厲王寄以厚望,才會想著好好磨練她的性子。就連皇上也說,小公主是像極了皇上,隻是妾身瞧著,在這麽多皇子中,厲王是長得最像皇上的。”
此話一出,就連皇上也是微微一愣,轉念一想,的確是如此呀。
年少時不得父皇的喜歡,性子陰沉不定,要說起來,厲王還真是像極了皇上,隻是這也是皇上不喜歡厲王的地方。
“退下吧。”皇上淡淡的說了句,傅貴妃還想再多說什麽,厲王像是早就習慣了一般,行禮之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皇上呀,你又何必如此呢,厲王對我這個養母都會念著舊情,寧可得罪皇後,也沒有做出傷害妾身的事情,更不要說對皇上這個父皇了。他性子是冷淡了些,心底卻是最為孝順的。他到底還是個孩子,皇上對小公主如此的慈愛,何不對厲王也……”
皇上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悶悶的嗯了一聲,傅貴妃也是明顯看出,皇上不願意在厲王的事情上,多做糾結了。
“皇上就算是不願意聽,妾身還是要說的,厲王哪怕是有再多的不是,到底是皇上的皇子,辦的差事也是挑不出錯處來,眼看著端王都已經定下婚事了,皇上就算再是不喜歡他,這婚事也應該有所安排了。”
皇上這才是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傅貴妃淡淡的笑了笑,“皇後是端王的母親,自然是要為他做考慮的,而妾身到底是養了厲王幾年,再加上這次厲王護著妾身,才讓妾身安穩無事,妾身鬥膽想要為他安排一門婚事。”
皇上久久的沒有回話,傅貴妃好似有些為難的說道:“皇上不也是想曆練曆練厲王嗎,若是他身邊有個貼心的人,可以提點他一二,若是厲王懂事了,皇上不也是可以安心多了嗎?”
“你說的也是,厲王的年紀大了,端王已經與斐家的小姐定下了婚事,為他定一門合適的婚事,你這個做母妃的,也是應該上點心。”
傅貴妃忙是點頭道:“皇上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妾身絕不會委屈了厲王的,這幾日,妾身便會為厲王挑選幾位的小姐,必定會讓皇上滿意的。”
傅貴妃的辦事效率倒是很高,很快便是選取了兩個合適的人選。
一是明承侯府的小姐,甘惜玉。
二是斐丞相府的二小姐,斐南依。
當傅貴妃呈上這兩個人選,皇上隻是瞥了一眼,帶著一絲疑惑,“你這是?”
傅貴妃淡笑的說道:“不管怎麽說,厲王也是叫我一聲母妃,他的妻子自然也就是妾身的兒媳,妾身也希望他所娶的女子,身份高貴,舉止得當,最重要的是能讓厲王瞧得上眼,難道皇上還不知道厲王的性子嗎?”
皇上身上冷意又是下降了幾度,扯了扯嘴角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傅貴妃臉上的笑意更濃,繼續說道:“難道皇上沒有聽到那些傳言嗎,凡是想要親近厲王的女子,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就是成了厲王手下的妻妾,旁的也就算了,妾身所選的女子,要是落到這個地步,妾身的臉麵隻怕是要丟盡了。”
“他敢?若是他敢胡來……”皇上麵色凝重,傅貴妃卻是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幾好笑的笑話一般。
“皇上又生氣了,怎麽麵對小公主如此的慈愛,可是麵對厲王卻是如此的苛刻呢?妾身早就說過,這厲王是諸位皇子中,與皇上最為相似的。”
皇上也是笑了,想到當年的他青春年少,哪怕是被先皇嫌惡,也是個性張揚,在鬥倒了先皇所喜歡的幾位皇子之後,先皇去世,皇上登上皇位。
可說是踏著累累白骨,才坐穩了皇位,皇上再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爺,隻是一想到當年的情形,皇上心中竟是起了陣陣漣漪。
多好的年華呀,隻可惜一切都是回不去了。
就是他自己也不可否認,厲王當真是像極了他,隻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每每看到厲王,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情複雜,明明覺得極為熟悉的,卻又是不敢靠近,甚至想著多磨練磨練他的性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