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大事為重
若水月邁出腳還沒兩步,冷訾君浩突然再次揮劍,瞬間一股強大的劍氣直直的朝若水月攔腰斬去。
見狀,若水月猛然一驚,雙腿急忙往下一跪,腰往後一彎,藉助雪,躲過冷訾君浩劍氣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朝初月滑去。然而就在撐起身的瞬間,小腹的疼痛在瞬間劇增。這樣的痛還是她從未有過的,似乎比活生生的割去自己身的肉還疼。
「主子,你怎麼了???」看著若水月逐漸慘白的臉色,上月不安的問了一句。
忍著疼,若水月搖搖頭,聲音明顯有些虛弱的開口道。「去趕緊封住初月的穴道,再將這葯給她服下。」說著如若水月雙手微微顫抖的將懷中的葯掏了出來,交到了上月的手上。同時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和初月趕緊離開。。。」此時若水月心裡比誰都清楚,以上月和初月的武功,留在這兒只能是送死。畢竟對手不是別人,可是這他冷訾君浩啊!
沒有開口,上月只是擔憂的盯著若水月點點頭。主子真的沒事嘛?看她臉色。。。難道是動了胎氣?
封住初月的穴道,餵了葯,上月卻並沒有按照若水月的話和初月一起離開,而是命身後的其中兩名星使將初月給送了回去。
見狀,若水月的眉頭頓時緊緊的擰成了一團,原本想要再將上月給叫回去,可在對上她眼中的堅持時,若水月最終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現在她也只有希望肚子里的孩子現在乖乖的,可別再給她搗亂了,否則她不但保護不了上月,甚至連她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都難保。
思及此,若水月是小心翼翼的從雪地上站了起來。然而她剛站起身,冷訾君浩便又一次的揮動起了手中的利刃。
見狀,若水月來不及思考,第一個反應就是猛的將上月從自己的身邊推了開,避免她被冷訾君浩這強大的劍氣所傷。隨即再次硬趁著提起內力。。。
「厄。。。」剛提起內力,小腹劇烈的疼痛再次將若水月給打敗了,頓時疼的若水月就單腳跪了下去。
而劍刃與強大的劍氣已逼近,以若水月現在這副狀態,想要躲開幾乎已是不可能的了。自從經歷過了那被血染紅的夜晚,若水月便堅信,那種困境絕對不會再一次發現在她身上了,只是沒想到,現在。。。不甘心,真的好不不甘心。她辛辛苦苦堅持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現在就要因為這肚子里的孩子讓她死在冷訾君浩的手中,她怎麼會不甘心?
「主子。。。」眼前的狀況驚的上月的大眼睛幾乎都要凸了出來。
「主子,不要啊!大事為重!」就在劍刃即將要把若水月劈成兩半的時候,海龍和江龍卻突然沖冷訾君浩大喊起來。
聞言,冷訾君浩的雙眸在瞬間找回了焦點,隨即是猛的收住了自己即將揮下去的劍刃。是啊!大事為重!自己現在已失去了兩個孩子,還有個兒子也至今生死未明。要是現在真殺了她若水月,那她肚子里,自己的孩子豈不不保?而且若姬申決他們那邊在這個時候真的動了手,夏侯夜修一死,在他沒有子嗣繼任大統的情況下,那這南拓國的大權,豈不就得落在了夏侯雲傑和夏侯博軒他們兩兄弟的手上?夏侯雲傑兩兄弟也並非等閑之輩,而那個時候再開始對他們用計,卻已是為時已晚。畢竟之前光對夏侯夜修設下如此天羅地,便花費了他將近六年的時間,他可真的沒有耐心再等上幾年了。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再想要掌控南拓國大權,豈不只能湊夠其他的龍符?雖然自己手中已有兩枚龍符,可不管怎麼說自己最少也得湊夠三枚龍符,才能出兵。夏侯夜修手中的兩枚龍符,被他藏的及深不說,且光他那最讓自己懷疑的瑤池盛世自己都根本無法進入,所以想要從他手中盜走龍符,那可簡直是比登天還難。至於最後一枚龍符,自己派人幾乎已將整個拓都翻的是個底朝天了,別說沒找到那枚龍符,就連龍符的半點蹤跡都沒有。若一直這樣下去,那自己想要掌控南拓大權,甚至稱霸世界,還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何時何日那!所以現在她若水月還不能死,只是她讓她的人殘殺了自己的兒女,甚至還將倪諾兒逼的如此的慘,真的,不殺她,真的難解自己的心頭只恨啊!
冷訾君浩的遲疑和他眼中的掙扎若水月看在眼底。大事為重?這才是他冷訾君浩真正掙扎究竟殺不殺她的關鍵吧?他和倪諾兒的孽種們已死,現在在這個南拓皇宮之中,她若水月和她肚中的孩子便已是他除了利用龍符外得到南拓國大權的最後機會了。若沒了她若水月,他要想得到南拓國大權就只能用兵力了。可用兵力,他最少也得要得到三枚龍符。夏侯夜修手中的兩枚他是想也不用想,他根本沒那個能力盜取。至於她若水月手中那枚之前從若水恆手中拿走的龍符,至今也沒有人知曉。而他冷訾君浩手中的兩枚龍符,一枚還在顧海手中時就早已被她若水月給調了包。正確的來說他冷訾君浩現在手中就只有他從倪諾兒手中得到的那一枚。別說他只有一枚龍符,就他真有兩枚,他都一樣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如此劣勢的情況下,他怎麼敢真殺了她?除非他是不想要他的霸業了。
思及此,若水月絕美而又蒼白的臉上不由的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霸業?權利?冷訾君浩今###沒有殺我,我終有一天會讓你親眼看著你所在乎的一切是如何被我摧毀的。
雖然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在笑什麼,可不得不承認她的笑卻激怒了他。是,現在他不能殺她,但不代表他不能殺她在乎的人。
眸光一沉,帶著怒氣的緊握著手中的厲劍,冷哼一聲的同時,冷訾君浩突然猛地一個轉身,揮劍就發怒的朝身後的末月斬去。
「不。。。」眸孔在瞬間放大的同時,若水月悲奴的大喊道。
「末月!」伴隨若水月悲怒大喊的是上月悲戚的聲音。
然而只是頃刻間,凌厲的劍氣已如一條黑色的巨龍一般,飛過了末月的小腿。頓時末月的兩條小腿就這麼活生生的被分離開了她的身體,沒了腿的支撐,又被點了穴道的末月隨即就倒了下去。
沒有吶喊,也沒有慘叫,末月就那麼目光渙散的躺在雪地了。沒有水恆的世界她早已絕望,現在只有死對她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望著血流不止的末月,若水月的雙手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恨,在她漆黑的雙眸中越演越烈。
「現在該是我問你了,這樣的感覺怎麼樣?痛嗎?」目光冷漠的盯著若水月,冷訾君浩陰沉的問道。
若水月不語,只是猛的轉過頭,怒視著冷訾君浩。這殘忍的男人!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見若水月不語,冷訾君浩冷哼一聲,又開口道。「不痛是嗎?好,那我就再讓你清楚的感受一下,這種滋味。」說罷,冷訾君浩握劍的手再次一緊,猛然一個轉身,隨即又是一條黑色的巨龍朝末月撕咬過去。
「你。。。」見狀,若水月是猛然一驚,忍著小腹的疼痛就又硬撐著提起了內力,想要借內力震開冷訾君浩那斬向末月的劍氣。若現在真的不救末月,那末月就真的沒救了。她不但被斬去了雙臂,又被斬斷了雙腿,而且現在還血流不止。別說讓她再受一劍,就算沒有這劍,若還不趕緊之血,那她一樣會失去血過多而死的。
很是遺憾,雖然她的內力這次在慢慢聚集了,可是還沒等到她的內力聚集完成,末月就已被冷訾君浩給攔腰斬成了兩段。頃刻間內臟,連同她肚子里已成型的孩子都是暴露了出來。
看著那成型的孩子的瞬間,若水月原本在慢慢聚集的內力在瞬間渙散開。沒有哭喊,沒有氣憤,若水月就那麼極度平靜的盯著末月被斬的四分五裂的四體。沒了,沒了,現在什麼都沒了。恆兒死了,他唯一的骨血也死了,她若氏一門這次真的是斷子絕孫了,斷子絕孫了。
「怎麼樣?若水月這次的痛,你應該感覺到了吧?有沒有心都在滴血的感覺?哈哈,哈哈。。。」看著若水月眼底的痛,和絕望,冷訾君浩突然狂妄的大笑起來。
是的,心是在滴血,而且在滴血的同時,它也在慢慢的絕望。他不但殺死了她視為親人的姐妹,還殺死了她若氏一門唯一的希望,同時也殺死了她心中的希望。恨,蝕骨的恨,在慢慢的侵蝕著若水月的心。
「你們若家唯一的男人若水恆死了,而現在,就連他還在肚子里的根也在都被我殺了。現在你們若家真的可稱之為斷子絕孫了,哈哈,哈哈。。。」他當然明白她眼中的被熄滅的是什麼,這也是她一直所在意的。那就是為他們若氏一門留下一脈。只可惜現在。。。呵呵,這就是給她若水月最大的懲罰,簡直比殺了她更讓她痛。
若水月沒有開口,卻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視線,慢慢的落在了冷訾君浩的黑眸中。他一直都知道她若水月最在意的是什麼,而現在,他卻在知道末月肚子里還有若氏最後一脈的情況下殺了她,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看樣子現在的他真的是恨她恨的入骨啊!居然想到以此來讓她痛不欲生啊!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