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勾唇淺笑
第1750章:勾唇淺笑
“蝶衣,我們去酒吧喝酒吧?”將毛巾放置在一旁的桌上,不顧雙眸的紅腫,一把抓住了藍蝶衣的手,心間的壓抑讓她有種想不醉不歸的衝動。
指尖冰涼,將本就有幾分躁動情緒的藍蝶衣平穩下來,下意識的回握住人的手。心間的那份複雜情緒讓藍蝶衣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另一隻手附上柳鳳娟的眼角處,為她擦拭著那還未流下的淚水。
兩人之間都被情字困擾著,但現如今有人想要飲酒醉,另一個人自然會奉陪。誰都沒有勸慰誰,隻想痛痛快快的喝個大醉,瀟灑一回再重新開始。
夜色悄悄的降臨著,兩人一同順著小區走到一家附近的酒吧。
吧內喧鬧的氣氛與兩人心間壓抑的情緒反倒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刺眼的燈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雖有幾分不喜,但誰都沒有打算醒著走出去。
“兩位小姐要點什麽?”藍蝶衣與柳鳳娟走到吧台前,剛剛坐下,調酒師就注意到兩人並未是開心的情緒。隨意的拿著手中的杯子,走到兩人麵前,麵帶笑意的詢問著。
兩人點了許多的就,一杯一杯空腹下肚,忽視著那位調酒師。同時也將適應此處燈光的視線往別處看去,時不時的兩人說幾句悄悄話,言論些什麽,好不開心。
醉意間,藍蝶衣迷迷糊糊的注意到與曹雲慶身影很像的一個男人,但是她並沒有下意識的選擇去靠近,而是搖了搖腦袋,想清醒一點再看看對方是不是曹雲慶。
下一秒,出現在那處類似身影的人消失了,藍蝶衣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不言而喻。拿著吧台前的就猛灌一口,任由那火辣辣的酒衝進她的喉嚨裏,蒙蔽著她的意識。
而對麵坐著的柳鳳娟也在同一處地方看到了類似唐清金的身影,她猛然覺得是她喝多了,出現幻覺,低聲呢喃了句:“可笑。”
柳鳳娟心底在暗暗貶低著自己,麵上卻是勾唇淺笑。見那身影越走越遠,她始終沒有追上去,反倒是坐在原位繼續喝酒。
兩個女人誰都沒有上前,而兩個男人誰都沒有往後去看,因此四人都沒有發現對方心中所愛戀的人就在這個小小的酒吧裏,亦或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對方會來到這裏。
包間內,唐清金早就叫人送上一大箱的啤酒,還有許多的紅酒。等他與曹雲慶兩人一同道來時看到滿地的酒,心中莫名有幾分舒心。
“是不是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唐清金猛地灌了好幾杯酒,喝累了頹廢的依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雙眼迷茫的看向你去白色的天花板,心底堵的十分的難受。
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曹雲慶拿著高腳杯,豔麗色澤的紅酒在杯中被他隨意的搖晃了一下。抿著唇視線縹緲到遠處,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同時也將藍蝶衣說的話告知給唐清金。
唐清金坐直了身子,聽著曹雲慶的言語,眼底流露出不明真相的神色。恍惚間,他有一絲與柳鳳娟白頭偕老的錯覺,但心間那份堅定的畫麵卻強製性的讓他認清著事實。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追回柳鳳娟!”唐清金的雙眸中展露著堅定的神色,霸氣的幹了一杯酒,倔強的不願舍棄那個女人。
曹雲慶看著自己好友都是如此意氣風發的神色,而他卻十分的恍惚。一言不發的坐著和悶酒,沒有給予任何的鼓勵和支持,也沒有反對和拆台。
向來都是唐清金自己去找曹雲慶敘述感情的那些事,現如今輪到曹雲慶,他卻發覺對人了解的東西是一點兒都不多。
“是你自己害的藍蝶衣可能會離開醫院做借口,現如今怎麽這副模樣?”唐清金站起來,坐到曹雲慶的旁邊,將手搭在曹雲慶的肩膀上,一身酒氣噴灑在其臉上。
曹雲慶微微皺了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思緒確定十分的清明。一把推開了與他勾肩搭背的唐清金,並下意識的踢了人的腿一下,示意人離他遠一點。
一言不發的將視線放置在別處,手中的酒早已停止了搖晃,然而曹雲慶隻喝了一口,便再也沒碰過了。心間的那份疑惑讓他忍不住深思,卻越想越沒有頭緒。
“踢我做什麽,我也是為了你好嘛。來,別想了,一起喝酒!”
唐清金十分不滿的將屁股挪了一下,撅了撅嘴,沒有察覺到曹雲慶眼底的情緒。拿起桌上的那杯啤酒,看著他手中的紅酒並沒有喝上幾口,誤以為人不喜歡喝。直接換上了其他的酒,想與人不醉不歸一場。
被換酒的曹雲慶看了一眼已經喝下去酒的唐清金,看著他即將藥示威的模樣,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神態,喝下了那杯酒,任由那辛辣的就灌穿著他的腸胃。
兩人時不時的喝著酒,然而曹雲慶心底的思緒還蕩漾在藍蝶衣的身上。在醉意朦朧間,就越發覺得他自己對藍蝶衣的感覺是十分的特別,同時對人有著一種想要占為己有的欲望。
一想到這,曹雲慶的思緒一下子清明了些許。腦海的思緒蕩漾到了前幾日,兩人在天台之間的對話,讓他心間微微輕顫了一下。
愛與不愛?
這四個字蕩漾在曹雲慶的思緒裏,他沒有任何的答案,也給不出任何的答案。灌酒的速度越來越快,思緒也越來越混濁。
“蝶衣……”醉意襲上大腦,曹雲慶無意識的躺在沙發上,感觸著身下的柔軟舒服的輕哼一聲。雙眼微眯,察覺到不遠處有藍蝶衣若隱若現的身影,讓他不自覺的輕喚著她的名字。
吧台前,藍蝶衣與柳鳳娟的身子都有幾分搖搖晃晃,醉意侵蝕著兩人的大腦,快要臨近死機的時候,兩人一同提前向酒保要了間房。
接過鑰匙,兩人步伐搖晃不穩的去到那間房間,各自手中都拿著一瓶酒。醉意遍布於整張臉上,但兩人都具有一定要回房的意識。
“呼,鳳娟,咱到家了!”
終於將卡插進房門口處,兩人一同走了進去。藍蝶衣下意識的撲倒在床上,緊跟著的柳鳳娟也倒躺在床上。藍蝶衣心間十分的暢快,眯著眼看著不熟悉的景象竟迷迷糊糊的變成她記憶中家裏的樣子。
柳鳳娟的雙眼就像是相了鉛一般的沉重,讓她隻是訕訕的輕哼了一兩下,算是應允了藍蝶衣的言語。轉身抱住了藍蝶衣的手,意識漸漸在放空,選擇與周公約會去了。
轉眼,藍蝶衣與柳鳳娟熟睡在這柔軟的床上,誰都沒有折騰誰,隻知道昨晚兩人過的十分的瘋狂。
一張紙順著床沿飄落在地上,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引起床上兩人的注意,但它依舊十分安穩的躺在地上。
“嘶,這是哪裏?”陽光透入在這間房內,藍蝶衣的雙眸微微轉動了一下,睫毛也微微輕蹙了幾下。睜開雙眸不由自主的用手擋住了那強烈的光芒,等適應下來,她才猛然感覺到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習慣性的坐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微微閉緊著雙眸。藍蝶衣將腦海中的思緒飄蕩在昨夜的景象中,才明了了她是喝了多少的酒。
躺在藍蝶衣身邊的柳鳳娟也被她猛然的舉動給驚擾到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同樣頭疼欲裂的感覺襲來,讓她不由想繼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當做死魚相。
“蝶衣,我們是不是喝得太多了?”等頭痛的感覺稍微適應了一下,柳鳳娟再次睜開雙眸,一種喉中幹澀的發覺襲來,隻能暗暗的吞咽唾液,試圖解渴。
藍蝶衣輕嗯一聲,放下了那雙手,視線飄蕩在這間房間裏,猛然發現兩人之間所做的事情都忘了七七八八了,唯獨記得隻是一點小片段。
等兩人準備要離去的時候,柳鳳娟走下床,正巧就看到地上那張紙,不由撿起一看。發覺是兩人昨日醉酒時簽下的軍令狀,但她卻沒有太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