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8章 咖啡
第1588章:咖啡
手裏拿著白色手提袋,她今天是來還衣服的,看到藍蝶衣,嘴角揚起笑容。
藍蝶衣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抽出一張衛生紙簡單擦了擦手,向著柳鳳娟走去。
“嗨,你來啦,要點什麽?”
藍蝶衣將一絲碎發別在耳後,拿起一邊的單子準備記下柳鳳娟要的東西。
“不是的,我今天是來給你還衣服的,我把它洗幹淨了。”
柳鳳娟糯糯的聲音讓人聽了酥酥的,伸出手中的白色手提袋,裏麵是藍蝶衣的衣服。
藍蝶衣看了一眼接過手提袋,一股好聞的山茶花香味飄上來。
“你可以不用洗的,我自己來就可以。”
“那怎麽行。”
柳鳳娟堅定的眼神讓藍蝶衣看了無奈一笑。
“這樣吧,你給我洗了衣服,我請你喝咖啡吧,不許不答應。”
藍蝶衣笑著對柳鳳娟說,柳鳳娟先是慌張的搖了搖頭,但看到藍蝶衣堅決的態度,抿了抿唇點頭答應。
藍蝶衣示意讓柳鳳娟先找個位置坐下,果然不出所料,又是窗邊。
轉頭向收銀台點了杯柳鳳娟經常點的,因為她以前來時幾乎都是藍蝶衣負責的。
柳鳳娟坐在窗邊有些手足無措,藍蝶衣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拉出凳子坐下。
“喏,老樣子,你的咖啡。”
柳鳳娟神奇的看著藍蝶衣,藍蝶衣眨了眨眼。
“蝶衣寶寶!哦?這不是那天漂亮的女士嗎?”
唐清金準時在這個點出現,當他看到熟悉的麵孔便走了過來。
柳鳳娟突然感到一絲慌張緊接著耳朵尖變得粉紅。
“唐清金,你怎麽來了?”
藍蝶衣看著整天遊手好閑的唐清金,和整天累苦累勞的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啊?”
“你哪天有事了?”
藍蝶衣低著頭小聲嘟囔著。
“蝶衣寶寶,我聽到了哦!”
休息時間總是樂此不疲的,恬靜的中午變得熱鬧起來。
“那咖啡店就在前麵。”
壁畫台階上出現了一行打打鬧鬧的人,開口說話的男生正手舞足蹈的解釋著咖啡店的有趣規定。
他們一群大學生今天都沒有課,就商量著出來玩,阮秉政在正中央站著,正一手挎住那個男生打鬧著。
“就這了!”
阮秉政抬頭掃過櫥窗,端詳著店內的裝修。
“咦?阮秉政,那個是不是老跟你一塊的那個女生?”
一個被其中一個男生摟著的女生拽了拽阮秉政的衣角,用眼神示意這位置。
這個時候女生的眼睛總是很靈,她們能捕捉到許多小細節。
阮秉政朝著女生眼睛看去,藍蝶衣正在裏麵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地麵,再向身後看去,唐清金正笨拙的給她整理頭發後的發卡。
陽光透過他們,二人的氣氛似乎冒出了粉泡泡。
阮秉政轉過身不再去看,現在的他,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很不爽,眾人互相看了看眼色不再說話,那個女生也正懊悔自己幹嘛說出來。
“抱歉,店裏人滿了。”
門口迎客的員工給後來的客人說道。
“唉,今天來遲了,人滿了,我們去別處吧。”
似乎員工的話給他們這尷尬的氣氛解了圍,一個男生摟過阮秉政說:
“兄弟!喝酒去!”
眾人哄哄的離開咖啡店,女生的對象正小聲埋怨著女生剛才的行為,她委屈的嘟了嘟嘴,二人打鬧的跟上大部隊。
夜晚,唐清金與藍蝶衣一同出來,唐清金轉身鎖上大門,阮秉政這時不知從哪裏出現,一把拽過藍蝶衣。
藍蝶衣被突然的力氣搞的失去平衡,踉蹌了幾步,抬頭看到熟悉的麵龐。
“清金?你怎麽來了?”
阮秉政並沒有立刻回複女孩的話,他不友善的眼神看著唐清金。
“怎麽?都在一家店裏了,放在身邊好下手?”
唐清金對於阮秉政無禮的行為很不舒服,但他不想跟這種人吵起來,不屑的神情在眼底顯而易見。
“阮秉政,你說什麽呢!清金,我先走了!”
藍蝶衣見氣氛不對,眼前的阮秉政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溫暖,一把拉過他,跟唐清金道了別便快步離開。
“阮秉政,你剛才說什麽呢,怎麽那樣子!”
藍蝶衣將阮秉政拉到街角,氣呼呼的質問道。
阮秉政迷離的眼神看著藍蝶衣,一手撐在藍蝶衣身後的牆上,街角的燈光散在身邊顯得很曖昧。
像是體力不支,阮秉政緩緩將頭抵在藍蝶衣的頸窩,耳尖抹上一片通紅,藍蝶衣被男孩發絲掃的癢癢的。
“清金,你怎麽了?”
她從沒見過這樣子的阮秉政,此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她剛剛的情緒便消退了不少,輕輕摸著男孩柔軟的頭發。
阮秉政慵懶的嗓音響起。
“我喜歡你。”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要勇敢一點,要抱著被拒絕的心態。
藍蝶衣小小的身體被阮秉政的陰影籠罩著,她靠在冰冷的牆上,感受著脖子後麵傳來的阮秉政的呼吸,以及不應該屬於阮秉政身上的酒氣。
“清金,你喝酒了。”
“蝶衣,你怎麽不明白呢,你為什麽總是不明白,我喜歡你啊!”
阮秉政有些嘶啞的聲音在藍蝶衣耳邊響起。
“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
不待藍蝶衣說話,阮秉政又接著說:
“在我過去的日子裏,我做過很多無聊的事,也碰見過很多見麵後就忘掉的人,直到有一天,你出現在我麵前。”
藍蝶衣開始回想起初見。
“第一次見麵?在社團嗎?”
阮秉政搖了搖埋在藍蝶衣頸窩裏的頭:
“不,更早,剛開學。”
“我想幫你搬行李,你拒絕了我。”阮秉政悶聲說。
“哦,我想起來了。”
“嗯,就從那裏開始。”
三年前的開學季,正逢九月初,雖然炎熱的七八月已經過去。但畢竟還是處在夏天的末尾。
依舊熱的要命。
阮秉政早早的被父母送來學校。收拾好行李的他,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學校閑逛。
他看著校園裏都是被父母送來的學生,不由得覺得無趣。
他想象的大學生活不該是這樣的。他覺得上了大學應該脫離父母的管製,自由自在的。哪知道隻是開學搬行李,父母都要陪同。
阮秉政正想著,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闖入他的眼眸。
是一個穿著白短袖的女孩,瘦瘦小小的,原本就不大的短袖,套在她的身上,就仿佛,一個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阮秉政看著女孩正費力的提著行李箱上樓梯,環視周圍也沒有見與她同行的人。
出於好意,阮秉政走上前去,追上女孩。
“我幫你吧?”
他低下頭,俯視著女孩。
“謝謝,不用。”
女孩抬起頭,看了阮秉政一眼,然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抬起行李箱,繼續向上走去。
阮秉政還站在原地,他覺得他自討沒趣,卻又不自覺得盯著那女孩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女孩消失在宿舍樓裏。
本來以為會再無交集的,誰知開學的不久後,他們又再次相見。
他們不在同一個係,也不在同一個教室。但他們就是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學津社團。
也是那一次,阮秉政知道了那個女生的名字。
“藍蝶衣!”
阮秉政順著社長點名的聲音望去,看到了那張清秀的臉龐。以及舉起來的細白的手。
仿佛感受到阮秉政的目光,藍蝶衣轉過頭,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刹那間,阮秉政覺得什麽東西正在悄悄複蘇。
後來借著社團的名義,阮秉政慢慢走近藍蝶衣。直至後來他們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是阮秉政知道,他想要的不止於此。
三年來,他見證了藍蝶衣的蛻變。從剛開始單純內向的小姑娘變成了活潑大方的女孩。原本沒有長開的五官,也慢慢長開,幹淨又清秀。也越來越堅強,越來越勇敢。
唯一不變的就是,藍蝶衣一直不停的找兼職。忙的都沒有時間和他吃飯。他沒有抱怨,他隻是心疼。
心疼她努力的賺錢,心疼她從不放棄,心疼她什麽事都自己扛。
最開始他暗示過自己的心意。可藍蝶衣卻從未意識到。
然後他便想,一直陪著她也很好。
一陪就是三年。
可當他看見唐清金出現在藍蝶衣身邊的時候,他覺得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