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4章 不太禮貌
第1504章:不太禮貌
校友會裏氣氛很熱鬧,雖然言純雪沒有遇到熟悉的同學和老師,但是這絲毫沒有阻礙其他的參見者的重逢之喜,禮堂裏時刻洋溢著歡聲笑語。
相比那些見麵倍感親切的校友,言純雪就顯得很特別了,一個人縮在角落裏吃著東西,這吃一口那裏夾一筷子,忙的不亦樂乎。
此時的言純雪正忙著品嚐桌子上的各類水果,再加上禮堂裏聲音嘈雜,她哪會注意到身後有人朝她走過來。
這個人走路輕手輕腳的,似乎怕被發現,他悄悄地在言純雪身邊坐下了,此時嘴裏塞的滿滿的她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出現了一個人。
“你好,純雪,你怎麽自己坐在這裏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給她帶路的那位學長,名字叫做鞏悻然,他坐在言純雪的身邊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言純雪不是那種人來瘋和自來熟的類型,所以她比較反感和陌生的人交際,這位目前為止隻見過一次的學長在很有激情的和她談論著諸如校園變遷什麽的。
而言純雪此時卻有些敷衍,甚至有些不耐煩,她一向不喜歡和陌生的人接觸,剛剛隻不過是問了路,這個學長就粘了上來,這讓她渾身不自在,很反感。
鞏悻然學長也不是傻瓜,他自己一個人哇哇的說了一堆,在看言純雪隻是象征性的嗯了幾聲,算是回應,警醒的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臉上沒有特別反感的表情但他還是感覺出來了。
鞏悻然心中知道言純雪為什麽會這個表現,很有可能是因為不認識自己,所以刻意的回避和自己聊天,所以隻是象征性的回應,眼神卻飄忽不定,嘰裏咕嚕的亂轉。
鞏悻然看出來言純雪不太歡迎自己,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相反,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他笑著說道:“瞧你這樣子八成是不記得我了。”話語中帶著故意的失落。
此時盯著其他方向的言純雪回過頭來,心裏想著:我認識這個人嗎?我怎麽不記得?她開始仔細的端詳這位高她兩屆的鞏悻然學長,嚐試著與自己認識的人一一對比。
言純雪腦海裏一個人的容貌和麵前的這個人慢慢的重合,不過她心裏有些不敢相信,不會這麽巧吧,那可是在D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在學校還能碰到?這很不可思議。
言純雪在D國留學的那段時間裏,因為初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她一步一困難,多虧了一個本國人的幫助,才慢慢的適應在國外的生活。
不過在D國的時候他頭發不是這個顏色啊,想到這裏,言純雪不由自足的搖頭,覺得是自己認錯人了,還是覺得在這裏遇到那個人的幾率太小了,不太敢相信。
看著被自己捉弄的摸不到頭腦的言純雪一副糾結的表情,鞏悻然很有成就感,讓他獲得極大成就感的不是成功捉弄到了她,而是她終於不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了。
鞏悻然就這樣讓言純雪打量著,也不說話,臉上依舊掛著屬於他的標誌性笑容,他一早就認出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言純雪看了好半天,覺察到自己這樣打量著一個異性這麽久有些不太禮貌,所以紅著臉說道:“你和我一個在D國認識的朋友長得很相似,不過他頭發是黑絲的。”
聽到她已經覺察到自己的變化,鞏悻然也不在逗言純雪,他說道:“看樣子你還沒把我忘幹淨,至於頭發嘛,染了好久了。”隨後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發型。
聽到鞏悻然這樣一說,言純雪的驚訝程度還是很大的,從國外回來也不是很久,她對鞏悻然的印象還是很深的,可能是她沒有打量異性的習慣,所以從始至終沒覺察到是他。
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去D國留學,說不困難是假的,出門在外誰也不認識,語言又不同,溝通障礙在所難免,換做男孩子也不一樣的,那種遇到困難的無助感油然而生。
不過鞏悻然幫言純雪解決了一些小問題,但是沒有告訴他的名字,後來二人相繼回過沒什麽聯係了,所以造成了今天在這個比較尷尬的局麵。
話說回來言純雪是真的沒認出來鞏悻然,別說頭發顏色改變了,就是本來很熟悉的人換了個發型都有可能對他或她的認知發生錯誤,一時間認不出來也在所難免。
知道鞏悻然就是在D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那個學長,言純雪心裏好不自在,畢竟自己剛才對待人家那樣冷淡,所以表現的很不自然,感謝的話也說不出口。
不過好在鞏悻然學長沒有生氣的意思,這多少讓言純雪心裏舒服了一點,怎麽說也是幫助過自己的人,自己不該對人家愛答不理的。
言純雪平複了好一會自己尷尬的心情,開始和鞏悻然聊起天來,她說道:“師兄,你回過多久了,現在還習慣嗎?”她理智的沒有再提及自己沒認出的話題。
鞏悻然知道言純雪認出來自己還是很高興的,把剛開始的尷尬拋到腦後,因為是校友又有在D國的相同經曆,所以二人的談話也很投機,話題很多。
難得見到一個對於個言純雪來說相對熟悉的人是個好消息,一個人坐在一邊看校友們熱情的互相寒暄也是很尷尬的,吃著東西都不知道味道如何。
這一邊,曹川櫟處理著單位的各項事務,但他這個狀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習慣了,若真要是休假沒去上班倒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麽。
但是今天的曹川櫟倒顯得很不自在,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跳的他有些心煩意亂,工作的進度也減緩了很多,這樣的他很是少見,平時像機器人一樣的他幾乎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此時的曹川櫟心亂如麻,總是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他並不是有迷信思想的人,但是就是心裏覺得虛得很,所以沒有心思投入工作。
而且有種直覺告訴他,這要發生的多半不是好事,所以一時間工作也投入不進去,在椅子上煩躁的坐著,頭腦裏亂極了,眼皮也一直在跳著。
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曹川櫟越發的不安,此時的他很擔心獨自一人去參加母校校友會的言純雪,越想越是害怕,所以就打電話把秘書叫進來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內容。
今天的工作也很多,但是好在不是剛開始,同事們都按部就班的去做,所以曹川櫟想著抽出時間去找言純雪。
急也不急在一時,曹川櫟還是詳盡的把他此時能想到的事都安排了下去,把容易發生的問題也交代了解決辦法,現在通信這麽發達實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再給他打電話。
就這樣,曹川櫟把手頭的工作交代給秘書跟進後,急忙的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就下樓去了,準備開車去找言純雪,今天不同尋常的表現讓他實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