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焦灼
第1433章:焦灼
伊澤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她挽起袖口就朝著麵前的二人衝了過去,此時她心中隻是想著要給這蔣媬瑩臉上印上一個清晰的五指耳光。
還沒等蔣媬瑩反應過來,怒氣衝天的伊澤鍈已經迎麵跑來,仿佛眨眼間。
跆拳道高手的手已經無比接近她的臉,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這突如其來的發難讓她措手不及也躲閃不及。
可能蔣媬瑩還陶醉於剛才的那甜蜜的溫存裏,又或許她覺得伊澤鍈不至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麽暴力行為。這一切來的太快了,讓蔣媬瑩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而就在這個手掌即將抵達終點,伊澤鍈心中已經在為能讓蔣媬瑩出醜而竊喜時,她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在蔣媬瑩的臉頰前停滯,她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雙大手鉗住了,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麽!”曹川櫟言語中怒氣遮掩。
有曹川櫟在旁,伊澤鍈當然不會得逞,在這位大律師的眼中,無論什麽事,動手終歸是不好的。在曹川櫟眼中伊澤鍈這有些瘋癲的樣子,讓他反感。
此時緊閉雙眼的蔣媬瑩隻感覺到一陣風拂過,整個身體是僵硬的,但是意外的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沒錯,伊澤鍈正是這樣一位風一般的女子,什麽?做事通過大腦?不存在的,她一般做事走心的時候都很少,大部分時間都走腎。
此時,伊澤鍈更是憤怒非常,讓她更加生氣的原因並不是沒有如願以償的收拾蔣媬瑩的,而是曹川櫟站出來阻止了她。
伊澤鍈並不知道曹川櫟心中所想。
有哪一個男人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麵前傷害自己的朋友,而且傷害的還是個女人,男人對女人的保護欲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伊澤鍈哪裏會管這些,她一心想著一個大耳光先幫言純雪解解氣,也讓親眼看到這二人大街上看到他們那啥啥的自己痛快一下。
至於後果,伊澤鍈完全沒考慮,愛咋咋地,在她眼裏做淑女形象之類的事都弱爆了,而且她也及其看不慣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
所以當她看到自己閨蜜男朋友跟別的女人一起時,伊澤鍈內心的火藥桶在一瞬間點燃並爆炸,急性子的人就這個樣子,可以在理智的時候忍,但是無法改變。
其實看著伊澤鍈這好像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曹川櫟內心很焦灼,但是沒有怪罪伊澤鍈的意思,因為他知道言純雪在後者心中的地位。
曹川櫟在鬆開伊澤鍈的手腕後也沒有說話,他相信言純雪通過字條可以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他希望她知道自己做是迫不得已的。
這麽多年曹川櫟和言純雪的磕磕絆絆數不勝數,就像一朵需要保護的花蕾一樣,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更需要兩人的精心嗬護。
曹川櫟暗下決心,他要牢牢抓住言純雪的手,再也不會讓她從自己身邊溜走,希望她這一次可以相信自己。
顯然,蔣媬瑩還處於剛才的懵圈狀態,一向聒噪的她竟然這麽安靜,隻有眼睛滴溜滴溜的亂轉,驚嚇之餘她也知道伊澤鍈為何要這樣。
蔣媬瑩看著伊澤鍈不肯罷休的樣子,嚇得躲在曹川櫟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不敢直視那個憤怒的女人。
伊澤鍈看著曹川櫟始終護著蔣媬瑩,隻能作罷。
伊澤鍈在牙縫中崩出了幾個字:“你們給我等著。”說罷她便提起水果步入醫院的大門。
看著她走掉的曹川櫟長舒一口氣。
打人終究是不對的,若是這兩人扭打起來,曹川櫟估計頭會很痛,一個是女朋友的鐵杆閨蜜,另一邊是鬧自殺的鄰家妹妹。
伊澤鍈在走進電梯的時候,連電梯按鈕都遭到了她的虐待,她不明白曹川櫟為什麽要背著言純雪做這樣的事情,那個蔣媬瑩分明就是個白蓮花。
她覺得非常有必要把這件事及時的告訴言純雪,讓她早些知道曹川櫟和蔣媬瑩之間的情況,不要再傻乎乎地被曹川櫟那個腳踏兩隻船的渣男騙了。
但是當伊澤鍈推開言純雪病房門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不可以告訴她,一個人受傷在醫院住院,要是再聽到男朋友劈腿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有很大可能會受不了。
伊澤鍈把在超市買來的水果放在了床頭櫃子上,看著逐漸恢複的言純雪,道:“純雪,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嗯,好多了,醫生說過些天就能出院了。”言純雪這樣回答道。
伊澤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她是個不太會掩蓋內心活動的人,所以有什麽事都寫在臉上。
“澤鍈,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事跟我說啊。”言純雪問道。顯然,伊澤鍈的表現她看在眼裏,她有些好奇什麽事讓這貨這樣扭捏。
伊澤鍈內心十分矛盾,她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告訴言純雪,告訴她吧,怕她此時此景會一時接受不了,不告訴她又怕她被蒙騙受到傷害。
左右為難的伊澤鍈心中很是煎熬,她知道自己心裏藏不住事,更知道瞞不住言純雪,她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應該說清楚,讓她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真的太難了。
“我剛才在醫院門口看到曹川櫟和蔣媬瑩在一起摟摟抱抱的。”伊澤鍈一邊說一邊看著言純雪,生怕後者接受不了,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畢竟,這可是五樓,旁邊就是窗戶,就算有護欄,難保會割腕。
說完之後伊澤鍈發現言純雪沒有什麽反應,這倒讓她覺得有點這個病號不太正常,一般聽到男友劈腿不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之類的橋段嗎,這反應不太符合劇情啊。
伊澤鍈小心的湊過來,握著言純雪的手道:“純雪,你沒事吧?”
言純雪白了伊澤鍈一眼,然後將壓在枕頭下麵的字條拿出來,遞給了坐在床邊的她,示意她打開看看寫的什麽。
伊澤鍈將信將疑的打開字條,上麵寫著一行瀟灑的行書:“不要生氣,我們隻是逢場作戲。”
看著還沒回過神的伊澤鍈,言純雪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他們剛才來過了,剛讓我攆走,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現場直播。”
很顯然,伊澤鍈不相信上麵寫的,逢場作戲這戲也太真了些,她接受不了,實在是為言純雪抱不平,心裏一直在罵曹川櫟花心大蘿卜,絲毫沒有消氣的跡象。
言純雪抱著伊澤鍈的胳膊,覺得這個丫頭心裏一定還有別的事,都和她說清楚來龍去脈了,怎麽還這樣呢,可是無論怎樣問她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