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情郎
第1398章:情郎
殷智彥終於到了任晴所在的酒吧,他進了酒吧看著一群又一群歡呼雀躍的人,心裏的厭煩便更多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把任晴安全的帶走,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便忍耐著扒開人群,費力的尋找著任晴的身影。
任晴的朋友眼尖,看到了殷智彥的身影便招呼著他向這邊走來,看到殷智彥的到來,幾個人忍不住想要逗他。
“喲,我們任晴日思夜想的情郎終於來了。”幾個人嬉皮笑臉的打趣著,絲毫沒有發現殷智彥已經變黑的臉。
殷智彥禮貌的笑了笑,看了看身邊喝的爛醉的任晴,此時的任晴已經沒有力氣再掙紮哭鬧了。
幾個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便輕鬆的笑著說道:“任晴就交給你了,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說完幾個人大聲的尖叫著走出了酒吧。
殷智彥在心裏最看不上她的這些所謂的朋友,他無奈的坐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小聲抽泣的任晴。
他知道現在的任晴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累贅,殷智彥聽著酒吧裏震耳欲聾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吵鬧的聲音讓殷智彥再也待不下去了,本該安安心心在家裏的他卻要出來接任晴。
殷智彥估摸著她的朋友們應該走遠了,便起身準備把任晴帶走,他吃力地把任晴翻了過來,而任晴的眼線卻因為眼淚全部暈染成了黑色的一片。
任晴看起來十分的滑稽,黑黑的眼眶像極了熊貓,而殷智彥看了反而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架著任晴就往門外走。
“你誰啊,你別拉我。”任晴忽然感覺到被人拉著走,她本能的開始反抗,開始不安分起來,而任晴的聲音也讓周圍的人看向了殷智彥。
殷智彥忍不住輕聲的嗬斥道:“別鬧了,趕緊走。”
聽到殷智彥的嗬斥,任晴便癟下了嘴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但是由於喝醉了卻也沒有力氣再說什麽了。
殷智彥手腳麻利的拖著任晴向外走去,任晴則是拖著沉甸甸的身體走一步滑一步,雙腿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不聽使喚。
為了讓任晴不在外麵出醜,殷智彥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塞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坐下來的任晴這才感覺到舒服些。
但是她的眼角依舊掛著眼淚,殷智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她,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殷智彥想不到任晴怎麽會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狼狽。
任晴煩躁的扭來扭去,無論哪個姿勢她都覺得不舒服,但是被安全帶勒著也無法逃脫了,便索性癱軟在了座位上。
看著任晴的樣子,殷智彥點了支煙,他需要一支煙來讓自己變得清醒,接下來殷智彥要考慮的事情就是任晴的去處。
他是不可能把任晴帶回家的,而殷智彥也十分清楚她的朋友給自己打電話的意圖,殷智彥掐滅煙頭便開車去向另一個方向。
殷智彥思來想去隻能帶任晴去最近的酒店住下了,隻要把她安排好自己就可以離開了,殷智彥不由得鬆了口氣。
喝醉的任晴一路上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而殷智彥絲毫對任晴所說的話沒有興趣,也不想去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要與他無關,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終於到了最近的一個酒店,看樣子酒店的條件也不錯,殷智彥便皺著眉頭把任晴從車上拖了出來。
好不容易睡著的任晴被吵醒,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便又開始嘟囔起來,殷智彥架著她就走向酒店的大廳。
殷智彥在前台辦好了入住手續後便扶著任晴準備去乘電梯去房間,而恰巧碰到了陪著龐學謙巡視酒店的曹川櫟。
就在殷智彥抬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曹川櫟吃驚的表情,而曹川櫟卻停下了腳步,龐學謙看了看這怪異的氣氛,便向曹川櫟示意自己先行離開。
曹川櫟看著殷智彥懷裏醉醺醺的人,他便猜到殷智彥帶著一個喝醉的女子來酒店做什麽了,曹川櫟在心底裏看不起他,原來殷智彥是一個這樣的人。
看著曹川櫟的眼光,殷智彥並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麽,想要拉著任晴繼續走,卻被曹川櫟攔下,曹川櫟輕蔑的看著他。
“還真是夠貼心,喝醉了就送到酒店來。”曹川櫟不輕不重的說著,他想讓殷智彥知難而退。
殷智彥知道曹川櫟是在諷刺自己,但是現在的殷智彥並沒有心情和曹川櫟一一解釋,他隻想盡快的結束這場鬧劇。
於是殷智彥抬起頭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送她,改日再聊。”說完便低著頭扶著任晴繼續向前走。
扶著任晴的殷智彥隻覺得心裏一陣發堵,但是自己本能把氣撒在任晴的身上,他隻能用力的咬著牙齒,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
任晴走的腳步卻越來越慢,渾身癱軟著更不好攙扶,殷智彥看著又開始嘟囔的任晴,心裏又是一陣憋氣,快速的向房間走去。
而看著殷智彥離開的曹川櫟心裏卻心事重重,龐學謙從角落裏冒出來,好奇的問道:“這什麽情況啊?”
曹川櫟看著殷智彥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表現上的他風平浪靜,但是曹川櫟第一個想到的是言純雪。
殷智彥作為言純雪的上司,如果他一直無法把控自己,那麽言純雪就隨時處於危險的狀態之中。
而言純雪又是那樣的單純,曹川櫟擔心言純雪被殷智彥欺騙,想到這裏,曹川櫟更加的緊張了。
他需要趕緊警告言純雪,讓她以後離殷智彥遠一點,而自己也無法隨時保護她,否則出了事情誰都承擔不起。
龐學謙看著曹川櫟緊張的表情不由得再次問道:“你看你那個緊張的樣子,又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龐學謙好奇的表情;曹川櫟隻好歎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怕言純雪和剛才殷智彥懷裏的任晴一樣,被拐跑。
“我就是擔心言純雪那個沒腦子的。”曹川櫟輕描淡寫的說道,說完便拉著龐學謙繼續巡視酒店。
而龐學謙自然最清楚曹川櫟心裏的想法了,看著曹川櫟的表情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曹川櫟永遠都是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壓在心底。
隻有在最後的關頭才會釋放自己,龐學謙也清楚曹川櫟在擔心什麽,便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看著龐學謙嬉皮笑臉,曹川櫟便忍不住拍了一下他,龐學謙笑著跑向前像是一個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