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奪權
第841章:奪權
冷少爵還在垂死掙紮,他不甘心就此放棄到手的權力,然而看著一起跟進來的幾個股東,他就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毫無還手的能力。
他們一個個露出得意的笑,其中有人叫來了保安,指著冷少爵說:“你們快點把他趕出去,這人鳩占鵲巢奪了自家舅舅的公司,現在正主回來了,總裁的位置也該物歸原主了。”
幾個保安們麵麵相覷,都沒有動作,他們看了眼冷少爵,又偷瞄站在落地窗旁的司徒銘,不知道該聽誰的,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就一直僵立在原地沒有動。
付振東六十來歲,一頭白發,是司徒莫然多年的好友,也是陪著他打江山的元老,此時正指著冷少爵教訓。
自從老友去世,華碩集團被冷少爵奪權以後,他白天替司徒銘奔走,遊說幾位原始股東站隊,堅持要把冷少爵從總裁位子上拉下來,又派人四處尋找司徒銘,擔心得夜不能寐。
直到司徒銘找上他,他才知道冷少爵喪盡天良的囚禁了自家兄弟,
“你們都聾了嗎,還不給我將他打出去。”他大力的拍桌子,指著保安的鼻子罵道:“冷少爵是什麽狗屁總裁,窗邊站著的那位才是!”
付振東氣得吹胡子瞪眼,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因為吼得太大聲,他胸口就有些喘不過氣來,嚇得旁邊的股東忙上前勸道。
“老付別激動,用不著為這種人生氣,他手中連股份都沒有了,自然就得讓位,我們應該相信冷總是識時務的人。”
冷少爵聽了不由嘲諷的笑了笑,他繞過保安來到司徒銘身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微笑道:“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能收買那些老家夥。”
司徒銘沒有理會他,呆呆的望著樓下像螞蟻一般渺小的人,他所在的位置是三十二樓,這裏是他父親工作了很多年的地方,此時他站在這裏一陣心酸,爬上這個位置太難了,他還因此出賣了自己的人性。
深深吐出一口氣,司徒銘扭頭讓保安和股東們先出去,他有事要和冷少爵談談,然而大家全都憂心忡忡的看著他,不願意離開。
他朝付振東露出一個笑,道:“付叔,您放心吧,我沒事。”
付振東以為司徒銘想起了司徒莫然,觸景生情所以才有些傷懷,他就想過來勸勸司徒銘,隻是見他堅持說沒事,他就隻好作罷,防備的瞪了眼冷少爵,他和旁邊的幾位股東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保安見沒他們什麽事了,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生怕走晚了不能甩了這燙手山芋。
不相幹的人都出去以後,總裁辦公室徹底安靜了。
冷少爵盯著司徒銘憂傷的臉,暗自猜測他到底經曆了什麽,除了自己給他帶來的傷害,應該還有其它事影響到了司徒銘,否則他不可能這麽絕望。
司徒銘眨去眼中升起的薄霧,淡淡的說:“別不甘心,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冷少爵收回目光,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才這麽一會兒就讓他從天堂跌入地獄,也隻有自家表弟能做得出來了。
他沒有多少愁色,隻是平靜的問道:“胡慕語為什麽要幫你?”
司徒銘捏緊了拳頭,眸子裏又有了悲痛,他扭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冷少爵,冷笑道:“因為她殺人未遂,剛好被我的人發現了。”
冷少爵一愣,他臉上閃過怒色,不敢置信的問道:“她想殺你?”
“不是我。”司徒銘不由得嗤笑一聲,一臉憐憫的看著冷少爵,後院起火應該是他未曾想到的吧。
司徒銘目光又落到他的身後,轉身走到辦公桌旁邊,他撫摸著架子上的青花瓷花瓶,這是他父親最喜歡的古董。
冷少爵的視線一直鎖在司徒銘身上,冷聲問道:“那她想殺的人是誰?”
司徒銘的目光流連在桌麵上,他沒有回答冷少爵的問題,隻是道:“難為你當了幾個月總裁,卻沒有換上自己喜歡的北歐風格,這張紫檀木桌還是我爸用過的吧。”
冷少爵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就抱胸看著司徒銘,目光森冷極了。
司徒銘坐到沙發椅上,雙手放在桌上,挑起一邊的眉毛道:“感覺還不錯,我看這些東西也不用換了,我還能接著用。”
“胡慕語想殺的人是誰?”冷少爵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莫名的他心裏有了答案,但是卻不敢肯定。
司徒銘看著桌麵,臉色陰沉下來,冷少爵的問題又勾起了他的回憶,他嗤笑一聲道。
“我的好表哥,實話告訴你吧,自從我被放出來後,你們的動向我就掌握得一清二楚,見了什麽人?去了哪裏?吃了什麽東西我都知道。”
冷少爵身體一僵,一股寒意襲來,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他身邊一直有保鏢跟隨,這些人都是業內翹楚,保護他的人生財產安全,反偵查能力都不弱,如果有人跟蹤他,連他們都不知道的話,那就說明對方比他們厲害得多了。
司徒銘欣賞著冷少爵變幻莫測的臉,他把玩桌上的鋼筆,接著道:“當然我有很多次想叫他幹掉你,不過我忍住了,就算奪回公司我也要光明正大,不過說實話挺難的。”
“恰好你未婚妻推波助瀾了一下,我發現用陰損的招要快得多,難怪你平時都不走正道,原來不擇手段得來的東西,確實挺有成就感的。”
冷少爵臉上的青筋抽了一下,原來自家表弟是在效仿他,兩人成了一類人,這讓他有些頭疼。
他重複問道:“胡慕語要對付的人除了許心岑,我想不出還有誰,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她?”
司徒銘神色有些扭曲,剛剛湧上心頭的快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把鋼筆丟到桌上,艱難的說:“嗯,是學姐。”
他困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後,室內一片寂靜,隻剩下中央空調的“呼呼”聲。
過了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麽長,司徒銘才從混亂的思緒中走出來,他接著道:“因為我不知道你們還會想什麽招對付我,我總得防範於未然。”
“於是就找到了兩名退役特種兵,那天胡慕語撞了人,我的人從頭到尾都錄下來了,當然還有行車記錄儀,我就將這兩份證據擺在她麵前,那女人當時就嚇得一句話都敢說了。”
聽了這一席話,冷少爵忽然想起那天在別墅裏,胡慕語拿著幾瓶紅酒過來慶祝,理由是他坐穩了萬天總裁的位子,他明明隻喝了一杯,人就斷片了,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簽下了那堆文件。
他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喝醉,那瓶酒應該下了不少藥,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磨牙,恨不得將那些酒全部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