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懇求
第827章:懇求
客廳有一瞬間的安靜,許心岑小嘴微張,有些怔然的看著言憬天,然後歎氣道:“我想出去找私家偵探,幫我查一查那邊的情況。”
她知道自己過去,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甕中捉鱉,胡慕語會怎麽對付她,許心岑心裏沒底。
言憬天凝視妻子,眸光深沉而不自知,直到許心岑渾身發毛,不自在的問:“你在懷疑我麽?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久久沒有回應,過了好半晌人清醒了一些,他頎長的身子站直了,語氣有些冷,“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許心岑愣愣的望著他,他身邊的氣壓有些低,僵硬的步伐越走越快,似乎沒有要等她的想法,不一會兒就打開門走出去了。
她找了一雙平跟鞋,胡亂的套上去,隻來得及和任阿姨交代了一句就快步跟上前,前麵的男人進了電梯,她疾步走過去抬臉問:“你……怎麽了?”
言憬天看她杵在電梯門口,就把她拉進來,力氣有些大,她一時不備撞進他懷裏,然後就是痛呼聲,似乎是撞到了鼻子。
懲罰算是奏效了,言憬天嘴角含笑,低頭看著捂住鼻子的妻子,涼涼的說:“我來看看,撞扁了可就難看了。”
許心岑的手被他拿開,他捧著眼前嬌顏仔細打量,隻是鼻頭有些紅而已,他拇指摩挲著她滑膩的肌膚,痞痞的笑道:“還好,沒有變得很醜。”
翻了一個白眼,許心岑拍開他的大掌,嘟囔道:“放開,我的鼻子真的很痛。”
言憬天見她眼中帶著淚光,很是楚楚可憐,他飛速的啄了一下她的紅唇,就背靠在電梯上,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她紅著臉,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低噥道:“你真的很奇怪,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大笑,我都看不懂你了。”
“不錯,你的神經還不算太遲鈍,終於知道我生氣了。”言憬天從電梯裏出來,在地下停車場找到他那輛賓利添越,自己坐進了駕駛座。
許心岑在他麵前,總會露出小女人神態,她臉色又漲紅了,不過這次是被氣的,大力關上車門,報了一個地址,她還想據理力爭,就見他眼皮下的黑眼圈已經非常明顯了。
“你不需要陪我過去,回去睡一下吧。”她伸手阻止言憬天啟動汽車,眼神帶著幾分懇求。
他偏頭笑道:“你偷跑過去怎麽辦,我擔心明天還得準備錢贖回老婆。”
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言憬天輕輕捏了捏,觸感柔滑好似沒有骨頭一般,令他忍不住吻了一下。
許心岑立馬把手抽回來,兩頰的紅暈又添了幾分,好似要滴血了一般,她的目光對著窗外某輛車,嬌嗔的命令道:“快點開車!我們趕緊過去。”
言憬天眸中帶笑,沒有再戲弄妻子,他收回目光,開始認真駕駛汽車,途中他問道:“冷少爵家有多少保鏢?”
許心岑搖搖頭,“不清楚,應該不少吧。”
言憬天撥通汪正天的電話,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他直奔主題,嚴肅的說:“哥們,我要報警,宇鎮別墅這邊有人控製司徒銘的人身自由。”
汪正天正襟危坐起來,問了具體的地址,並且再三確認道:“你小子要確定人在那裏呀,否則我出警了,萬一是被冤枉的,那些有錢的主也難纏啊。”
沒有證據的事,就怕那些老板們反告他們汙蔑,畢竟司徒家並沒有人報警說司徒銘失蹤。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做。”言憬天掛斷了電話,因為汪正天能起到震懾作用,所以必須要他出麵,況且他剛剛已經叫黑客查了冷少爵的老底,包括那家夥名下的所有別墅。
許心岑張大嘴巴,傻愣愣的看著言憬天,“咱們不需要叫幾十個保鏢過去嗎?萬一打起來了怎麽辦?”
言憬天穩穩的操控方向盤,有些好笑的說:“你打算進局子嗎?我們不是黑社會,幹嘛叫那麽多人過去,如果對方中途偷偷帶走司徒銘,然後報警,我們就成了鬧事方,有理也說不清。”
許心岑為之一震,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讓她瞬間清醒。
她請私家偵探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棟別墅有多少人,然後她找多一倍的人過去,以人數壓倒性的優勢將司徒銘搶過來,卻沒想到對方可能會將司徒銘偷偷帶走。
尷尬的笑了笑,許心岑道:“我其實今早報警了,可是人家壓根就不受理。”
冷少爵的手段比她厲害多了,那家夥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威脅他表弟,警察聯係司徒銘時,他在電話那邊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自己被人拘禁的事。
派出所的警察掛了電話,還訓斥她報假警,思想教育了她半個鍾頭。後來她自己撥打司徒銘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即使被訓得連連點頭,她心裏更加認定了司徒銘有麻煩。
警車和言憬天的車差不多同時到達宇鎮,出示了相關證明,他們輕鬆的進入別墅區內部。
前來開門的保鏢看到警察,臉上閃過慌亂,下意識的就想關門,不過被汪正天等人一把推開,大聲嗬斥道:“幹什麽!這是搜查令,我們懷疑你們非法拘禁,裏麵所有的人出來配合我們檢查。”
汪正天將搜查令拍到對方臉上,後麵趕來的氣勢洶洶的保鏢,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十多名警察叫所有人都到一樓集合,別墅裏,竟然有不下二十名保鏢,點數時還斷斷續續從樓上下來幾名虎背熊腰的壯漢。
許心岑一眼掃過去,沒有見到司徒銘,直到所有人都下來了,也沒見到司徒銘的人影,她連角落裏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到她要找的人。
就近揪住一名保鏢的衣領,她怒聲吼道:“人呢?你們把司徒銘藏哪裏去了?”
對方從脖頸到臉,漲紅到發紫,他呼吸困難,連搖頭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言憬天忙上前拉開妻子,用了些勁才掰開她的手,低聲勸道:“阿岑你冷靜點,你這樣會殺死他的。”
保鏢感覺脖頸上的力量消失後,此時正在大口呼吸,他驚恐的望著許心岑的雙手,剛才的力道令他沒有還手之力,如果再重一點,他可能要見閻王了。
許心岑目光森冷的望著保鏢,一字一句的問:“司徒銘被你們藏到哪裏去了?”
其中有一名光頭保鏢看不過眼,道:“什麽司徒銘,我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你不要胡亂冤枉人,現在可是法製社會,講的是證據,你可別胡來,否則我們告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