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醋意
第818章:醋意
吃了晚飯,眾人沒有多聊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最主要的是老四拉著未婚妻的手說要去散步消食,順便鍛煉身體,以後生孩子也不會那麽辛苦。
言憬天一陣牙酸,能不能不秀恩愛呀!不過他也替兄弟開心,終於抱得美人歸,真心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言憬天問:“阿岑,吃飯前你和冷少爵聊什麽了?我瞧你進來時臉色不太好。”
許心岑略微不舒服的說:“司徒莫然在D國病危,司徒茉莉臨走前將公司交給冷少爵打理,正中那家夥下懷,我擔心華碩集團保不住了,到時候受傷的還是司徒銘,他那麽信任自己的表哥,有可能承受不了。”
言憬天瞥了眼自家老婆,似乎挺著急上火的,他心中又有了醋意,嘲弄道。
“你想多了吧,冷少爵自家產業不是都沒繼承嗎?怎麽可能跑去搶表弟的公司,還有你對司徒銘關注太多了,有點超出了啊。”
言憬天話裏帶著警告意味,許心岑的怒火“蹭”的一下冒出來了,她扭頭剛想懟回去,就看到後車座的兒子,正無辜的來回看著父母。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道:“你什麽意思?是在懷疑我麽?”
言憬天知道自己的話惹怒了妻子,忙解釋道:“我沒有懷疑你,隻是不喜歡你將精力過多的放在別人身上,何況那是他們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真沒必要摻和進去。”
許心岑靠在椅背上,沒有再吱聲了,仔細想想,其實言憬天是對的,她真的隻是一個外人,說多了別人還以為她在挑撥離間。
隻是,那個人是幫助她良多的學弟,笑容那麽燦爛的一個大男孩,他的人生沒有背叛和欺騙,她不希望司徒銘受到傷害。
回到家,許心岑還是想做一些努力,她準備發一封郵件給司徒銘,將最近看到的編輯成文字,以及冷少爵和華碩集團股東見麵的不少照片,一一上傳排版好。
許心岑在點擊發送的時候,猶豫了,這封郵件發出去,可能以後朋友都沒得做,罪名就是離間他們兄弟的感情。
不過她顧不了那麽多了,萬一他真的有所懷疑,就去調查了呢?冷少爵管理華碩集團,就意味著多一分的風險。
言憬天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他伺候好兒子洗漱上床睡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此時阿岑還在天人交戰,不忍看她這麽為難,他走過去問:“告密信寫好了沒?”
許心岑下意識點點頭,然後又覺得他這話不對,“什麽告密信,我隻是提醒他一下。”
言憬天走過來,彎腰伸手控製鼠標,“我認為冷少爵早有防備,你這封告密信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還有可能失去一個好學弟,你還要發嗎?”
許心岑咬了咬牙道:“發吧!”
言憬天直接給她點發送,然後不等她抗議就把電腦關了,嚴肅道:“阿岑,一切已成定局,你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請把注意力轉移到你丈夫身上,他明天就要回S市了,急需要你的關心。”
許心岑望著電腦一陣錯愕,她張口結舌,“你,你怎麽就給我關機了,我還有公事沒處理完呢。”
言憬天才不管什麽公事私事,他的事最重要,一把扛起許心岑進了浴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也傳來拳頭砸在胸膛上的皮肉聲以及男人的悶哼聲……
送走了言憬天,最近這些日子,許心岑一直都會仔細看郵件,卻沒有收到司徒銘的隻字片語,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結果不言而喻,他不願意相信她。
即使很忙,司徒銘的郵箱也不會長達一個月不用。況且在D國,有專門的看護,壓根不需要家屬在一旁幫忙。
據她所知,冷少爵還領著胡慕語去了一趟D國,看望他病重的舅舅,其中他為了奪權,做了多少努力,不用猜許心岑也清楚。
她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最後司徒家的結局如何,就看冷少爵是否手下留情了,雖然她知道不可能。
許心岑下半年籌備的是一部穿越劇,此時正忙著湊齊人馬找演員,公司的兩個女演員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完全能挑起大梁了,女一號她內定了鬱文姬。
至於男一號,就比較麻煩了,因為很紅的男演員,檔期都安排到明年下半年去了,所以她還在猶豫找誰。
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她決定讓齊光俊上。《你從我青春期略過》他飾演的是男一號,花絮出來後,還引起很多粉絲圍觀,反響挺不錯的。
至於導演,她簽下了丁賢忠,對方有十年的副導演經驗,獨立導了兩部片子,公司的員工看了後,覺得還不錯,於是大家開會商討了一下,就定下了他。
今年的暑假,許心岑依舊領著孩子來上班,五歲的言燁偉無論如何不肯待在家,也不肯上幼兒園托管,他的理由很簡單,“很可憐的,那些小朋友都是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許心岑隻能認命的帶娃上班。
這天,她帶著言燁偉去劇組探班,舒西顏那丫頭基本成了舒夢菡禦用的女一號。
上半年拍完《你從我青春期略過》,下半年又繼續拍《原來你還在這裏》,許心岑樂得她有戲拍,公司自製劇不多,演員想要發展,還得依靠其他資源。
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她把車內的收音機打開,就聽到裏麵播音員的聲音傳來:“A市政協委員,著名企業家司徒莫然於今天淩晨四點逝世於國際醫院……華碩集團的股價波動較大,上午收盤下跌百分之十……”
許心岑蹙緊眉心,司徒莫然什麽時候回國了?後麵司機催促的喇叭聲打斷她的沉思,許心岑啟動汽車,心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了。
她嚐試打司徒銘的電話,沒過三秒電話就接通了,安慰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此時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有可能他還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呢。
司徒銘此時在靈堂,他語帶疲憊,聲音有些距離感,“學姐,有事麽?”
許心岑很是難過,為自己也為他,她露出一抹苦笑道:“司徒銘,節哀順變。”
“嗯。”司徒銘輕輕應了一聲,他忙著和姐姐處理父親的後事。
兩天的不眠不休,已經到了極限,接到這個電話,他微微放鬆了一些,但是又想到許心岑做的那些事,一再挑撥他和冷少爵之間的兄弟情,讓他無法原諒。
許心岑輕歎一聲,道:“司徒銘,我知道你不再信任我,但我還是想說,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你一定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