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證據

  第617章:證據

  麵包車司機想逃走時,已經來不及了,迎麵趕來的交警當場將他抓獲。


  許心岑驚魂未定的跟著來到警察局,做完筆錄,她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女警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些腿軟,站不起來。”許心岑手捧水杯,顫抖的湊近唇邊,熱水進入口腔到胃裏,溫暖痙攣緊縮的胃,她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因為一路上都有監控,麵包車司機直接被關押了,帶著手銬的中年男子從另外一間房走出來。


  許心岑走上前問:“誰派你來的,是不是冰芷柔?”


  中年男子眼角有一道長疤,臉上橫肉抖了抖,他斜睨許心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別車是想給你個教訓,你今天差點擦到我的車。”


  許心岑麵帶微笑,這個理由真好,他想製造成一場單純的交通事故。


  “你忘了還有監控,你今天跟我走走停停,沒有預謀,誰信?”許心岑偏偏不如他所願。


  刀疤男沒有再出聲,在證據麵前他無話可說,他被警察帶走了。


  許心岑不知道他要關壓多久,不過看他一臉無所謂,顯然他常常替別人幹這事。手機不在口袋,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鍾,忽然想起還沒有去接兒子。


  許心岑跑出去打開車門,聽到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摸索著從座椅下找到手機。


  來電的人是言憬天,她吸了口氣接起,“阿岑,你現在在哪裏,任姨打電話給我說,你今天沒去接燁偉,電話也打不通,發生什麽事了?”


  “燁偉呢,燁偉怎麽樣了?”許心岑擔心兒子。


  言憬天輕聲安撫:“你別急,燁偉沒事,任姨去接他了。”


  “我在警察局。”許心岑靠在車門吐出一口氣。


  “怎麽回事,你出什麽事了,哪個警察局,我馬上過來接你!”言憬天拿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對秘書吩咐。


  “今天的會議取消。”他便飛速衝出去,邊跑邊安慰妻子。


  許心岑聽到他的聲音,之前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不見,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隻想抓住點什麽,沒想到這個人依舊是言憬天。


  轉身走回警察局裏,她找了個地方坐下。


  “怎麽又回來了?”女警看向她。


  許心岑指指自己的手,“我在等人,沒辦法開車。”


  女警理解的點點頭,擱誰遇到這事都會害怕吧。


  言憬天步履沉定薄唇緊抿,一眼就對上水潤的眸子,“阿岑,還好嗎?”


  “來了啊,我想回家。”她起身眼睫顫了顫,將昏昏沉沉的頭抵在他的胸膛,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徹底放鬆下來。


  “嗯,我帶你回家。”觸及冰涼的體溫,試探性的扶上妻子的肩膀,見她沒有拒絕,他半擁半抱的將她帶上車。


  “我的車?”許心岑想起自己的甲殼蟲還停在警察局門口。


  言憬天給代駕打電話,不過五分鍾,就有一個年輕男子過來,替許心岑把車開走了。


  回家的路上,許心岑情緒不高,人有些怔忡,言憬天幾次偏頭,見她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還是不舒服嗎?”


  許心岑靠在真皮座椅上昏昏欲睡,“我隻是有些乏力,今天太累了。”


  他將座椅給她調下來,“你今天被追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她眼皮勉強撐開一道細縫,他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你睡吧,到家了我叫你。”憐惜的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言憬天五髒六腑扭在一起。


  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妻子,不過阿岑警惕性強,非常反感他擅作主張,氣憤的打電話罵了他幾次,他不得不撤回衛海東。


  想到她今天遇到的事,他頭一次這麽厭惡自己。


  快要收網了,李煥基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一旦他死了,冰芷柔蹦躂不了幾天。


  妻子滿臉倦容,巴掌臉上柳眉顰蹙,沒有血色的唇幹裂脫皮。


  “東哥,她這邊還是出事了,麻煩你在看顧她一段時間。”言憬天在電話裏對衛海東說。


  這回即使阿岑反對,他也不會把衛海東撤下。


  衛海東特種兵退役,身手很好,有他在阿岑的安全才有保障。


  “她沒事吧?”衛海東關心的問。


  言憬天想想就後怕,“應該是被嚇到了,還好開車技術不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好,我明天就過來,還是以前一樣?”衛海東問。


  “是,阿岑每天出門,你就暗中保護她。”


  掛了電話,言憬天眉心緊鎖,自從知道冰芷柔沒安好心的接近阿岑,他便開始擔心阿岑和燁偉的安危。


  冰芷柔做事心狠手辣,趕盡殺絕的時候,他不是沒見過。


  衛海東是從特種兵退役的兵王,因為自己曾有恩於他,他要給自己賣命兩年,本來隻是無心之舉,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隻是後來,妻子執意要離婚,他擔心家人遇到危險,才接受了衛海東的報恩。


  冰芷柔又來電了,言憬天沒有接聽,他現在恨不得將那女人千刀萬剮。


  時機沒到,他得再等等。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富麗堂皇的別墅內,身著睡衣的女子收回手,麵容扭曲的瞪視手下。


  “冰姐,您不是說讓我們給她點教訓嗎?”刀疤男一臉惶惶。


  冰芷柔在別墅內來回踱步,她狠狠的瞪視著手下,“誰讓你去的,我吩咐你了嗎?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替我出頭?”


  冰芷柔將刀疤男保釋回來,她美目圓瞪,質問手下為什麽擅作主張。


  “我,我本來想逼停她,警告她幾句,沒想到……差點釀成大禍。”


  “所以你就過去要她命?”凶狠的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手下。


  “冰姐,我一時犯混,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冰芷柔一把拉開窗簾,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她本意是想給許心岑找點麻煩,隻是沒想到下屬不會辦事,差點要了許心岑的命。


  A市電子眼到處都是,虎子今天所作所為,全部可以算作故意殺人未遂來處理,幾次三番撞擊對方的車,差點造成許心岑車毀人亡。


  許心岑如果真死了,冰芷柔不會覺得麻煩,她有本事讓虎子頂罪。


  偏偏她沒死,言憬天依舊隻會對她念念不忘。


  “你下去吧,你的事情我會叫人幫你解決。”冰芷柔背對著虎子,煩躁的揮手讓他離開。


  虎子見冰芷柔沒處罰他,心喜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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