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難過
第520章:難過
天灰蒙蒙漸漸的亮了起來,太陽的光芒在一點點的普照著大地。一束陽光照射進窗口,盡管有著窗簾布阻擋著光線,但它們依舊能透出不少刺眼的光芒。
於沛涵的生物鍾到點了,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眸,看著這兒的天花板,感覺自己的臉龐好似有幾分黏黏的感覺,呆呆的坐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臉頰,不自覺就停頓了下來,思緒也不知道縹緲到了何處。
在客廳的許心岑早早的起了床,在廚房那兒準備著早飯,早起的習慣讓她在床上睡著睡著就餓了。兩人這幾日都沒有打算去做任何的事,基本都是出來散散心,因此現在的她們並不用愁著早起上班。
等她將最後一碟早餐蒸包弄到桌上,抬眸望向不遠處的時鍾,發現時間早已過了平常於沛涵起床的時間,心底頓時就有幾分疑惑。
她沒有多想直接去到房間門口,敲了兩下門,卻發現裏麵的人並沒有給予自己一聲回應,便不安的詢問道:“還沒有起床嗎?”
這聲音十分的幹淨,拉回了出神的於沛涵,看著自己依舊還坐在床上,頓時就有幾分懵的感覺。
下一秒,站在門外的許心岑不放心就直接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她一臉懵逼坐在床上的模樣,頓時就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抱歉,我現在去洗漱。”她有幾分不知所措,就直接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不知怎麽的就麵無表情的往門外走了過去。
這副模樣讓站在房門口的許心岑有幾分擔憂,眉顰也微微輕蹙著,伸手指著衛生間,並開口提醒道:“衛生間在裏麵。”
於沛涵看了眼裏麵的廁所設置,此時才清醒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接下來的時間,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於沛涵不在狀態的時間,這頓時就讓許心岑覺得很難受,同時也很為她擔心、更為她心疼。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神,她的腦袋很空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顧慮,或許她其實隻是想靜一靜而已。
“不如我們出去玩玩吧。”許心岑按著電視頻道,按來按去卻發現並沒有什麽好看的屏幕,她不自覺就說出來這句話,她可不希望這麽悠閑自在的時間就這樣一整天的待在家裏發呆。
然而坐在一旁的於沛涵壓根就沒有搭理她,這距離上次她們兩人遇見安博輝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然而她還是一副呆滯傻乎的模樣,這讓她更加的鬱鬱寡歡了。
真可惡,一定要教訓一下秋語琴。
這個念想在許心岑心裏毫無疑問的展現出來,就差個咬牙切齒的小表情了,她在心底暗暗的下了決定。
“啊?什麽?”反應慢半拍的於沛涵此時才恢複了許心岑,她的眼神此時才終於清澈了不少。
“我來幫你出氣吧,別老想著安博輝了!”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此刻就在她臉上展現著,她可不想自己被自己好友的這副模樣整出吐血的樣子。
於沛涵呆呆的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等自己的思緒清晰的時候才朝許心岑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想去教訓那個女人的,隻不過她的心底告訴她:看看就好,別的不做。
另一邊的安博輝幾乎是一直在跟著秋語琴,隻要她去那他便跟到哪,兩人糾纏的不得了。
秋語琴躲在一家酒店裏麵,一直不肯出來,而安博輝也一直在外候著,他輕輕的靠在房門口,小聲的呢喃道:“躲著我你真的開心嗎?”
裏麵的秋語琴也靠在門口,平緩著自己的呼吸,一口一口下咽著自己焦急的唾液,她不知道靠在門外的安博輝是有多麽的難過。
他們一個在跑一個在追;一個在躲一個在找;一個一種非要藏到天涯海角也要躲著你的視覺感,而另一個則是一種非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的視覺感。
等秋語琴休息夠了看了一下時間,她便想離開這裏,在貓眼處往外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便心情舒暢的打開了大門,正打算走出去的她頓時就後悔了。
此時的安博輝正坐靠房門口,轉過頭來看著她,見她那副呆滯的模樣,立馬抓住了她的手,喜極而泣的開口道:“別躲著我了好不好?”
剛說完就想伸手抱上去,而此時的秋語琴頓時就很想關門了,但是現在的她掙不開他的手,便朝他吼道:“放開我,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她的語氣很淩冽,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安博輝看著她手上的水果叉,心裏頓時有幾分驚慌,便鬆開了她的手,並焦急的開口道:“你別傷害自己……”
話還沒有說完,秋語琴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言語,一點兒也不顧自己因為掙紮而被他抓紅的手,就直接冷聲道:“請你離開。”
安博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傷他頓時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真的很想和秋語琴在一起,可是她卻寧死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心底頓時就起了一陣冷笑,沒有多說什麽就直接離開了。
而此時的秋語琴終於舒緩下自己的情緒,靠在門口拚命的鎮定著自己。
現在早已被言憬天迷失了自我,她現在一心一意隻給了那個男人,又怎麽會在乎眼前的安博輝?她的心裏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她喜歡的人是言憬天而不是安博輝。
過了不久她一個人走到大街上,天又一次灰蒙蒙的變黑了,街道上的路燈也一個一個的在亮堂起來了,路邊上的店鋪也開啟了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
她站在一家店鋪的玻璃窗前,看著自己略顯疲倦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底就有幾分莫名的憂傷。
“為什麽心裏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呢?”她小聲的呢喃出這句話,像是對玻璃鏡裏的人的質問又像是失神後的自言自語。
一陣冷風吹擊著她的臉龐,讓她清醒了不少,她看了玻璃鏡前的自己,沒過一會就默默的離去了,時間不允許她多想寫什麽,也不允許她執著些什麽。
而許心岑和於沛涵此時早已在秋語琴住的酒店前必經的一條小路上等著她的到來,兩人已經在此等了一天了,一個半倚在牆壁上,另一個直接靠坐在牆壁上,可想而知她倆此時是有多麽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