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江山
第484章:江山
看到了許心岑,言憬天神色莫測,工作了一早上,言憬天累及,方才想小睡一會兒,卻被許心岑看到了,壓抑著內心的悸動,言憬天緩緩起身。
許心岑方才稍有些懷念以前,心軟了才會想要跟睡著了的言憬天親昵一下,卻被他剛才睜開的眼睛給嚇蒙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尚不清楚許心岑找自己所為何事,聯想到上次許心岑過來的原因,言憬天麵帶慍色,不隻是因為真相還是因為愧疚,但是那件事情終究是讓人開心不起來的。
言憬天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坐在了沙發上,許心岑呆站著,言憬天示意她坐下。“先坐著吧。”平平淡淡的語氣,許心岑的眼眶卻不爭氣的蓄滿淚水。
烹了一壺茶,言憬天一邊倒著茶,這才問著許心岑的來意。“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不是每次見麵都要吵,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許心岑知道或許自己來這裏就是來自取其辱的,雖然目前看來言憬天待自己態度還好,但是也不知道言憬天是否會相信自己。
斟酌了下語言,言憬天將一杯熱茶放在許心岑麵前,茶杯的花紋精致細膩,還鍍了金,更加的有檔次了。
許心岑緩緩開口:“夜敬曦喜歡顧樂萱,所以你也有可能會成為夜敬曦的目標,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注意著公司。”許心岑擔心著言憬天的公司,同時也是在擔心言憬天,畢竟這是他的江山。
聽了許心岑那個含蓄又別有深意的話,言憬天在意的卻隻是許心岑還擔心著自己的公司?難道還指望著通過她的孩子來分得股份?還真是癡人說夢。
窗外豔陽高照,透過厚厚的牆壁似乎還在烤炙著許心岑的內心,連正放著冷氣的言憬天都無法使她平靜下來。
言憬天冷嗤一聲,直直的嘲諷著許心岑。“我怕你是擔心過度了吧。”言憬天把玩著空茶杯,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我的公司如何也跟你沒有關係。”
一席話,愣是把許心岑給堵住了。原來真的是自己太多管閑事了。言憬天和顧樂萱是那種關係,而夜敬曦正在追求顧樂萱,如果夜敬曦真的想對付言憬天,那麽無疑會是兩敗俱傷。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許心岑不再多說些什麽,隻是不知這不語的模樣在言憬天眼裏卻是心虛的表現,言憬天內心崩潰,原來她是真的為了自己的公司?言憬天越發憤怒。
“我跟你說,我是不會給你一點財產的,即使孩子以後長大了也是姓言,跟你許心岑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你不用妄想利用孩子來得到任何一點東西。”言憬天狠厲的說著這些,絲毫沒有考慮許心岑的感受。
言憬天揭起了許心岑的傷疤,傷口再次變得血淋淋了起來,孩子,是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的,可是受盡了苦難,孩子卻被搶走了,那麽小的一個人兒卻沒有媽媽的陪伴,許心岑也是飽受分離之苦。
現在,言憬天還這般醜惡嘴臉,實在是不可理喻,而許心岑也不想再忍受著他了,自己擔心公司,其實是隱晦的表達了對言憬天的擔憂,奈何言憬天絲毫不領情,還狠狠的把許心岑說了一通。
許心岑不想再被言憬天壓製著了,既然言憬天把她當成黃鼠狼,那麽她自然也不用再顧慮他太多了。找到了自己的內心的聲音,許心岑便不再忍受了。
嗤笑一聲,許心岑看著言憬天的那副樣子,實在是來氣。“言憬天我告訴你,曾經,我喜歡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財產,現在,我也不屑於去不勞而獲。”
言憬天放下茶杯,不再把玩,似乎是聽了許心岑所說的,對她越發的不屑了。“說得可真好聽,但是口是心非的人我可是見得多了。”似乎是言語上的攻擊可以讓他好受,所以言憬天越發的不放過許心岑。
許心岑深知言憬天的毒舌,但是真正被他說出來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受了,就像是被人拿了刀子紮進已經麻木的心裏一樣,想要刺激神經,但是許心岑卻硬生生的壓製著。
言憬天自認為自己對許心岑一直不差,而之前的視頻或許是她恃寵而驕之後的證據,現在又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法子。
顧樂萱?對於我而言又有什麽關係?還有夜敬曦,會危及我?還真是可笑,言憬天看到許心岑又再次不語,也很是無力,說她什麽她都不解釋不辯解,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財產,我都告訴你一句,這是不可能的。”言憬天又把許心岑麵前早已冷掉的茶倒掉,重新倒了一杯新的。
許心岑聽到這裏,再次怒氣頓生,“我說了我沒有向你討要的意思,我也不屑你那些破錢,反正我話是那麽跟你說了,你愛信不信。”許心岑真的想不通,為什麽言憬天會這樣子看她。
“如果真的可以如你所說的,那自然是最好的。”言憬天神色莫測的看著許心岑。“畢竟孩子以後會有新的媽媽,跟你也不會有一丁點的關係,當然也不會拿財產給你。”
許心岑聽了,真的十分佩服言憬天的自以為是。“什麽叫做沒有一點兒,孩子是我生的,不是你,他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有什麽資格來說這些話。”
他說,孩子會有新的媽媽,原來自己真的已經被他剔除了,許心岑頗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也並不想說出口,連她也不知道言憬天為什麽會這樣子對她,自從孩子出生之後。
言憬天笑許心岑想得簡單,“我可以給他更好的物質條件,這就是我的資格,而你又有些什麽?”
言憬天頗有些氣憤,也有些覺得眼前的女人無理取鬧,當初的那個小產造成了孩子的身體不好,如果沒有他花高價請醫生治療,或許這個孩子早就不存在與人世間了,許心岑這樣說,真是可笑。
“你所有的功勞不過是為言家添了一個子嗣而已,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替我擔心公司,說得難聽點就是個造人機器罷了。”
言憬天脫口而出,不知這段話,對許心岑來說是多麽的……絕情。
許心岑猶如被五雷轟頂,欲出口的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像一隻提線木偶,愣愣地站在那裏。